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井宿卷起沙尘,隐藏我们的踪迹,就是为了让我布下这些符咒,攻击墨生。让你们以为,我一心与操控这些,无暇顾及其他。”
邵子牧继续说道,“我竭尽全力的一击,带着圣族神兽与圣君一半的力量,墨生已经与白狐游战过一回合,不可能再来硬接这一击。所以在我全力袭击墨生的时候,你必然会出手相助,你若是把注意力全部用在我这里,就不可能注意到你身后的云清。”
“这一剑,你必吃无疑。”
墨生冷笑,拍手鼓掌,“好一个声东击西,好一个绝妙的布局。”
依然被永夜束缚在半空中的白狐与白羽,一脸赞许之色。
白狐轻笑,“天帝陛下,我说什么来着。这三个人,是这世间少有的天才。他们若是连手,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哪怕他们的敌人是我们都很棘手的暗族。”
白羽却没有白狐这么乐观,“他们这个计谋虽然伤了黑羽,但是,我们的束缚依然没有解除。墨生是暗族皇族,虽然不会替黑羽报仇,但是焉知不会被他们这种行为激怒!”
白狐眼眸微眯,也收敛起了笑意。
确实,千年之前,九界之上的圣暗之战,墨生的本事,他白狐是见过的。
那一战,一道黑光从墨生手中放出,整片战场几十里之内都是一片寂灭!所有参战的圣族战士,在那一瞬间都变成了死海寒潭里的冰冷气息,瞬间消散在天地之间。
暗族皇族可以操控天地之间一切黑暗之力,那股力量的可怕,千年前圣暗之战,就已经证实过了。
四十三、蝼蚁们的力量(8)
若不是暗族过于强大,神族太子闭关,神族君王胆小怕事,又怎么会让圣族在那场战役中几乎灭绝?
是的,墨生很强大,他还没有使用出自己最强大的手段。
之前或许是因为不屑、不想又或者他觉得九界之下的人类蝼蚁不配让他使用自己强大的手段,那么现在这三人合力一击,伤了黑羽,便让墨生重新改变了对人类的认知。
现在的墨生终于明白,为何九界之下幽荒大陆之上,统治这片疆土的是人类。
为何在九界之上,人族依然可以排在九界九大种族末尾,有着自己的国度领域。
那是不仅仅是因为人类聪慧,他们更善于合作。
而是因为人类从始至终都知道自己是弱者!
他们没有兽族那样超乎身体极限的能力,没有圣族那种使用神力造物的能力,不像灵族那样拥有漫长的寿命,却能在这片大陆上辉煌如此之久,正是因为他们是弱者!
无论什么时候,强者利爪,弱者磨智。
面对如此强大的种族,在可以使用神力、使用逆天术法的种族面前,人类是弱者。
过去是,现在也仍然是,这种情况从未改变过。
他们的武器,正是在亿万年中生存下里谨小慎微的胆怯。
因为胆怯,所以他们学会了从强者手上逃脱的智慧。
正是因为胆怯,他们才会从不断失败中汲取教训,甚至学会预知未来的智慧!
他们是弱者,所以更能明白死亡的恐惧,而这份无时不刻的恐惧让他们变得真正强大!
是的,所有的战役,都不是强者获胜,而是获胜的人,是强者。
显然,在邵子牧、云清与井宿利用智谋与战术,合力重伤黑羽之后,墨生承认了他们三个是人类中的强者。
既然是强者之间的对战,他便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了,因为他们拥有了有资格被他们暗族技能所诛杀的资格!
邵子牧看见墨生的眼神变的清冷肃杀,低声对着身后的井宿说道,“小心,他要动用他真正的力量了。”
井宿也能感受得到天地之间正在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不断地翻腾,上涌。
那些力量源源不断的汇集到墨生那里。
就算是在临山剑阵之内,依然有风缓缓而动。那些风的力量不是来源于天地五灵,而是另外一种强大的力量的驱使。
邵子牧不修术法,对墨生调用天地之间的黑暗力量感受不明显。但是井宿却是感觉到一股不寒而栗的恐惧,仿佛天地之间所有的黑暗都凝聚到墨生周围一般。
那种黑暗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重量,死死地压着一切企图妄动的人。
井宿眉头微皱,企图用自己的强大的灵力去抵御这种无法言说的重量,但是面对九界之上修行了上万年的暗族皇族,他们的力量终究太过强大。
井宿纵然是术法天才,但是她修行的时间也不过十几年,怎么可能敌得过暗族在历史长河之中积淀下来的力量?
井宿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天而降,死死地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显然井宿无法承受住这股力量带来的压力,忽然单膝跪地,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
邵子牧与云清纷纷看向井宿,投去询问的目光。
井宿咳了两口血,用衣袍擦拭了嘴角的血丝,“他的灵压太强……”
邵子牧与云清纷纷转过头,盯着墨生,不敢放松一丝一毫。
此人只是召集天地之间黑暗,就压得井宿动弹不得,若是让他把手上汇集齐足够的黑暗,岂不是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了?
邵子牧与云清对视了一眼,一下便达成了一种默契。
云清御剑而上,从上方一瞬身边幻出无数剑光,剑光如同漫天星光一般洒下,带着无比厚重的力量与圣洁。
邵子牧手中清影剑骤然亮起,青色的剑光之上附着着下沉到冰冷气息,下一瞬,他化作一道流光,直指墨生而去。
入秋的临山依然苍翠无比,但是在夜色之下,那些苍翠尽数变成了黑暗的颜色。
云清与邵子牧手上的剑,撕碎了黑夜,以无法阻挡的气势,如同黑夜之下的忽然升起了漫天星光,企图照耀世界,驱逐黑暗一般。
墨生根本不理会云清与邵子牧携带的光芒,只是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手上逐渐凝固的那团幽暗的、黑色的东西。
此时离得墨生越近,邵子牧与云清越觉得自己胸闷,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挤压着他们的身体与意志。
仿佛在他们身前,有一种力量,在抵制着他们,让他们无法向前。
云清的无数剑光被定在半空之中,邵子牧的在墨生外十丈的地方停住,无法再前进半步。
云清皱眉,手中变换几个剑诀,那些剑光仿佛是被镶嵌在了夜色之中一般,一动不动。
邵子牧一声厉喝,身子硬往前挤了半寸,却再也无法移动。
无法进攻,两人同时收招,却发现身体不知道何时已经被禁锢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