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并没有走,只是看着三楼药叶儿的房间,愁眉不展。栾心里便明白个大概,不言不语,走邵子牧身边走过。
“你是何人?”邵子牧对身边走过的栾严声厉色。
栾停住,与邵子牧并肩而站,并不回头,“不过是一届医师。”
“我倒不知,如今圣手城里的医师,除了手里行针,还练剑吗?你左手磨有剑茧,惯用左手,在王城之内行医,你为何隐瞒?”邵子牧淡淡的问道。
“呵。怎么?什么时候的青龙帝国的战神如此无能,查不出我的身世,特地等在这问我?”栾轻蔑的一笑。
邵子牧明显不想与栾废话,一掌已经到了栾的面前,栾侧身躲过,后退了三丈与邵子牧保持安全距离,冷眼看着邵子牧。
邵子牧没想到栾的反应居然这么快,缓缓的从身侧拔出清影剑的剑柄,一瞬间清影剑没有剑身的地方,居然出现了淡蓝色的光芒。
栾瞳孔一缩,清影剑外加青龙之力!
邵子牧不等栾做出任何反应,脚下用劲,剑直指栾而去,栾左手一甩,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小剑,剑身略短。栾回手,把手中的直直甩了出去。邵子牧眉头一皱,剑尖一挑,那小剑便被挑飞,清影剑继续带着剑风而来。栾只是左手稍微动了下,并没有躲这一剑的意思。
邵子牧征战沙场多年,对这种淡然的神色有一种天然的戒备之心,他调动自己的六蕴五识,瞬间便感知出自己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袭来。立即收了手里的剑,回身横劈下去,只听“叮”的一声,一把小剑被斩落在地。
邵子牧盯着那个小剑,这是方才栾向自己丢来小剑,可是这剑明明被自己挑飞,怎么还会向着他袭来?还在想着,这个小剑忽然又动了起来,“嗖”的一下,飞回到了栾的手里。邵子牧目光追随而去,不敢大意。
栾的功夫怪异的很,妄动可能会吃大亏。
于是邵子牧站定观察了栾半刻,栾只是把手中的小剑横在自己面前,淡然的看着邵子牧。
邵子牧心中暗自佩服,栾面对自己的清影剑与青龙之力,没有面露任何胆怯之色。明知道自己是青龙王族,却还是敢抱着必死之心来接他的招。
有种!
邵子牧许久没有见到过如此有血性的男儿,不由的把方才试探的心思收了起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静了自己心思,举起手中的清影剑,只是一瞬间,那剑那人便化作一道闪电,直直的向栾劈来!
栾眼睛一眯,只是侧身后退半步,左手的小剑放在胸前,“咔嚓”一声,居然稳稳的格住了邵子牧的剑,然后两人纷纷伸出另外一只手,对了一掌,又是拉开了几丈的距离。
邵子牧真的没想到,栾看起来一副瘦瘦弱弱的样子,居然能这么快就适应他拼杀的节奏!邵子牧这些年征战沙场,除了那个镇守玄武边境与他同为皇子身份的人可以与他拼杀一二,就再难遇见敌手。
没想到,这个以医术出名的栾公子,居然也能在他手下游走几招不露败相!
呵,有意思。
邵子牧对眼前这个淡漠的人,生出了许多兴趣。
他重新挥剑摆好姿势准备再试几招,楼上忽然传来药叶儿轻咳的声音,栾抬头看了看楼上,然后又盯着邵子牧,冷声说道,“你若不怕叶儿听见,我不介意动静在闹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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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出售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小板凳,来看邵子牧与栾打架啦。(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十七、旧恨(9)
邵子牧想到药叶儿的态度,他若再惹药叶儿,怕是以他的本事没法哄了。
本来方才几招就是想试探下这个自命不凡、桀骜不驯的男子,是否真的会武功。现在试探下来,邵子牧已经明白,这人不仅会武功,而且应该是一直在跟武功了得之人对打中成长的,所以他才能这么快就适应他的剑法与节奏。
这人实战非常出色!只是,一个武功如此了得人,在药叶儿身边是为了什么?看还真的需要好好探查一番。
想到这里,邵子牧便收了招,“若你对叶儿别有用心,我绝不会放过你。”邵子牧冷冷的盯着栾。
“殿下真是说笑……最不及,我也不会惹叶儿哭。”栾说完便大步走到药房药柜前,拿起药称,细细称药。
邵子牧皱着眉,盯着三楼,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转身离开。
栾端着一碗药一碗粥,推开药叶儿的房门,见药叶儿还是如之前一般呆呆的坐着。栾走过去,药叶儿眼睛通红,她见栾端着药过来,吸了吸鼻涕,忍不住笑道,“栾,这是去煮药做饭了吗。”
栾坐在床边,轻轻地吹着粥,“叶儿五内郁结,先吃了这粥,再吃药罢,如此药性才能上行。我知道你怕苦,这药我兑了些蜂蜜。”
“你居然还记得我不爱吃苦药。”药叶儿心中一暖。
“你的习惯,我自然记得。”栾慢慢的搅着粥,“当年你带我回药房,也是在这个房间,你也是给我端来一粥一药。教我药性与饭之间的利害关系。”
栾自己尝了一口,感觉温度合适,把手里的药勺递了过去,“来。”
药叶儿有些不好意思,伸手要去接碗,“你把了脉,应当知道我无大碍,我自己喝便是。”
栾收回手,轻声说道,“少时,叶儿悉心照顾。怎么,只许你照顾我,不许我照顾你么?”
“那时你身患重病……”药叶儿看着栾固执的神情,便不在多说,慢慢的把粥喝下。一勺两勺,清淡,却有一丝甜味。仔细一看,粥里有一丝丝的红,“……枸杞?”
“你脸色不好。”栾解释着。
“贯是这样,你怎得来的这样早?卯时不到就来了罢?”药叶儿看着栾。
“琴公子,去我府上请我,说是你晕厥了,我便匆匆的跟了来。”栾放下粥碗,又端起药碗,吹着,“为何会无缘无故睡的那么死?”栾把了脉,知道药叶儿是睡着了而已。
“最近总是这样,无大事。”药叶儿并没有回答。
“叶儿,你可不许瞒我。”栾知道,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睡的那么死,除非是一种他听都没听过的病。
“你信我罢,我自己也是医者,不会做出让你们操心的事情。这事有些缘由,待时机成熟了,我再说与你听可好?”药叶儿不想骗栾,但是囚牛似乎不想让青龙王族以外的人知道他的存在。
“好。”栾点了点头,她不愿说,他便不问,“今日不要出门了罢,好好休息。”
“我还是想去云天楼问问软果……”药叶儿一口气喝完药。
栾皱着眉,有些无奈,“那你洗漱一番,换身衣服,我在楼下等你。”
“嗯。”药叶儿点头,栾出去关上了门。
早上的荀金药房,刚一开张,就有大批的患者前来排队治病。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