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发黑破口大骂,“老子谁都娶,就是不娶赵德芳家的,包黑子家的,天波府杨家的……”他气得在演武场上来回走动,“什么东西,跑来我家让我休了一房女人,她以为自己是女皇不成?居然还带人来冲老子武馆……”便有徒弟说,馆主,咱们找皇帝说理去,她天波府便能随便带军堵咱们门不成?果然是到了京城才知道官小,保罗这时候才体会,以前没跟官场有牵连,便舒舒服服活的滋润,当了个从七品小官便什么当官的都来欺负了,连接着被素有贤王美名的八贤王、清官美名的包黑子、忠烈美名的天波府欺负,保罗怎能不怒。“爷,别气坏了身子。”蓉娘满脸忧色,却不是担心自己被休的问题而是心疼保罗气坏了身体。“少爷,外面那些凶神恶煞的人会不会拆咱们房子啊?”双胞胎小脸蛋上全是担忧,虽然丽质天生价值十万贯,到底年纪太小,外面黑压压一片人,看的两个小姑娘心头打鼓。
阿风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看着保罗不说话,阿蛮也没了主意。“Shit,阿蛮,蓉娘,你们都别怕,天塌下来我顶着。”保罗怒哼一声,疾步往后院走去,“阿风,跟我来。”他疾步回房,拉开地上毯子翻开地窖,把里面机关地形图拿了出来,“跟我来硬的?我就不相信了,千把毛人还能拆了我四海,我机关一发全部送他们跟释伽摩尼学佛法去……”“师叔。”阿风大惊,一把抱住他,“千万不能,这样不成了杀官造反了。”“阿风,人家都跑到咱们头上拉屎拉尿了。”保罗这时候正在火头上,说话也就欠缺考虑了。
阿风死死抱住他不放,“师叔,咱们武馆经营到今天多不容易啊,别说阿蛮姐姐蓉娘姐姐她们,咱们武馆几百弟子怎么办?”这话一说,保罗颓然,这时候阿蛮她们急急跟上来,看着眼前美人们,保罗长叹一口气,高傲的头颅慢慢垂下来,就好像当初蓉娘说的,这世上谁又能真正自由想怎么就怎么,即便是当今官家,包黑子直谏的时候不照样喷官家一脸唾沫星子。“保罗,事情也没那么糟糕,你可千万别乱来。”阿蛮拉了他在床上坐下,铁牛站在门口大声说:“小师叔,咱们上山落草去,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何必受这贼厮鸟的腌臜气。”他近日跟保罗在一起,别的没学到,傲气倒是学了十足。“铁牛你想死呢。”阿风呸了他一口,大眼睛一瞪让铁牛打了个寒噤,“小师婶师妹,俺随口说了玩玩的。”“要不。”蓉娘看了保罗一眼,有些犹豫说:“咱们找长公主去说说。”保罗先是眼睛一亮,接着想起自己可是把赵槿得罪惨了,哪儿还好意思去找人家,有些尴尬说:“那个……我刚跟她吵过架。”阿蛮是除了阿风外跟他最久的,对他的脾气什么的知道个七七八八,低啐了一口说:“该不是又嘴巴不稳调戏人家了罢。”干笑了两声,保罗无话可说,自己有时候性子的确是那个了些,双胞胎互相看了看,拉了秋月低声说:“少爷真这么大胆?连公主都敢调戏哩?”秋月的身份婢女不像婢女,以前跟保罗闹惯了,说话不大讲究顾忌,闻言撇嘴,“咱们这位爷天上嫦娥也敢调戏哩,别说公主了。”心说以前这位爷便是这个性子,当初大相国寺自己和小姐礼佛,初遇他时,这人便咧嘴露出满嘴白牙看着自己和小姐笑,一股子淫贼味道,连大相国寺那么庄严肃穆的地方都掩盖不了那味道。
想到这儿,她看了一眼阿蛮,想必阿蛮也联想到了以前,脸上一红,低声啐了一口,“秋月,你这张嘴越来越碎了,便跟街巷的那些八卦妇人差不多哩。”小黄鱼挤在门口,脸上有些紧张,说:“少爷,咱们现在怎么办?”“静观其变罢。”保罗叹气,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困顿感顿时就生了出来。
一屋子人愁容满面,等天色黑了下来,外面的人依然把四海的门堵着不让进出,阿风只好带着几个弟子去做饭,可几个吓坏了的烧饭婆子早跑了,外面的人也就是拦着那些一看就是夯货愣头青的年轻人,几个大脚婆子央求着要出去自然不管的。
铁牛胃口大,这时候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一抽独脚铜人大声说:“小师叔,看俺冲去出买些吃食回来。”一脸郁闷表情的保罗瞪了他一眼,却不说话,眼看房里面姑娘个个一脸憔悴模样,忍不住心疼,这才多一会儿,自己没让她们享福,尽叫她们担心自己,自己可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呢。
那个朝堂上吓蛮书,面对皇帝和满朝文武也意气风发的丰姿傲骨的陈少保居然就被天波府的人搞得焦头烂额一点儿办法都没。
仰天长叹一口气,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钱没难倒英雄汉子,倒是一门寡妇硬是把他难倒了。
正蹉跎长吁短叹,小黄鱼满脸喜色跑了进来,“少爷,有转机了有转机了。”
十二章 娶妻当娶长公主
“两位公主来了哩。”小黄鱼不待一屋子人问就解开谜底,保罗先是一愣,接着大喜,还是赵槿好啊,这样的女人真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匆匆带着人往外面走去,这时候赵槿和赵娴都是一身华贵宫装打扮,几个太监打着灯笼在旁边伺候着,两人正站在门口。
一个尖细的声音正在大声呵斥街外面的人,保罗一听就知道了,老熟人赵颂,“天波府好威风,好大胆,便军中串联一个罪名便该如何问罪?”那领头的长脸家将不服气,“颂公,陈保罗那厮打伤了咱们柴娘娘……”“贼厮鸟满嘴胡柴,看俺撕烂你的嘴。”铁牛大怒,腾腾腾就冲了出去,连保罗都来得及阻拦。
他到了门口抬起蒲扇大手就要老大耳刮子扇那家将,赵颂一抬手挡住,“大胆,武义郎,你便是如此管教手下的么?”他倒是两边都不偏袒,每人都打了一巴掌。“颂公,你也瞧见了此人是如何狂妄。”杨排凤晚些时候就回来了,自然是因为柴郡主脸皮薄,当时那光景怎生好意思说出来,金花哭哭啼啼又不说,杨排凤便寻思,老太君挂帅出征,家里面便柴娘娘最大,如此被人欺负,日后面子怎生好看,于是又转回来,只是看人家大门紧闭,难道真拆人家房子不成,于是两厢就耗上了,甚至,更加生气。“颂公你看。”杨排凤拿铁棍一指大门,“上面贴的便都写了些什么,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外面长街上禁军打满了火把,人是愈发多了,天波府在军中号召力甚高,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