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6 章(1 / 1)

幽荒绝 洛少琛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药叶儿的侧脸,如实回答。

“那你是在试探我什么?”药叶儿淡然问道。

“试探?”玄沐心中一笑,这个女子居然如此敏锐,知道他是在试探她。若她真的回到那个地方,会有数不尽,如他这般对她殷勤的男子。他只是想知道,在栾昏睡以后,她是否还会接受其他男子。

现在看来,他无法得知了,他的这点小心思,已经被药叶儿识破。

玄沐站直身子,“居然这么不解风情,有时候我倒是希望你笨一点。”

“很明显,得到我,这件事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不仅没有好处,还有很多麻烦。你不会做一个稳赔不亏的买卖。”药叶儿回道。

玄沐无奈的摇摇头,再也没有碰触药叶儿,“你躺会罢,我去给你准备东西。”

声音渐行渐远。

药叶儿闭上眼睛,靠在床榻边,闭目养神。

玄沐的一手银针确实很厉害,他几针就把她四处流窜的内力给阻隔。内力不再乱窜,火毒就不会在身体里流动。方才硬接邵子牧的那一剑,又让她元气大伤。

邵子牧今晚醉醺醺的来找她,是因为他心中的苦闷无人可以诉说吗?

从方才邵子牧手足无措的样子来看,邵天启的事情应该已经了结了。药叶儿不用邵子牧说也知道,青龙帝断不会留下任何与邵天启有关的人。玄沐说的对,青龙帝未必就不知道邵天启不是他亲生儿子。

既然不是亲生的,下手自然不会留情。

只是邵子牧,他明明知道这个“二哥”只是名义上的,但是真的亲手擒住邵天启,亲耳从青龙帝那里听到处决的时候,他任然会难受。

原来,哪怕如邵子牧这般聪明,也会被一些不必要的感情所牵扯。

晨光初照,邵子牧便醒了过来,他模糊的双眼,看不清周围的情况。他抬头手,扶着额头,头疼欲裂。

昨夜他去找苏钰冉喝酒了……后面……后面的事情他记不清楚了。他隐约记得,他抱着谁,又被谁激怒,最后与谁打了一架,力竭。

这里是苏府吗?

邵子牧定了定神,坐起来,看了看周围,哪有这么热的地方?早上的阳光就如此炙热?再往窗外看去,池塘之上居然开满了荷花。不过三月,怎么会有荷花?

猛然间,邵子牧反应了过来,撩开被子,两步跨到窗前,手扶着窗棂,愣愣的看着窗外夏景。

他这是在荀药谷的夏之苑?

“殿下醒了?”门口琴胤拿着一套衣服进来,放在桌上,“这是今早邢武送来的衣服。”

“昨晚……”邵子牧说了一半,想起朦胧之中,他亲吻的那个人,嘴唇柔软却略带苦味,那个人,是药叶儿吗?

琴胤解释道,“昨晚殿下醉了,来找谷主,不愿意回去。谷主没有办法,只有把殿下留在了夏之苑。”

邵子牧没有再问话,因为琴胤从本质上与邢武一样,他们不会刻意过多的去陈述事实。只会粗略地告知。若是想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有去找药叶儿了。

琴胤见邵子牧没有话再问,微微欠身,退了出去。

邵子牧把一身酒味的朝服换下丢在一边,展开桌上的衣服,换上了深蓝色的常服。邢武送来的是常服,那就说明今日青龙帝免了他的早朝。

确实,经过昨晚的事情,他暂时也不想去王城。他心中堵着的那一口气还没有消散。

换下朝服,放下冠发,邵子牧禀去了一身王贵之气,宛如一个贵公子一般,踏着朝阳而出。

在院子里清扫灰尘的水芯,看见邵子牧出了院子,向他欠身行了一个薄礼,走了过来,“膳厅备好了早膳,殿下去用一些罢。昨夜宿醉,头疼吗?需要我准备一切解酒的汤药吗?”

“麻烦你了。”邵子牧想起什么,“上次的事情,多谢。”

水芯轻笑道,“能帮上殿下与谷主,我很高兴。这就去准备解酒的汤药,请殿下稍等片刻。”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邵子牧格外的放松——偌大的府邸,没有王城世家府邸里那些粗使下人。

没有人来叫醒他跟他汇报情况,也没有人对他格外恭敬,所有人看见他都是淡然的一笑。这里虽然身处龙城这个乱世里,却好似世外桃源一般,让人舒心。

他还记得一年前,自己被追杀,闯进荀药谷,遇见药叶儿的情景。

三日的药膳虽然苦不堪言,但是心里却是无比的舒畅——每日游戏山水,撩拨瑶琴,浅望青山朦雨,远离尘世的一切繁杂忧愁。

总以为离开了那个山谷,就再也不会有这样惬意的日子。没想到,只要进了这个名为荀药谷的地方,就可以在此领略那样神往的心境。

邵子牧漫步到膳厅,膳厅很大,一个大圆桌,足够坐得下十个人,只是现在桌子上只摆了三个小菜与一大碗清粥。

药叶儿还没有起吗?邵子牧看桌上只有他一个人的饭,心里不禁觉得不安。

二十二、无法喘息(4)

用完早膳,邵子牧往春之苑走去,还没有进入到屋子里,越过窗棂就看见药叶儿靠在木桶里,闭目养神。

玄沐手上拎着一个小木桶往里面倒什么,屋里隐约飘出药香。

药叶儿这样苍白的脸色,他不止一次见过,每次她重伤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原来昨晚重醉之下,与他交手的人是药叶儿。

他又一次让她受伤了吗?

邵子牧站在春之苑的门口不敢上前,玄沐却早已察觉邵子牧在身后,他放下手中的木桶,转过身,看向邵子牧。

邵子牧皱眉,玄沐却笑得好看,他缓步走出立于树下。

微风拂过,卷起树上、地上桃花,花瓣打着旋、翻了一个身,落在邵子牧的脚边。

“让我看见你软弱的样子,不想杀了我吗?”玄沐挑起眉毛,一副挑衅的样子。

邵子牧静静地看着玄沐,心中毫无波澜,同样的亏,他不会吃第二次。

玄沐见邵子牧如此冷静,耸了耸肩,“你跟以前比,变了许多啊。我记得玄武帝国的战报中,所有的将军对你的描述都是,挑衅必死。如此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居然会对我如此容忍,不可思议啊!改变你的,是她吗?”玄沐微微侧目,看向身后泡在冰水里压制体内冰火毒的药叶儿。

“是我伤的吗?”邵子牧并不理会玄沐,开口问道。

“除了你,还有人能伤她吗?”玄沐反问道。

“她……没事吧?”邵子牧看向药叶儿。

玄沐越过邵子牧,消失在后院,声音入风消散,“你都走到这了,还问我?”

春日暖光,印射在邵子牧身上,或许是昨晚过度释放冰毒的缘故,许久没有温暖过的身子,开始有了温度。暖阳被窗棂挡住了一半,药叶儿的脸一小半被阴影覆盖,阳光投射在水面,水光潋滟。

又是三月,他与她相遇经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