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4 章(1 / 1)

幽荒绝 洛少琛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些可以调用的暗卫,哪怕邵子牧武艺再高,也不可能以一敌百,远不到可以起兵造反的地步。

所以邵子牧从一开始就不在萧帝后的能够威胁邵天启继承王位的名单之上,但邵天启若是能把邵子牧这个武将皇子纳入麾下,未来邵天启掌权以后,自然是顺风顺水。

这些年,朝廷录用官员,青龙帝不管不问,都是邵天启在暗里一手把控,朝廷上下,几乎都是邵天启明里暗里提拔起来的官员,立邵天启为储君的呼声越来越高。

偏偏青龙帝就跟没有听见一样,没有立储的心思。

想到这里,萧帝后谈了一口气,“是母后没用……母后无法让你父皇立你为储,才让你有如此多的忧虑。”

邵天启看着萧帝后已经逐渐老去的容颜,上前扶住萧帝后,“母后哪里的话,这些年,你为我的筹划我都看在眼里。我是嫡子,又勤政,父皇没有理由立别人为储君。迟早是时间问题,您不要忧虑了。”

不知道为何,萧帝后最近总是心神不宁,她总觉得王城里有一些事情正在悄悄发生变化,但是要让她说哪里改变了,她又说不出来。

“你在外也要小心邵天翊与邵子牧……他们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萧帝后虽然知道邵天启在朝十几年,早就已经习惯了尔虞我诈的算计,但出于母亲对儿子担心,还是忍不住的唠叨。

邵天启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神情,只是拍了拍萧帝后的肩膀,“母后才是最辛苦的,后宫的女人跟花儿一样,母后能守着这个位置这么久,付出的辛劳可想而知。”

萧帝后听见儿子这声劝慰,只觉得这些年受的委屈吃的苦都是值得的,抬头摸着邵天启的脸,满眼的热泪。

“叫吃!”青龙帝一子落定,抬眸看着眼前的人,笑道,“子牧,你也太不小心了。”

邵子牧看着棋盘上棋子,微微笑道,“父皇棋艺几日不见又精进不少,我恐怕是没有这天资可以赶上父皇了。”

青龙帝摇头,“是你心不在焉,不然怎么会看不清局势。”

邵子牧拿起身边的茶盏,抿了一口,却也不说话。

“你前段时日称病,孤很是挂念,可是开年这龙城里的仪典繁琐无比,这才没有得空去看你。如今看你主动进王城来请安,气色大好,孤也就放心了。”青龙帝看了看窗外,起身,“春光甚好,我们出去走走罢。”

“是。”邵子牧放下手中的茶盏,跟在青龙帝身后。

“今日是科举与御医大选的日子罢?”青龙帝踩着青石板路,漫声问道。

“是。”邵子牧回道。

“不知道这一届选上来的人,是否会如同往届一样。”青龙帝站定,看着邵子牧。

邵子牧轻声回道,“大约,不会了罢。御医大选那边,父皇不是钦定了荀药谷做主审官?荀药谷医术本就不拘一格,若是太正统,反而会中不了选。”

“哦?”青龙帝想起那个清丽淡定的女子,嘴角忍不住的微笑,“那个女子,是比一般人有趣。”

邵子牧颔首,正要说些什么,却听见前面花园里传来悠扬的琴声。

还不等青龙帝发话,锦公公就快速跑了过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琴声戛然而止。然后锦公公又小跑回来,“回帝君,是后宫的许帝妾在花园抚琴……”

邵子牧虽然甚少在王城走动,却也知道这是后宫惯用的伎俩,如此费尽心思,他若是太不识趣破坏了别人争宠的心思,岂不是让帝后高兴。

想到这里,邵子牧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父皇,这些时日祭礼不断,想必也是神思倦怠,难得有如此美妙琴声,辜负了,真是可惜。”

青龙帝微微侧目,看着邵子牧,“……你不会介意吗?”

“父皇是君王,您的意愿,没有人可以阻挠。”邵子牧垂目,又加了一句,“本应如此,父皇没什么好忌讳的,子牧,会助您一臂之力。”

青龙帝目光微沉,心中念头几转,终究是下了决心,轻叹一声。

邵子牧对青龙帝欠身,“父皇,今日是初一,按例西境会传军报到府上……”

青龙帝见邵子牧有退宫的想法,便点头,“既然有军务要处理,你去罢。”

“改日,儿臣再来给父皇请安。”邵子牧单行了一个礼,便转身离去。

荀药谷府邸之内,药叶儿与圣冼正在翻看上午收上来的卷宗。

药叶儿手里拿着朱笔,对着卷宗一顿乱画,然后扯手把这张卷宗丢了出去,“什么狗屁玩意!连性味归经都辩不明白也敢来参加御医院选拔?”

然后她又拿过一张卷宗,没看一会又是一通乱画,揉成一个团,丢了出去,“这个更离谱,简直就跟没学过医术一样!十八反与十九畏都能默不下来?!”

药叶儿再扯过一张,还没看两眼,又是一顿揉搓,“择时服药写的乱七八糟!”

“还能擅自加大剂量?”

……

这一下午,药叶儿这样的抱怨就没停过,圣冼在一旁听的直摇头,却也不好说什么,本来第一次笔试,就是用来淘汰这些浑水摸鱼的医师。

圣冼在每一科卷宗里都出了基础中的基础的题,按照他们之前设想,看完十三科的答案实在太花时间了,所以这次阅卷,只要是前十道题基础题错一道,直接淘汰,这样就大大提高了阅卷速度。

十七、威慑(6)

有一会没有听见药叶儿声音,圣冼觉得奇怪抬头看去,只见她喜笑颜开的看着一张卷宗,“这一看就是土芯的卷子。”

“是字迹有什么特别吗?”圣冼问道。

“他啊,不擅长祝由这一科,所以只有这一科,他是按照我给他的答案写的,一字不差。”药叶儿解释道。

按照御医大选的规定,所有的卷宗上面都只有编号,编号是早上进考场时候签到的顺序。那些负责登记编号的人,是御医院的人,所以此时药叶儿与圣冼根本就不知道谁是谁的卷子。最多能从字迹上判断答卷之人。

圣冼看着手里的卷宗有一会了,许久他才放到一边,“这张应该就是云景的答卷了……很完美的一张答卷,不出意外,应该是第一了。”

“你哪来的自信?”药叶儿挑眉。

圣冼轻笑道,“这题出的便难,我放了许多陷阱题在里面,他都一一给出了答案。他大概很忌讳我出题罢。”

“怎么?”药叶儿不明白圣冼的意思。

圣冼回道,“每年年底,圣家医学馆都会进行一次大考,来考察这一年医师们的进步……噗……”圣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出来,”有一年我闲的发慌,出了一套题目,结果云景只做对了六成。虽然成绩还是第一,但是他气的在房间里躺了一天。

“那次题目就如这次一般,看上去都是非常简单的病症,其实隐藏条件我早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