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儿冷眼看去,“我自己会走。”
不知道为什么,药叶儿这一眼,让那些衙役打了一个冷战,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那贺官府从未见过如此凌冽冷静的女子。
药叶儿拉着铁柱的胳膊,缓缓的往囚车走去,一路上低声说道,“不要轻举妄动,光天化日之下,他为了自己名声,不会在这里动我们。先跟着他回去,拖延时间,等着卫田把书信送到荀金药房,等人来救我们。”
“嗯。”铁柱点点头。
扶着药叶儿上了囚车,自己也坐了进去。
贺官府显然没有想到药叶儿与铁柱居然这么配合的进了囚车,一想到药叶儿的美色、想到她娇美的身躯在他身下绽放、她娇喘在他耳边靡靡不停,贺官府的浑身上下都热血沸腾,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立即挥手,摆道回官衙。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开。
刘叔追出去几步,顿时懊恼不已,他又何尝不知道药叶儿是为了保他们,才不做任何反抗的跟贺官府回去。
可是那贺官府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村里谁不知道!
那贺家青楼馆里那么多姑娘,哪个没有被贺官府给玷污过!
但,知道又怎么样?贺家权势,岂是他们一届村野匹夫可以相比的?
刘叔又是悔恨、又是懊恼,但又无可奈何的看着贺官府带着药叶儿与铁柱离开了村子。
“进去!”空旷的牢房里牢头这一声呵斥,撞在周围四壁回音漫漫。
铁柱个头高大,身子强壮,这牢头推了一下竟然没有推动。立即气的大骂,“狗东西,进了这里还耍横!当心老子给你上刑,让你生不如死!”
铁柱刚想回身给那个不知死活的牢头一拳头,被药叶儿厉声喝住,“铁柱!”铁柱回头看着隔壁牢房里的药叶儿,她轻轻的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铁柱这才放下手,老老实实的进了大牢。
牢头啐了一口,锁上牢笼,甩着钥匙一晃一晃的走开了。
药叶儿抬头,看了看着牢房,牢房的柱子都是木头的,想出去还是挺容易的。但是她此时此刻非常想会一会那个贺官府,不给他一点苦头吃吃,就亏了她坐着那囚车,一路颠簸跟他回来了。
铁柱很是担心,把头贴到牢笼上,道,“叶儿,你可千万要注意,那个贺老爷,是个色鬼!许多姑娘的清白都折在他手里了,他抓你回来肯定也是不安好心……你……”
药叶儿听铁柱这说,一声轻笑,“哦?色鬼?我刚还在想要如何惩戒他。现在看来我找到让他痛苦一辈子的办法了。”
“额?”铁柱不知道为什么药叶儿在这种环境下还能笑得出来,只能盯着她。
药叶儿清咳了一声,“你放心罢,我要是不想死,谁都不能碰我一下。”
官衙会客厅里,贺延已经等了他大儿子半日有余,才看见那贺大老爷从轿子上下来。刚下轿子,就听闻他父亲来了,立即到了会客厅,“爹!你怎么来了?”
贺延一脸憔悴,“你这半日上哪里去了!”
“去抓人了。”贺官府一脸笑意,“我抓到那个算计我贺家的人了!”
“什么意思?”贺延不解。
贺官府道,“您以为我们这是飞来横祸?错!是一个女子算计的!那女子用计让李一刀生病,又设计让李一刀来我贺家药铺抓药。这才让李一刀知晓药铺中的猫腻……”
贺延顾不得听他在这讲事情的原委,打断他,“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那金方公子已经来了!而且是个难缠的主!他已经把我们三家店铺给收走了!”
“什么!李一刀不是只让他来收药铺的吗!”贺官府听了贺延这话,才知道着急。
“那金方公子真的不是一般的人物,他不仅有我们药铺少交税款的证据,还知道当铺许多活当的东西都被我们私下卖掉了,不仅如此,他还知道青楼馆里那些姑娘的来历!”贺延一脸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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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下狱(8)
“这!”贺官府听了贺延这话,也大吃一惊,这金方公子到底是什么时候、从哪些途径调查的贺家这些事情,他这个官府怎么都不知道?
不过这事是他们触了李一刀的霉头,对方既然是有备而来,想必也没给他们留退路。
贺官府轻叹一声,很是无奈,“爹……您不都做主把三个铺子都给他了吗?你还来找我商量什么?”
贺延道,“我只怕这金方公子不是善茬啊!他只说了他想说的,他调查了、没说的不知道有多少啊!你也知道我们贺家,在这里许多店铺都不干净!他要是真的想弄垮我们,简直易如反掌啊!”
贺官府这才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这金方公子,他略有耳闻,这人以商贾的身份,在龙城夺嫡中帮了君储殿下养了两万精兵镇压三皇子邵天翊的兵反。
这赫赫功绩,本可以问君储殿下掏赏,弄个一官半职来当当,但是他似乎对当官没什么兴趣。
那件事以后还是继续以一个商贾的身份做生意,但是此役一过,那个金方公子就不是以前的金方公子,而是跟君储殿下有交情,身上有着帮君储殿下夺嫡功绩的光环。
江湖上有荀药谷这个毒霸一方的鬼谷做后山,朝堂之上有君储邵子牧这个靠山,现在想与金方公子结识的人每日多的可以从龙城城东排到龙城城西。
但是那金方公子性子淡薄,本就喜欢四处游历。这次到林州城恐怕多半也是为了躲龙城那些想与他结交之人。
君储殿下的对金方公子没有赏赐,可不代表不会对他说的话上心。
这人若是真的去君储殿下告他一状,这他芝麻大的小官,就不要想再当了,搞不好全家都要下狱!
“儿啊!你想想办法如何安抚安抚那金方公子才是正理啊!”贺延一脸忧愁。
贺延摸了摸下巴,只要是个人都有七情六欲,金方公子不缺钱,用东西去收买肯定是不行了……那么……
他似乎想到什么,“爹,这事您就不要操心了。我有法子,让我去试试。”
贺延想不到他这儿子能想到什么,“什么法子啊?”
“您就不要管了。您去帮我约下金方公子,来福酒楼一聚,跟他赔礼道歉如何?”贺官府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贺延虽然怀疑但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叹了一口气,点点头缓缓离去。
地牢里,刚送来饭菜,一人一个半馊馒头。
铁柱看了看那个馒头,拿起来把馊的掰掉,把好的留下来,穿过栅栏递给药叶儿,“叶儿,你还在养腿,你吃罢?”
药叶儿笑了笑,“吃馒头,腿是养不好的。”
铁柱看着药叶儿样子,不由的放松了许多,“我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