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刺得人耳膜生痛。
与张宝儿铁剑接触的右螳臂前端被敌敌畏吞噬着,不断冒出恶心的气泡,化为绿色汁液,像被泼了大量浓硫酸似的,大捧大捧地往地上掉。
它在空中不停甩动螳臂,企图摆脱这种痛苦,却无济于事。
我看向手中的紫色匕首,想不到珊瑚秘制的敌敌畏对昆虫的杀伤力竟到了如此骇然的地步,也难怪四层那些小螳螂如此害怕了。
只几秒,螳臂上便不再有气泡冒出,显然敌敌畏的效果已经消失,但那只受伤的螳臂明显短了一大截,已然废了。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它愤恨地叫嚣着,火气上涌,将双眼充斥为了血红,让人一点都不敢怀疑它的决心。
张宝儿亦是愤怒之至,在它飞起的那刻开始,接连射出两道剑气,可惜都被它给躲了过去。
“快走啊”,我运起“加快速度”往张宝儿那边跑去。
他不理我,专心地酝酿剑气。
缓过劲来的女螳螂,仇恨地盯着我们,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球,恶狠狠的样子,恐怕要生吃了我们才甘心。它挥动螳臂,向着我们各甩出一片锯齿。
叶不回一个全垒打将锯齿拍飞,张宝儿用剑气打偏了锯齿的方向,我一个翻滚,站起来继续跑向张宝儿。
“你们都要死,都要死”女王抓狂了,将螳臂上的锯齿一股脑地甩了出来。
我两番挪移,轻松躲过一片。
但张宝儿那里却不容乐观,他用剑气挡下当先两片,就在他运气的时候,女王又朝他扔出一片。看到这第三片无论如何也是挡不下来了,他却固执的不肯让开。
锯齿夹杂着呼啸袭向头顶,他举剑当胸,手腕一扭,生锈铁剑拖着白色尾光在他面前的空气中,划出一道圆形弧线,一面白光闪闪的盾墙出现在他面前。
三角锯齿破空而至,尖锐齿间刺在盾墙上,盾墙虽坚,仍是阻不住锯齿的威势,一接触即出现了裂痕,眼看就要破裂。张宝儿身子微侧,铁剑向右一挥,锯齿被带得偏离了轨道。飞往右面。
一切都发生在弹指之间,当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将如此险恶的攻击轻描淡写地化解掉。
女螳螂停下来攻击,我抽空望了一眼,发现它仅剩的一臂已经没有了锯齿,只有几个圆润的肉芽在上面蠕动着。
心下高兴,加紧脚步跑到张宝儿身边,准备把他拽回洞里,才刚接触,又想起刚才可怖的感觉,赶快缩手。
『咦,刚才好像碰着他了,怎么没反应』我又伸出手去,轻轻碰了他一下,『还是没感觉』,这给予了我极大信心,我拽着他衣袖就往回拖。
张宝儿死不肯走,我呼唤着叶不回,叫他过来抗人。
叶不回刚跑近,女螳螂的锯齿也长了出来,又开始往我们这儿扔。
它扔过来一个,叶不回就拍飞一个,它再扔,张宝儿又引。
这样一轮扔下来,我们还是毫发无伤,我嫌无聊的点上了香烟。
女螳螂发怒了,它将剩下的四五个一块儿扔了过来,这下我们人手不够的尴尬就显现出来。
叶不回往左,张宝儿朝右,我速速后退,锯齿一个接一个的砸进我们刚才呆的地方。
等它恢复锯齿的空当,我们又聚在了一起。
我对他俩说:“我想回城了。”
叶不回一推眼镜:“我晚上还得上班。”
张宝儿冷漠的说道:“我要报仇!”
我们仨一个对视,读出了对方心声。
对于这种男人间的暧昧,哦不,是默契,女螳螂显然使不会懂的。它不解风情地又将新长出来的锯齿扔了过来。
我们仨很默契地分开,又聚拢。
张宝儿问我:“你的敌敌畏还有多少?”
我骄傲的回答:“大半瓶。”
他问叶不回:“你能将猫扔上去吗?”
叶不回:“能。”
张宝儿见他回答的如此干脆有些惊讶,叶不回一推眼镜解释道:“以前扔过。”
张宝儿丢来一个询问的目光,我不说话,算是默认。
“准备散了”叶不回提醒道。
我们闪,又躲过一次。
女螳螂在上面气得哇哇大叫,又怕我们武器上的敌敌畏,不敢下来近身战斗。我们不理它,聚在一起继续讨论。
张宝儿说:“等下我困住它,不回把猫扔上去,猫用敌敌畏毒他”
叶不回回道:“好”
我问他:“你准备怎么扔我?”
他说:“我在想想”
『这个建议听起来不错,但是张宝儿怎么困住女螳螂倒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他是想用男色还是会飞?』
不等我问询,锯齿又飞了过来。
女螳螂气得都快疯了,扔出来的锯齿也变得毫无规律可言,好几次差点砸中我。
我是连滚带爬加跳跃,躲过了一片又一片的锯齿,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我指着天上破口就骂:“你干嘛老扔我?那俩不是人啊?”
还想多骂两句,一片锯齿直直冲我飞了过来,我这下才明白过来,它丫的锁定我了。
又躲过两片指定要我命的锯齿,完美挺过这轮的攻击。
我们当然不能浪费这个空挡,又聚在一起讨论灭螳螂大计。
刚才只顾着躲闪,我到现在才发现此刻的张宝儿周身都萦绕着淡淡的白光,看起来有些像夏日的萤火虫,又跟刚下凡的天神挂了点像。
我问他:“老张,你怎把自己搞得就跟灯泡一样的?”
他答非所问地说道:“再等几分钟我们就行动。”
我又问叶不回:“你想好了吗,可要注意我的人身安全啊!”
结果他也学着张宝儿玩起了答非所问,他说:“好”
我“……”。
我们仨觉得没什么要说的了,不等女螳螂发难就散开了.
结果这轮女螳螂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还是锁定我一人扔,我气得不行。
就算我没有叶不回粗壮的力气(虽然他长了一副书生的身材),哪怕我确实没有张宝儿帅,也不用这么对我吧?
我纠结,我伤心,我困苦,我刚把世界上的螳螂都诅咒了一遍,就于凭借超高的敏捷躲过这难熬的一轮。
三人又聚在一起……
张宝儿整个人被一层犹若实质的白光给裹得严严实实,整个人看起来模糊不清,就跟打了码似的。
他干脆地宣布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我快准备好了”。
叶不回一笑:“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我还没准备好。”
然后叶不回就开始这般那般的给我讲解起来。
锯齿到,我躲躲躲躲躲……,在躲的过程中我也没闲着,按照叶不回的指示,有意识地,不引虫注意的靠近女螳螂,锯齿完。
叶不回把剩下的程序交代清楚,张宝儿说了句:“行动”,就朝着女螳螂跑去。
显然女螳螂还没弄清楚我们的邪恶计划,傻愣愣地看着一个有码的小人拿着根牙签跑到它脚底下,然后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