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在邵子牧那棵树上吊死呢?”
荀药谷府邸,暗芯进门就夸着脸,水芯看得一脸莫名其妙。金芯后脚跟着药叶儿也回来了,远远就看见暗芯一副不爽快的样子。
金芯来到水芯面前问道,“谁惹那个女罗刹了?”
水芯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这时圣冼也从外面回了来,看见金芯与水芯站在门口低语,顿时觉得奇怪。金芯手里捏诀,一个暗童落在金芯面前。
金芯问道,“你们方才去哪了?怎么暗芯回来是那样的表情?”
暗西原原本本的把方才发生在镇王府的事情复述了一遍,站在门口的三人都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金芯挥一挥手,让暗西退下。
这事发生的蹊跷……
金芯抬头看了看圣冼,圣冼也是一副不解的样子。
还没有进院子,传来暗芯暴躁的声音,“当初你给他荀药谷心法的时候我就不赞同,现在他敢用荀药谷心法对我们挥剑,谁知道日后他会不会对我们做出别的事情?说到底,他还是在乎他在这场夺嫡之乱中有多少胜券罢?那王族本来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边境挑事,就那么冠冕堂皇的开战,多少无辜百姓就那么惨死刀下……”
“暗芯,”药叶儿出声,“被刺杀的是我,为何你比我还激动?”
“我……”暗芯被药叶儿问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这句话。
“这几日都是暗西与琴胤在我身边,你去哪了?”药叶儿斜视了一眼暗芯,等她回答,但是暗芯闭口不言,药叶儿轻轻笑了一声,“王双洲少将军府上的茶水可比我荀药谷的好喝?”
金芯在后面似乎听出了药叶儿问这句话的原由,走上前去,看着暗芯,“你什么时候去的王府?王双洲邀你去的?”
暗芯眉眼微垂,回道,“上次义诊,王少将军来,闲聊了一些,他便邀请我去看王家训练大营……”
金芯脸上虽然一脸淡然,但是眼睛里却翻腾着怒火。
在他眼里,暗芯不是一个这么容易被人影响的心智的人,但是方才那针对邵子牧的话,并非空穴来风,是王双洲跟她说了什么?
想到这里,金芯背在身后的手渐渐的攥紧,眼露寒光。
“去,跪在荀药谷门口好好反省。我不让你起来,你就一直跪着。”药叶儿一改往日慵懒之相,轻瞥了一眼暗芯,继续说道,“把你身上荀药谷”暗“芯的牌子交给水芯保管。”
暗芯站在原地,头微微倾侧,一副不服的样子。
药叶儿瞳孔一缩,一声厉呵,“要我亲自动手吗?!”
“谷主……”水芯在一边看着不忍,想要劝阻,圣冼拉住水芯,冲她轻轻摇头。
就连在后院看护草药的土芯也听见的前院的吵闹,从后院忙忙跑了过来。一过来就看见药叶儿正在呵斥暗芯,也傻在了原地。
一时之间,院子里气氛降到了冰点,就连天际的太阳都被气氛影响,缩进了云层里,顿时间乌云密布,狂风席卷而来。
金芯皱着眉,沉默不语。
他从未想过暗芯会如此轻易的倒戈,那王双洲看起来也不会是耍心眼的人,这一手挑拨离间来得太突然。
王双洲到底跟暗芯说了什么,让暗芯如此反感邵子牧?就算方才在镇王府,邵子牧护了单清雪,那也在情理之中,若是暗芯在镇王府里明目张胆的杀一个侧妃,整个龙城都要耻笑镇王府了罢?
还是……暗芯喜欢上了那个王少将军?所以……
金芯呼吸越来越短促,他不敢继续这样无凭无据的猜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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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暗战(1)
药叶儿见暗芯不动,又呵斥道,“怎么?我的话不好使了?!有胆子抗命了?!”
暗芯抬手就把腰间的紫金牌扯了下来,重重的扔在地上,“铛”的一声,紫金牌打着转滑向草木的台沿。暗芯脚下用力,眨眼功夫已经到了荀药谷门外,她撩起前面的衣裙,“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与此同时,天际一声雷鸣,黑云之间,一道明亮的闪电划破天际,只是瞬间,斗大的雨点就倾盆砸了下来。一会功夫,整个龙城就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跪在荀药谷门外的暗芯,脸上已经形成了雨水流淌的痕迹,衣服也被雨水打湿,但是她依然脊背挺直的跪在门口,盯着药叶儿。
金芯、水芯、土芯居然都不敢上前去劝药叶儿一句。
“你们谁都不准备她送吃的、送喝的!若让我发现,驱逐出谷!”药叶儿看着暗芯那样子,心中怒火更盛,对着周围人扫了一眼,转身回了屋子。
圣冼拉着金芯、土芯、水芯站进了屋檐下。但是那三人不肯离去,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门口跪着的暗芯。
水芯先开口,“谷主这是怎么了?暗芯不就是去王府大营看一下,怎么就非要罚跪呢?”
金芯把手插在袖子里,冷声回道,“这件事情等同于背叛,你说丫头会轻易原谅她吗?”
土芯张大了嘴巴,“有这么严重吗?”
圣冼看向土芯,摸了摸他的头,“现在龙城风云变幻,荀药谷参与这场多嫡之乱,本就是如履薄冰。”
“现在朝堂关系微妙,上次药姑娘为了帮镇王突破十阶心法,身受重伤。前来刺杀的人是三皇子邵天翊的人,那王双洲又是王迅将军的长子,王迅是邵天翊的舅舅,暗里自然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暗芯负责荀药谷的守卫,若是她被王双洲说服倒戈,恐怕这荀药谷日后都不会安全了。若不是趁着暗芯对荀药谷心存感念,让她好好思过一番,恐怕以后这暗童的牌子是要换人带了。”
“可是你们怎么知道暗芯姐姐已经倒向王府那边了呢?”土芯皱眉。
“你什么时候见过暗芯违抗命令?”金芯叹了一口气,“我们六童本该了无牵挂、无欲无求,但是暗芯心里明显已经有了欲望。人只有在有欲望的时候,才会如此刚硬。你看她的眼神,哪像是有半点悔过的样子。哎,收了牌子也好,这样她就没有权利调动暗童部了。罚过之后是去是留,只能看她自己的意愿。丫头大概是不会挽留的。”
“怎么会……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今日忽然就会变成这样?”土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在他眼里暗芯不是这样的人,她是一个凡事以药叶儿为先以荀药谷为先的人,怎么这才来龙城几日,就忽然变了性子呢?
圣冼仰头,看着满天雨线,轻叹一声,“这就是龙城啊,在这权利的漩涡里,无论以前是什么样,进来以后,都会有另外一副新的样子。”圣冼看着身边的土芯,恐怕跟他说再多,以他的智龄,他都是无法体会的罢?
雨越下越大,没有要停的样子。天仿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