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他应该不会喜欢她。但是邵子牧似乎很迁就黎潇……
等会!
淦祈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想到什么,他抬脚往药叶儿那走去,与她一起坐在台阶上,没头没脑的问她,“你见过君储殿下的生母吗?”
药叶儿一愣,侧头,“我怎么会见过?邵子牧他生母很早就过世了。”
“过世了总还有画像吧?”淦祈也侧过头,“这是黎将军府,邵子牧生母的娘家,偌大的府邸,怎么可能连画像都没有。”
药叶儿不明白淦祈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你想看看邵子牧生母长什么样?”
淦祈点点头。
药叶儿不解,但是淦祈这个人不会做一些没有目的的事情。他想看,应该事出有因。
“竹青。”药叶儿看着后院的方向,呼唤竹青。
竹青听见药叶儿呼唤,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跑过来,“谷主有什么吩咐?”
“府里可有邵子牧生母的画像?”药叶儿问竹青,竹青眨了眨眼睛,回道,“有的。”
药叶儿又问,“能拿来给我看看吗?”
竹青脸上犯难,“这恐怕有点难……府上唯一一副画,在殿下的房间的书房里。除非是殿下让我们进去打扫,不然我们都不能进殿下的屋子。”
“哦……”药叶儿若有所思,“没事了,你去忙吧。”
竹青点点头,又继续回了后院。
药叶儿眉头微皱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问题,但是表情,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冰冷了。
淦祈轻笑,“看样子,你见过君储殿下生母的画像?”
“嗯……按照竹青的说法,那我很可能见过。”药叶儿缓缓点头。
淦祈又问,“是不是与黎潇长的很像?”
药叶儿看向淦祈,“你见过?”
“没有。”淦祈摇头。
“没有你怎么知道他生母与黎潇很像?!”药叶儿瞪大了眼睛。
淦祈薄唇一掀,“猜的。”
药叶儿张了张嘴,这个人!怎么什么都能猜到?!
“想问我怎么猜到的?”淦祈笑起来如初夏青绿草木,芬芳遍野。
心里所想被淦祈猜中,药叶儿头一偏,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淦祈解释,“我总觉得你跟君储殿下别着劲,你不问,以他的情商,八成也想不到要从哪里开始解释。”
“方才看见君储殿下对黎潇的态度,我好似想到了什么。君储殿下从来不会对你以外的女子如此有耐心,若是非要提及,那应该就是他的生母了罢?”
“黎潇是黎止所生,黎止是君储殿下的舅舅,那么黎潇很可能与君储殿下的生母长的很像。因为我姐姐,也与我姑母长的有几分相似。”
“此次朝廷调用淦家货运,给了你们多少银子?让你如此费尽心思帮他?”药叶儿不满瞪着淦祈。
淦祈见药叶儿怒颜中带着羞涩,笑得好看,“我为了你好,你还怨我?你在君储殿下的书房里看见了那张画,又见他对黎潇格外照顾,以为他对你好是另有所图。你这几日看见殿下就没好脸色,自己心里堵,殿下心里也堵何必呢?”
药叶儿鼓着嘴,淦祈全都猜对了,她辩无可辩。
淦祈伸手戳了戳药叶儿鼓鼓的脸,“你与君储殿下的事情,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他若真的利用你,你介意、生气那都是应该的。但是若是因为误会,我就很替君储殿下喊冤,他平日里本来就够辛苦了,还要被你误会,变着法的花心思讨好你,你就让他省点心罢!”
“觉得我不省心,还不让我走?”药叶儿没还嘴的余地,企图岔开话题。
淦祈笑的更甚,“哦,殿下救了你,你就这样走了?”
“那我不是帮他解决东乌族的事情,还他了吗?”药叶儿拍掉淦祈的手。
“还有议和的事情呢?君储殿下为了保你养病,提前了计划,这事你是不是应该帮忙?”淦祈长眉一扬。
药叶儿听淦祈这么说,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什么意思?”
淦祈也收了笑意,“我怕秋新此去,凶多吉少。”
药叶儿下意识的抓住淦祈的胳膊,“你知道什么?”
“先前我说过了,乌族议和的事情,难在雪中送炭。他们虽然是在青龙境内,但毕竟是北境一霸,想收复他们,除非是给他们最想要的东西,不然很难。”
三十九、归降(15)
“秋新这次去,准备的东西我都看了,好是好,但也不是必须品。”淦祈眼底尽是担忧,“北乌族地处草原深处,出兵讨伐,后勤无法保障,这是他们有恃无恐的原因。”
“议和地点选在北乌族,我心中有忧虑,但始终没有开口。”
“或许君储殿下是想以此来证明青龙帝国并不怕远征,但是这次,君储殿下为了保你,提前了计划。远征北乌族的各项事宜他其实还没有准备好,若是北乌族在这个时候出尔反尔……”
药叶儿眉头微皱,“他们敢吗?”
淦祈点头,“如果城内有细作,查明北境军后备储蓄粮草不足,知道北境军其实没有远征的实力,那就有可能会议不成,不仅议不成,议和使团也很可能回不来。”
“议和使团此去千里迢迢,身带贵重物品,没有军力威慑,等于羊入虎口。”
“你有法子解吗?”药叶儿一听心中一颤,淦祈说的不是全无道理,没有远征实力,没有兵力威慑,北乌族在一方称霸已久,他们又为何要臣服?
只要是王,哪个想受人挟制?
淦祈神情凝重,“你想救秋新?”
药叶儿沉声道,“秋邑是我荀金药房的人,秋新这次能参加第二次的科举,实际上与我是有关系的。现在,我人在北境可以伸手管这件事,若是他真的出事,我不可能装作不知道。”
淦祈想听的就是这句话,“这事有转机,但是我无法解决,所以我来找你。有准备总比没准备的强。”
黎谦山的书房。
黎谦山拄着拐杖,站在沙盘前,看着北境千里草场,沉思许久。
“在担心?”邵子牧手里端着药碗,进来看见黎谦山从床上起来,看着北境地图发呆。
黎谦山转过身看见邵子牧,一拐一拐的走了过来,“这不像是你做的事情。”
邵子牧把手上的药递过去,“我不可能每一次都把事情全部掌控在手里。”
“那你至少要有九成把握才能去做吧?!”黎谦山没有去接那碗药,“是因为她吗?”
邵子牧把药碗放在沙盘边缘,“是。”
黎谦山快走两步,似乎有什么怒火想发,但是看见邵子牧垂眸、淡然的样子又硬生生的忍住。
他好不容易平了心中怒火,许久才道,“你这样子,像极了你的生母。当年凝月也是如你这般倔强的进入了龙城,就再也没有回来!”
“你年少时一心习武、学王之术,成年之后也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动过心。我以为你不会重蹈凝月的覆辙,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抱歉,让您失望了。”邵子牧也知道自己这次做的这个决定到底有多荒谬,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在没有超过五成把握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