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解除五公子身上的暗种。”
“暗种?”云清松了剑,无尘剑自己回到了剑鞘之中,他走到邵子牧面前,“我能看看吗?”
邵子牧解开衣襟,露出自己的右肩,
云清看见邵子牧右肩上结实的肌肉与一个新愈合的伤口,伤口之下有黑色的气息沿着他的经络血脉缓慢延伸。但黑色的气息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生长蔓延的极其缓慢。
“原来,这就是暗种啊。”云清看过以后,抬手,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只见就出现了一张黄色的符咒,“请五公子忍耐一下。”
说罢云清就把那张符咒贴到了邵子牧肩膀的伤口处,符咒瞬间就燃起了黑色的火焰!
凤洛灵从来没有见过云清的符咒会燃起黑色的火,心中不由的一惊。
云清立即把手中的符咒甩了出去,面色凝重。
凤洛灵忙问道,“怎么样?你有什么法子?”
云清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这法子管不管用,但是应该试一试。你们随我来。”
云清带着凤洛灵邵子牧往临山后山山道走去,云洋看见云清非但没有送走凤洛灵与邵子牧,反而把他们带向后山,立即追了上去,把云清拉到了一边,小声嘀咕,“你怎么又把人带回来了?”
云清说,“有些别的事情,你为何不去帮云泞准备试剑大会的事情?在这里守着我做什么?”
云洋回道,“方才在大殿里,长老与师叔说什么,你都忘记了吗?”
云清认真地回答,“我没忘记,做完这件事,我立即送他们下山。”
云洋知道云清的性子,他自小就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孩子。回来临山之后,他把在须弥山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与云洋说了一遍,云洋知道这个女子对于云清来说,有救命之恩,云清定然是想要报恩。
但是云洋担心的不是云清报恩的事情,而是,云清似乎看凤洛灵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他们修行仙门道法,最是需要静心,云清一直在修行上很是刻苦,临山掌门现在重伤,年岁已大,不出意外,云清就是下一任掌门人选。
云洋怕云清在这个时候动了什么不改动的念头,干出糊涂的事情来。
但是这事要如何与云清提?他怕云清本来没什么心思,自己一说,他反倒更天天想这些事情。
云洋念头转了几转,终于忍住,叹了一口气,“那你记得答应师叔的话,若是师叔问起,我会帮你周旋。”
云清点点头,云洋一副难以言说的表情,离开了。
凤洛灵一下便看明白云洋是什么意思,快走几步,与云清肩并肩,“你师弟哥哥与你说什么了?”
“师弟……哥哥?”云清没有听懂凤洛灵对云洋的称呼。
“他不是你师弟吗?”凤洛灵指了指云洋背影。
云清木讷点点头,“是。”
“他不是比你年纪大吗?”凤洛灵又问。
云清又点点头。
凤洛灵一扬眉,“那我说他是你师弟哥哥,有错吗?”
云清反映了一会才明白凤洛灵的意思,师弟是他们之间辈分,哥哥是他们之间年龄之差。第一次听见这么奇怪的称呼,云清有些哭笑不得。
“师弟他有些担心我。”云清回道。
凤洛灵眯着眼睛,“是啊,怕你看上我,我把你收为后宫。”
云清轻咳了两声,脸色泛红,“姑娘多虑了,师弟没有这个意思。”
凤洛灵看着云清的样子觉得好笑,“他没这个意思,他怕你有这个意思。”
云清苦笑摇头,“师弟想多了。”
邵子牧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们这是去哪?”
云清回首,解释,“这处山道之后,有一谭净池。或许可以消除五公子身上的这个暗种。”
一直趴在凤洛灵头上闭幕延伸的白狐,一听云清说后山有净池,立即睁开了眼睛。
“嗯?”凤洛灵感觉头上白狐动了动,“你醒了?”
白狐两下从凤洛灵头上跳下,自顾自的往后山跑去。
云清看着白狐跑去的路线,说道,“白狐好像是知道净池在哪里。”
“净池是什么?”凤洛灵问。
云清回道,“是临山剑派一个修行地方。”
四十一、临山之行(13)
转过一道山石,就看见了一潭散发着银色光明的池水,如宝石一般镶嵌在半山腰上。远远看去,好似一条银带,又似一块玉佩。
云清带着凤洛灵,邵子牧走近净池,才看清楚这净池水面居然燃烧着一层白色火焰!
“这!”凤洛灵似乎明白云清的意思了。
云清转向邵子牧,“净池,就是净化一些邪祟的地方。这池子,我们一向是用来焚烧我们无法处理的邪祟。”
“我只要坐在这池水里,让净池把我身上的邪祟处理干净就行了是吗?”邵子牧问道。
云清回答,“是的,但是……会很疼。与被火烧无异。我以前祛除邪祟,被邪兽所伤,伤口处残留一些邪气,我进去浸泡过。若是心智不坚定的人,恐怕撑不了多久。”
邵子牧二话不说,便开始解开衣襟脱下外衣露出健硕的胸膛,他继续解腰带。凤洛灵才反应过来,转过身去,快走两步,躲到了石头后面。
邵子牧眼睛眨都没眨一下,顺着鹅卵石搭成的台阶便进入了净池。
他缓缓坐下,肩膀处的暗纹碰触到净池的白色火焰,立即散发出滋滋的声音,好像净池里的火焰正在燃烧着邵子牧身体里的这颗黑暗的种子。
邵子牧顿时觉得肩膀处有火在蔓延,那种炙热疼痛的感觉,立即扩散到全身,好像身体里面正在燃起熊熊烈火,好像每一寸肌肤都炸裂的危险。
邵子牧闭着眼睛,额头已经渗出了细长的汗,他只是眉头为蹙,身子僵硬,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云清当年受的伤不重,在手上,伤口很小,他只是把手放在了净池里净化邪祟。但是哪怕是这么小伤口,都让他在净池这里吃了不小的苦头。
现在看见邵子牧整个人脱了衣服坐了下去,而且面不改色,立即心底对邵子牧升起了崇拜之意。
他细细的打量着邵子牧露在水面之外的上身——满是伤口,分不清楚是刀伤还是剑伤。
这人是一个将军吧?
云清忍不住的想着。
一道白光一闪,白狐幻化成人形,也跳进了净池里。神奇的是,池子里的白色火焰与水居然分裂开来,避让着白狐。
他右手一抬,天地之间流光汇聚,他的手上立即出现了一把泛着圣光的长剑。右手一挥,剑指邵子牧,眼中杀气尽显。
云清心中一惊,“白狐!”
白狐侧目,幽紫色的眼睛瞬间扯过一道紫色的闪电,云清身子立即被定在原地,不能动弹。
禁制?
云清企图动用自己的身上力量去突破,但,无论他怎么用力,身体都无法移动一分一毫。
白狐冷然开口,“你别费劲了,我的禁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