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她撇撇嘴，“无论是君上，还是那只狐族，我都没赢。我的力量还不够强大。”

这场比试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井宿用尽了全力，也没能赢白狐。而白狐最后那一下如果没有药叶儿即时赶到，替井宿挡下来。井宿现在已经死在了斗法台上。

这一场无论药叶儿出没出战，她都证明了她现在无语伦比的实力。

方才药叶儿替井宿挡的那一下，所有人都看见了。但只有站在卢飞看清楚了药叶儿用来阻挡白狐巨爪的东西是什么。

他心中更是震惊无比，历任朱雀女帝，都没有像药叶儿这样，没有灵力，没有灵根，没有朱雀之力，就直接得到了凤羽的控制权。

这个人，或许根本就不是他们眼中的废物……而是，一个超越了天才而存在的人！

药叶儿抱着白狐急急的跑到藏书阁，果然看见羽婆婆正靠着藏书阁的柱子边打盹。她眼底尽是担忧，跑过去摇醒羽婆婆，“婆婆！婆婆！醒一醒！”

羽婆婆啊了一声，缓缓的睁开眼睛，“比完了？”

药叶儿摇头，把怀里白狐递给羽婆婆看，“你帮我看看白狐，它怎么了……它……”

羽婆婆低头看了看白狐，伸手摸了摸它的小爪子，“没事，睡着了而已。不过它似乎之前受过很重的伤啊。不过就是跟井宿那丫头打了一架，就累成这样？”

“睡着了吗？”药叶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还以为方才井宿那一击，真的要了它半条命

但是能让白狐显出真身来抵抗的术法，肯定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小术法。

井宿真的是一个天才，尤其是在那种无法使用吟唱的情况下，居然还临场应变，给了白狐最后一击。

“才五天，你就拿到凤羽了？”羽婆婆眯着眼睛，看着药叶儿，她能感受到药叶儿体内有一股力量。

药叶儿点点头，“今天早上才从凤羽结界里出来。”

羽婆婆看着药叶儿居然“咔咔”的怪笑起来，“你跟凤兮夜，都不是省油的灯。”

“婆婆，你能告诉我发生在十九年前的那些事情吗？”

药叶儿眉头缓缓皱起，十九年前的事情，她只是隐约听说了个大概。但是其真正的缘由、经过没有人告诉她。

她在藏书阁里找了许久，也没有从里面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眼前这个羽婆婆既然是凤兮夜的老师，那她一定知道在十九年前到底发生了。直觉告诉她，在那个十九年前的事情里，还隐藏着别的事情。

羽婆婆抬眼，“知道这些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更何况，那些人都已经不在了。他们已经为他们做的事情付出了代价，你又何必再去追究。就算你想追究，他们早就变成一抔黄土了。我这个老不死的活了这么久，若是每一件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那我得多累啊。”

药叶儿跪坐在自己的腿上，看着羽婆婆，“您是说，当年的事情我没必要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无法改变当年的情景，也无法救他们。现在我要关注的是我眼前的事，对吗？”

羽婆婆点头，“丫头，你还是很有悟性的，单凭这一点，你就有成为女帝的潜质。”

药叶儿垂眸，沉默不语，许久以后她才问道，“您不告诉我凤兮夜的事情，那么我的父亲，是谁，您总知道罢？”

羽婆婆神情凝重，“你真的想知道？”

药叶儿看着羽婆婆的神情，犹豫了，最后她缓缓的站起身，“算了。”

然后离开了藏书阁。

十九、泽水之局（1）

灵宫的长廊两侧的鸢尾从未有过衰败的迹象。无论药叶儿何时从这里走过，都是姹紫嫣红，好看的紧。她每每路过这里总会想去多看一眼，但是今日，她怀里抱着白狐，从长廊里缓缓穿行，目光却逐渐涣散。

自从她听说凤兮夜开始，就只是听说了她一个人。

这是不正常的。

因为无论是哪个帝国，有君必然有后。为何在朱雀帝国这里她只听说了君，没有听说过“后”？

药叶儿心里有了无数个假设，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私生子，或者说的再难听点就是，没有爹的野孩子。

她是凤兮夜生的没错，但是没有人知道她的父亲是谁，或许也没有人关心，毕竟这里是一个女尊的世界，不比那些男尊的世界里，父亲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在朱雀帝国，女子掌权的国家里，那个能让凤兮夜怀孕的男子是谁都不重要，因为她们要的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可以继承帝位的女子。

药叶儿轻叹一声，在长廊边坐了下来，看着灵宫里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发呆。

忽然一个人，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那个人与金芯一样，有着这世间足以让所有女子风靡的面庞，只是那面庞之上有一丝怒意、有些许稚嫩、更多的是讨好。

“君上。”万皓看见药叶儿，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这次，他没有死缠烂打，也没有哭闹。

看样子是白狐给他下的幻术，让他明白了本心。

药叶儿点点头，“去吧。”

万皓抬眸，“能问君上一个问题吗？”

药叶儿目光落过去，回道，“你问。”

“君上不肯点花名册，是因为心中已经有了爱慕之人吗？”万皓的手蜷在衣袖里，微微发抖。

药叶儿嗯了一声，“是的。除了他，再也没有人能入我的眼。”

万皓轻笑，笑声中有释然，“您真的不愧是兮夜女帝誓死要保护的那个孩子……这样对情专一的性子，跟兮夜女帝一样。兮夜女帝成为帝君的时候，也如您一样，从未点过花名册。”

万皓对着药叶儿再行一礼，缓缓的离开。

药叶儿看着万皓离去，心中暗道，凤兮夜啊，凤兮夜，我现在忽然开始好奇，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了。如果我们能够相见，我真的很想与你长谈，只是我们好像注定永远都不可能见上一面，却又要做着同样的事情。

“呜……”

药叶儿怀里的白狐已经醒了，它醒的第一时间，就是抬头，看着药叶儿。它知道自己被药叶儿抱着，因为只有她身上才有如此特殊草药的淡香。

药叶儿低头，摸了摸白狐的头，回道，“我没事，挡下你爪子的是凤羽。”

白狐在药叶儿怀里转了一圈，蹲坐在她的腿上。

药叶儿很是喜欢白狐，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久之前，她就见过它一般。而她好像也是在这样一个木制的长廊里，抚摸着它柔顺的毛皮，与什么人轻笑。

是在梦里？

不，应该不是，因为她睡觉几乎从来不做梦。

如果不是在梦里，那就是前世的记忆了罢？

“呜——”

白狐用鼻子顶了顶药叶儿的手。

药叶儿回过神，“羽婆婆说你上次受的伤还没好，让你不要逞强。显出原型太消耗体力，你以后还是老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