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因为他们为国战死,他们是英雄。而你手中的亡魂是手无寸铁、毫无自保能力的无辜百姓!我杀敌为国,而你杀人是为了你自己!”
“何为王族?何为大义?你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如何能够撑起这帝国的未来!?”邵子牧看着邵天启,痛心疾首。为什么,邵天启会如此偏执?
“巧言善辩!”邵天启手一甩,“只要我赢,我就可以随意篡改历史!还有谁知道我做了什么?!”
“二哥!”邵子牧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邵天启已经脚下发力,手中的剑向他刺来。
邵子牧看着邵天启身影,眼中微润——父皇,我尽力劝说了,二哥执迷不悟,我没有办法,请您原谅我。
那一瞬间,邵子牧周身显出蓝光,他随手一划,在邵天启前进的路上就铺满了冰。冰面不利于站立,邵天启反向用力,后退开去。邵子牧根本不给邵天启调整身形的机会,脚下聚气,电光一闪!
两剑相交,“叮”一声,邵天启手上的剑被邵子牧挑落,冰剑的冰气,顺着剑身往上,瞬间冻伤了邵天启半只手。邵天启跌坐在地,捂着自己的右手,仰着头死死的盯着邵子牧。
邵子牧冰剑剑尖只离邵天启的脖颈一寸不到,多年的战场厮杀,邵子牧最擅长的就是一招制敌,邵子牧冷冷道,“二哥,你败了。”
邵天启心一横,一头向冰剑撞去!邵子牧反应极快,瞬间就消散了手上的冰剑。邵天启毫无阻拦的摔倒在地,他翻过身,仰面朝天,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邵子牧,你居然……居然不想我死!如此妇人之仁,你到底是怎么在边境杀敌百万的!”
“你不是敌人,你的罪行,应该由父皇亲自判决。”邵子牧俯身,捡起掉落在地的清影剑。
邵天启笑够了,喘着粗气,“那个人……算是我的父皇吗?”
“就算不是,他也养了你三十年,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就算没有血肉之情,也应该有养育之恩罢?”邵子牧淡然地回道。
邵天启自嘲,“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没有万全准备,我不会轻举妄动的。”邵子牧回道。
邵天启坐了起来,“下一个你要对付的,是我母妃吗?”
邵子牧回过身,没有回答。邵天启眼中出现难得的不舍,“我的命给你,放过母妃、以及我的皇妃、孩子一条生路罢。”
邵子牧轻叹一声,“二哥,你还是不了解父皇。他在位三十年,在我生母黎氏死去的时候,他就把他心底最后的感情给抹去了。以父皇的性子,一个威胁到帝国稳定祸患都不会留。他是不会给你的孩子、你的亲属报仇机会的。等待二皇子府的只有满门抄斩……”
“我的孩子们!他们还那么小!”邵天启往前爬了两步,抓住邵子牧的长袍下摆,“父皇都不会放过吗?!”
“换作是你,会留下我的孩子吗?”邵子牧反问。
这一问问的邵天启哑口无言,是啊,若是此时是他夺得了王权,他会留下单清雪肚子里的孩子吗?显然不会啊!他会把邵子牧的镇王府满门抄斩、把他身边的亲信全部杀光,永绝后患!
原来他失败的代价竟然是如此惨重!直到事到临头,他才后知后觉!
“啊——”邵天启悲痛的仰天长啸,他悔恨的用双手砸向地面,本就冻伤的手,顿时鲜血淋漓。
邵子牧皱眉,不忍看邵天启如此悲愤的样子,手中青光凝聚,邵子牧几波剑气扫去,挡在门口、窗棂上的冰幛瞬间就被击碎。
大殿之内,周围瞬间铺满了冰凌,冰凌里闪烁着月光,瑰丽梦幻。宛如邵天启这三十年,黄粱一梦,终究在他的欲望里破灭。
邢武见四周的冰幛已经被击碎,立即带人进入书房,他看见邵子牧手握清影剑,站在书房中央,邵天启手捶着地,血肉模糊。
“主子……”邢武上前,单膝跪地。
邵子牧看了一眼邵天启,交代道,“把二皇子押入地牢,着人好生看管,派兵围了二皇子府邸,府内的所有人都不许进出,静待父皇发落。”
“是!”邢武上前,扶起邵天启,把他带了出去。
邵子牧看着地上殷红的血迹,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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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这一章2000字,今天三更,最后一章1000字。
二十二、无法喘息(1)
“儿臣,拜见父皇。”邵子牧单膝跪地。
在寝殿的青龙帝看见邵子牧,“起来罢,不要拘束。”
邵子牧站起来,面无表情,青龙帝问道,“邵天启的事情,解决了?”
“是……”好不容易扳倒了邵天启,邵子牧的脸上丝毫没有喜悦之情,反倒是有悲痛之情满满溢出。
“天启若是把他的心思全部用在治国安邦之上,这王位未必不能传给他。只是他从小的心思太多,贪得无厌……唉……”青龙帝也是一声长叹。
“二哥求我……放过他的皇妃与孩子……”邵子牧虽然知道青龙帝的答案,但是还想试一试。
“子牧,邵天启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孤会解决的。”青龙帝打断邵子牧的话,不想他继续说下去。
有些事情,以邵子牧现在的心智,他还无法做到完全的理智。那么这些事,就必须由他这个父皇来替他完成。
“夜深了,今日你幸苦了,回去歇着罢。”青龙帝看着邵子牧的神情,劝道。
邵子牧只觉得自己身心俱疲,他虽然知道这天迟早要来,但是真的与兄长兵刃相见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厌恶。最后一击,他虽然留了邵天启的性命,但是这一切终究是他引起的。胸口有什么东西堵着,难受的紧。
“儿臣,告退。”邵子牧不想再留在这里,头也不回的离开王城。
邵子牧骑着黑风一路向苏府奔去,此时已经夜深,大街之上已经快到宵禁的时刻。苏府关门的小厮,大老远就看见邵子牧的马,立即回府禀了苏钰冉。苏钰冉衣服脱了一半,正准备就寝,听小厮来禀报,邵子牧已经快到了。
纳闷的抬头看看天——都亥时了,邵子牧这个时候来找他难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苏钰冉不敢耽搁,把脱了一半的衣服重新穿好,往大门走去。
刚到门口,就看见邵子牧翻下马背,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苏钰冉甚少看见邵子牧这样,在他的记忆里,只有药叶儿可以惹得邵子牧愤怒不已。
如今药叶儿不在邵子牧的府上居住,也能惹到他?
“邵子牧……你……”苏钰冉心里认定了是药叶儿惹了邵子牧,准备开导邵子牧。谁知邵子牧看见他,就只说一个字,“酒!”
“啊?”苏钰冉一听邵子牧要喝酒,心中就更加确定一定是药叶儿惹邵子牧不痛快了,连忙劝到,“不是!邵子牧,你也太没出息了,怎么每次被你们家小叶子气,你都来我这里喝酒啊!”
“不是她。”邵子牧皱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