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倒是今日想起来问我想吃什么了?”
邢武连连点头说,“是呢,我也纳闷呢,膳房的人来问我。许是新研究了菜品?”
“邢武!你去给我绕着将军府跑五十圈!”邵子牧一脸怒气甩袖离去。
“不是!殿下……为什么啊!”邢武哭丧着脸,根本不明白为什么邵子牧要罚他。
在一边的邢管家哈哈大笑,“哈哈,我的傻儿子,你没看见刚才殿下差点就跟叶儿姑娘……”邢管家拿出两个大拇指,相互碰了碰。
邢武开始不解,而后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我……他们……妈的!膳房的人什么时候问不行,偏偏这时候问!”邢武气呼呼的扭身跑去找膳房的人算账去了。
药叶儿关上门,靠在门上,看着屋顶。
这些时日,她不断地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能喜欢上王族的人。但是方才,自己情不自禁的那一幕,让她不寒而栗,她居然对他那么没有抵抗力!原来,这些时日,他那么刻意的讨好,只是为了让她喜欢上他?!这让她的心底升起一丝烦躁,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同一般女子一样肤浅,因为他俊美、多金、温柔以对,她便让他一步一步的走进她的心里。
“自然是有的,只是不知道那人愿不愿意同我一起看尽繁华落尽。”那一日,在车上邵子牧认真的回答着她,他有心上人。
“子牧的婚事全凭父皇母后做主。”昨日,在宫宴之上,他没有推辞赐婚。
他是王族的人,当了帝君以后,三宫六院都是很正常的……或许现在他只是一时新鲜,喜欢她……但是,能住进他心里的又何止她一个。
药叶儿想着,刚才那种害羞又有点兴奋的情绪渐渐变成了痛苦,手摸着胸口,好像有一根刺扎在心里,拔不出来,生生的疼。
子牧,若你不是王族该多好,你若是王族注定我们有缘无份……
药叶儿躺在床榻之上,昏昏欲睡。午膳时,药叶儿知道邵子牧来过竹苑,她不愿意起来,也不愿意见他。邵子牧见药叶儿中午还在睡,只当是昨晚熬夜守着淦祈累着了,悄悄的进来又悄悄的出去。
药叶儿在床上翻来翻去根本睡不着,闷闷的起来,备了车,去了韶乐坊。韶乐坊沁墨见药叶儿来了,连忙上前行了个礼,“叶芯姑娘,今天怎么有空来韶乐坊?”
药叶儿问,“琴胤可在莲阁?”
沁墨点头,“应该是在的。今日没有琴胤公子的舞。”
药叶儿点头,往莲阁的偏阁走去。药叶儿搬走以后,琴胤便一直住在莲阁的偏阁。药叶儿推开门,只见琴胤正在细细的擦拭那把红琴。琴胤见药叶儿来了,连忙起身,行礼,“谷主。”
药叶儿点头,来到琴胤身边坐下,无力的趴在琴案上,闷闷的说道,“琴胤,为我弹一曲罢。”
琴胤见药叶儿情绪低落,心神不宁,便随手拨了一曲小调,随口问道,“谷主,这是怎么了?感觉不太高兴。”
药叶儿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琴胤抚琴,琴胤见药叶儿不说话,便轻轻的弹着一曲曲小调。
良久,“琴声倒是平静。”药叶儿说话有气无力。
琴胤看着药叶儿,“谷主可是遇见烦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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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情谜(2)
药叶儿不知从哪里揪的一片树叶,拿在手中来回翻折,“琴胤,你这一生就只喜欢暮夕姑娘吗?在遇见暮夕姑娘之前,你是否喜欢过别人?”
琴胤微微一愣,“……自然是喜欢过别人的。只是……只有暮夕驻在了我的心里。”
“是吗,琴胤这样深情的人也会喜欢别人啊。”药叶儿一声轻叹。
琴胤略微寻思,“谷主这样是为了五皇子?”
药叶儿不言,琴胤心下猜中了大概,“谷主……可是发现五皇子……有了别人?”
药叶儿眼睛看着窗外的莲阁,那一日他带着她一步一步的从暗路走去,手牵手,小心翼翼。又一日他带着她从对岸踩水而回,青涩道歉,坏坏的调笑。她记着他温暖如玉的手,为她轻揉着淤青。记得他生死一线,她喂他的那个吻。他衡阔的胸膛,笔直的脊梁,俊美的五官。他正直清高,龙章凤姿。
而今回想起来,才发现邵子牧与她的点点滴滴,她居然记得如此清楚,那种难过的情绪又在心里蔓延开来,心下不由的一疼。
“……他的过去我不曾参与,他的现在我没法掌握,他的未来……我无法预测。”药叶儿喃喃的说道,“但是我唯一清楚地一点,他是王族……注定不会给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琴胤看着药叶儿,“原来谷主是这个心思,确实有些难办……五皇子刚接了工行部的差事,已经不能远离王城这个是非之地了。”
“回到龙城就一直在生死边缘徘徊。”药叶儿把目光收回,看着琴胤,想到一件事情,“琴胤,你在韶乐坊,可知道邵天启的寿辰之宴摆在哪里?”
“坤山。听沁墨说起,二皇子的一个手下是这里的常客,昨日喝多了,说漏了嘴。”琴胤回答。
“坤山……确实是个就地伏杀的好地方。”药叶儿眼睛一眯。
琴胤单膝下跪,“琴胤愿意跟去保护谷主。”
“邵子牧的龙影,与我的暗童都进不去,你有法子?”药叶儿问道。
琴胤抬头,“二皇子摆宴必定需要舞乐,以我的身手,混进舞乐队伍里易如反掌。”
药叶儿点头道,“你小心便是。”
药叶儿又寻思一会,“为了方便沟通,我教你荀药谷的秘诀——千里传音。”
夕阳西下,月亮悄悄地爬上树梢。药叶儿教琴胤三个时辰,琴胤便学会了,药叶儿惊叹,“琴胤!你真是天资聪颖,三个时辰便学会了荀药谷的秘术。若教你医术,或许一两年就略有小成也说不定。”
琴胤笑了,“谷主说笑了,一双杀人的手,如何能行医救人。常年习武之人,在学这些秘术,都颇有心得。我相信谷主若是教五皇子,他必定比我学的更快。”
药叶儿听到琴胤提起邵子牧,心绪又猛然低落下去,慢步走到琴案,坐到红琴边,伸手一拨,口中轻吟,“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何时听谷主作词都是惊为天人,只是这琴声凄凄……不成调罢。”琴胤听完皱眉,“都这个时辰了,谷主不饿?”
药叶儿又趴在琴案上,闷着头,“不饿,心里闷得慌。不想回去。”
琴胤见药叶儿这样苦闷,觉得好笑,原来一贯淡漠的她,也会流露出如此小女儿家的神态,问道,“那谷主今日是要住在莲阁了?”
“韶乐坊也是他的,不住这里,我一会去荀金药房。”药叶儿依然趴着。
琴胤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