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药叶儿不动声色的躲开,而后继续浇水。
王氏领着王木回了家,路上骂了一路,正好铁柱回来,王氏又逮住铁柱把铁柱骂了一顿,铁柱一听,顾不得王氏,连忙跑回家,见药叶儿在浇水,面色淡然。
“叶儿……方才那王木又来找你麻烦了?”铁柱身上背着弓箭与今天打的野兔。
药叶儿看着铁柱满脸尘土,没有回他,只是从木桶里,挖了一勺水递给铁柱,“洗一洗,一会该吃饭了。”
铁柱不依不饶,“是不是王氏说了难听的话?我去找她理论!”
药叶儿伸手拉铁柱,“别……啊……”
铁柱劲太大,药叶儿腿伤还没好全,被他一带,便要摔倒,铁柱连忙回身抱住她。
这时从铁柱家门口路过两个村里的妇人,俩人指指点点,“啧啧,真是狐媚子,白日里大街上就施展狐媚骚劲勾引男人。”
“是啊,还假摔,惹人怜惜,真不要脸……”
“你们!”铁柱气不打一处来,他不明白,为什么村里的这帮妇人们都不待见药叶儿。但是她们毕竟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铁柱也不可能动手教训她们,只能死死盯着那两个妇人,憋的脸通红。
其中一个妇人看见铁柱这样,仰起脸,挑衅道,“怎么了?我说错了?方才还听见王氏说你们家小狐狸精勾搭他男人来着。铁柱啊,不是我说你,你要是管不住这女人呢,就不要硬留在家里。免得头上绿油油的!”
“是啊,你也不是成日里都待在家里看着她,她白天去哪里鬼混,你怎么知道?这种女人,是不会安分的。”另外一个妇人也应和着。
“闭嘴!”铁柱眼看就要发作,药叶儿站起来,看着那两个妇人,冷然吐出一句话,“成天在外面说别人的闲话,自己男人上了别人的床都不知晓。”
那稍微年小的妇人一听药叶儿这么说,心里居然有些慌,“你说什么!什么上了别人的床!”
药叶儿冷眼看着,“我说你了吗?你这么慌?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你身边大姐的事情?”
那个年长的妇人一听,便看着年轻的妇人,那年轻的妇人连连摇头,“刘姐!你不要听这个狐狸精胡言!”
药叶儿淡然一笑,嘴畔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我胡言?你俩身上都有花柳病,难道是巧合?”
这位年长的刘姐听了药叶儿的话,寻思了一会,便伸手打起身边这个年轻的妇人,“好你个狐媚子,我说我男人怎么突然就得了花柳病,原来是你传染的!你个脏货!”
“刘姐饶了我罢,饶了我罢……”那年轻李氏被刘氏打的护着头,一路狂奔回家。
铁柱都看傻了,这药叶儿什么好本事?怎么两句话就挑的那李氏与刘氏打了起来,药叶儿站稳,“走吧,伯母还等着你吃饭呢。”
铁柱连连点头,跟药叶儿回了屋,老母亲已经把饭都做好了,药叶儿要去端,铁柱连忙扶药叶儿坐下,“我去端饭,你腿还没好呢。”
铁柱跑去把饭端了过来,放在药叶儿面前,“吃吧。”
药叶儿点头,老母亲也来坐下,“叶儿,那刘氏与李氏来找茬了?”
药叶儿笑了笑,却不接话,铁柱在一边说道,“娘,你都不知道叶儿有多厉害,她两句话就挑的刘氏与李氏打了起来。”
老母亲不解的看着药叶儿,药叶儿放下碗,解释道,“她们身上都有花柳病,已经出了皮肤,嘴上不说,应该身上挺难受的。”
“花柳病?”铁柱不解的看着药叶儿。
铁柱的母亲自然知道是什么病,连连摇头,叹气,“女医师本来就少,若是女子得了那病,基本就是等死了。”
“有那么严重吗?什么病只能让女医师看?”铁柱不明白。
药叶儿笑道,“吃饭吧,吃完我解释给你听。”
铁柱点了点头,却还在思索。
吃完饭,铁柱收拾了桌子,来到药叶儿的房间,“叶儿,我不在的时候,村里人是不是同你说了许多不好听的话……”
药叶儿坐在床上,“我没听,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
“其实他们平时不这样的……平时对我跟我娘还挺好的……时不时的还送我们菜吃。”铁柱解释着。
“你不用苦恼,我明日同你一起进山采药,也不用待在村里。这样他们看不见我,也就不会说我了。”药叶儿丝毫不在意。
铁柱摸了摸头,问说,“你的腿可是好了?我每日打猎要走好多山路,你能受得了吗?”
药叶儿笑道,“山里有很多珍贵的草药,比你打猎换的钱多。我可以教你认,这样你以后也可以稍微省些力气。采药与打猎之间,我觉得伯母还是比较喜欢你采药。若你真的喜欢打猎,以后打到的猎物,就放在家里自己吃罢。”
二、隐世而居(7)
铁柱挠挠头,“我能学会认药采药吗……”
“你很聪明的,这不难的。”药叶儿认真的说道。
“那好,明日我带你进山……”铁柱有些犹豫看着药叶儿,药叶儿见铁柱看着她,“怎么了?”
“……方才那花柳病是什么。”铁柱问道。
药叶儿看着铁柱,“脏病,应该是李氏或者刘氏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有染染上的,回来传染给刘氏跟李氏的。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李氏的男人出去鬼混,刘氏的男人同李氏鬼混,所以他们四人才得了那种脏病。”
铁柱低下头,“还有得治吗……”
药叶儿沉默了片刻,回道,“他们去镇上寻个好一点的医师,花些时日,应该也不难治。若是不治……不出几年家里要发丧了。”
铁柱叹了一口气,“哎,村里的人也不容易。村子里穷,经常有人得病但是没钱抓药……最后死去。”
药叶儿自然是知晓这种偏远的穷村庄里,若是得了病,基本都是任由其自生自灭,荀药谷外面那些村子也是如此。
少时,药叶儿经常出谷去给村里人看病,求了师父让谷外村子里的人可以来谷里帮忙种药赚钱换药。
在药叶儿十六岁的时候,荀药谷外面的一个村庄得了瘟疫,传染上速度极快,几乎是一夜之间,一个村子的人死了一半。更多的人则是被村人关在屋子里烧死的,村子里到处都是哭喊的声音,火光冲天,尸横遍野,用人间地狱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最后是药叶儿出去主持了疫病的防治,药叶儿着木芯,水芯,火芯,暗芯,土芯忙了整整一个月才控制了病情。
从此以后谷外的村民感念荀药谷的恩情,对荀药谷都是恭恭敬敬,当做神明一样的供奉着。
这些年也不乏像邵天启那种人,想打探荀药谷的事情,但是村子里的人都清楚自己的命是谁救的,从来都不对外人说起。
说到底这些在村子里的人,还是本性纯良,要不然怎么会一直护着荀药谷……
“叶儿?”铁柱见药叶儿发呆,轻轻的晃了下药叶儿,药叶儿回过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