得一身冷汗。”说着一掩袖子满饮了杯中酒,保罗一笑,大声说:“多谢皇太后赐酒。”一仰脖子喝了酒去。
对面耶律馨红晕双颊低淬了一口,有些后悔邀他前来,这人简是个花花肠子,若是干政,怕是个弄权的大奸臣。
若是旁人来吃酒,面对上位者免不得不能尽兴,吃也吃不饱,就好比公司同事聚会突然老板出现,未免顿时无趣,不过保罗向来没忌惮的,语笑生风,不时口出妙语,逗得上首萧燕燕笑个不巳,甚至还即兴唱了首歌,真真是宾主皆欢,萧道宁捏着一把冷汗,粒米也未下肚,到后来,干脆装傻喝酒也不去凑趣了。
“哀家许久没这么高兴了。”莆燕燕一高兴,又喝了一杯,此刻脸颊生晕,当真是艳比花娇,果然是生出耶律馨这般美女的大美人,别以为年纪大了便没了风情,现个社会年纪大了还风情万种的不是没有,譬如内地之演遍了四大名著的大美人何睛,再譬如香港四大美人之一的关芝琳,又譬如号称台湾第一美人十多年地萧蔷,总有一些丽人年纪愈大愈发有味道,那种成熟女人的气质,真是举手投足皆风味,万种风情在当时。
直到月上柳梢头,这番晚宴方才罢休,那老太监九尾奴催着说太后保重凤体便该休息了,萧燕燕慵懒挥手,保罗告辞,是到殿门口,顽皮心突起,转身一个肥诺,“皇太后姐姐,今日多谢款待了……”
他一声皇太后姐姐,把萧道宁吓得再次出了一身冷汗,一把扯了他急急就走,留下半句《皇太后姐姐万安》在空气中。
“这孩……”萧燕燕一笑,转首就问老太监九尾奴,“哀家真的便像是馨儿的姐姐一般?”
老太监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心里面把陈保罗骂个半死,只好说:“皇太后。您醉了。”
这些奴才下人终究不懂情趣,萧燕燕徽微摇头,以手支额微闭着双目,“哀家还真有些头晕,回寝宫罢。”
那边萧道宁拉了保罗自侧门出得宫门,这才伸手拭了拭额头冷汗,“少保兄弟,少保大爷,我今儿可是被你吓死了,普天下就你个人敢这么跟我皇姑姑说括。可也怪了.我皇姑姑居然瞧你对胃口……”
“皇太后也是女人啊,男人奉承女人地美貌这是最起码的礼貌问题。”保罗实在多喝了几杯,打了个酒隔后说道,他言者无心,萧道宁听者就有意了,居然便凭这句话悟了许多道理,此后数年他凭借这句话作为晋身之本,直到坐上了辽国宰相的位置。并且在花丛中无往不利,靠的便是《奉承》二宇箴言。
“少保这话……”萧道宁叹气,“真乃真知灼见也,道宁佩服,我送你回使驿馆罢。”他拉着保罗便往自己府上候着的马车是去。
“道宁。”耶律馨从宫门里面转出,看了一眼他,说:“你且等等,我有话要问他。”
所谓酒壮色胆,换了正常情况下他不见得敢跟相貌俏似自己青春偶像地耶律馨如此疯言疯语,不过这会儿却硕不得了。一时间恬着脸儿便说:“丹东公主姐姐请了。如今天巳近夜,让美人独自回家是男人的罪过,请容小弟做个护花使者,姐姐请……”
略一沉吟,丹东公主点头,“也好,道宁。你便先回去罢。”
萧道宁看保罗醉鬼模样,不由汗颜,想说话,再一想,还是算了,犯不着。于是恭恭敬敬给耶律馨行礼后上了自家马车,车轮碌碌作响,压得石板道路嘎吱嘎吱,往前面去了。
晚风习习,辽国上京地处北方,虽然夏日,此刻深夜便有些凉,耶律馨只穿了大宋湖州丝绸料子的长裙,顿时缩了缩香肩,想上自己府邸的马车,看保罗脸上酒红一片,怕他不老成,在车厢己占自己便宜,可站在街上实在有些凉,正寻思着,保罗一翻手脱了身上四海袍,轻轻覆在她肩头,“这天气便有些凉,要当心身体才是。”
耶律馨感觉身上一暖的同时心头一热,许多年来便没男人如此,看了看保罗,他假装欣赏月色,转了头去想必是怕耶律馨尴尬。
这人……倒不是一无可能,耶律馨双手紧了紧衣袍,鼻中嗅到袍上一股淡淡男儿气息,一时间,脸上红晕起来,两人站在路中,月影倒映在地面上,只见高个儿怀中似乎偎依着狠个儿,仿佛热恋中地男女。
保罗轻咳,打破了沉静,“明色不错,我们便走走罢”耶律馨看着地上影子正在胡思乱想,闻言轻嗯,似乎温柔的妻子回应丈夫一般,接着反应过来,顿时霞生双颊,艳丽无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低着头急急往前面走去。
少保爷快步赶上,丹东公主府邸忠心老太监一抖马缰,四驾马车缓缓跟在后面。
此刻夜深人静,他们是的又是皇城旁的巷子,自然行人不多,偶尔几个也是急匆匆的,倒颇有情侣双双轧马路地意境,保罗看着低首不语地耶律馨.又看看天上明月,一时间也有些唏嘘,莫名其妙多悉善感起来,男人有时候也会跟女人一样因为一件事物一种风景而感叹。
听他叹气,耶律馨转首看了看,又低下头,看着自己双足:“怎么,想念你在大宋的女人了?”
若是老实人,会点头.若是狡猾些的,会否认,保罗却是惯会假撇清地,低咳了一声,说:“我只走在想,居然能跟耶律馨姐姐这样的美人并步走在一起赏月.人生的际遇真是……耶律姐姐可能不知道.半年前我还走个身无功名的白身,每日只晓得四处治游,却不曾想会走到目前这一步。”
他话里面明显带着套子,耶律馨可不敢跳下去,哦了一声,换话题,和谈想必很快会顺利起来,你能不能这些天稍微容让呼伦一些,她自小被惯坏了,其实本性不坏……”
她此番请保罗,原本是有多层意思,一来大辽通商几乎都是她负责,二来也是为呼伦瑶,三则因为和齐王大丞相韩德让通过气,只是,聪明人安排地路线不一定能够全部按照原定计划走,所谓计划不如变化快,她也没想到自己母后便如此喜欢陈保罗,一些官面上的括就不想拿出来搅了母后兴致。
“我也避之不及呢……”他话刚说了一半。突然伸手把耶律馨搂进怀中,耶律馨吓了一跳,数年没被男人碰过的身子顿时一滞.先是一羞,接着便恼了,“你…….你干什么?”
保罗不答话,伸手在腰间一按,增一声软剑弹出,月色如水,长剑如冰。
“前面的各位,还请现身……”保罗朗声说道,手上软剑剑背轻徽颤动,月华便在剑身上轻轻流淌一般,看上去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