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
“下官的意思是,盛乐宁打竹海,是因为竹海发现了他囚禁、虐待女子至死的事情,并且在竹海企图解救那些女子的时候,盛乐宁不惜出手杀人阻拦……而且从人证显示,盛乐宁做这件事情已经有半年有余,被他残害的女子,有十九名之多。这些或死或囚的女子都是盛乐宁从青楼街用低价赎出去的女子,有青楼赎买账册为证。”刑讯官又从袖子里拿出一沓纸,上面全都是青楼登记在册被赎身的女子。
青龙帝看了看摆在面前的诉状、简易的地图、以及赎身的账册,问道,“人证现在何处?”
朱允说道,“当时围观的百姓、义庄的看守人、被解救的女子、以及这件事诉者竹青现在都在府衙之中。”
“被告之人呢?”青龙帝看向朱允。
“盛乐宁还在盛府之中,尚未逮捕……”朱允说道。
此时盛元普的脸都已经变得铁青,眼睛死死地盯着邵天启,希望邵天启替他儿子开罪。但是邵天启在朝堂多年,当然知道此事的严重性。
若是掌管刑讯的朱允亲自来汇报,那必是盛乐宁自己做事太不收敛,惹得民怨四起。这个时候,谁替盛乐宁说话,都是给自己找麻烦。
邵天启是何等聪明的人,他只是一瞬间便辨明了其中厉害关系。不但没有说话,甚至连看都不看盛元普,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
盛元普见邵天启指望不住,只能上前跪下说道,“下官的儿子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一定是一时糊涂受人挑唆!”
青龙帝皱着眉,看向朱允,“可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件事是盛乐宁亲自动手参与的?”
刑讯官听青龙帝这么问,便说道,“有的,那位从民房里逃出来的画地图的姑娘现在正在荀金药房里养伤,期间醒过一次,她说她手上有一些证据,但是这位姑娘醒过来没多久,又昏睡过去了。下官先来请旨羁押盛大公子盛乐宁。”
青龙帝看向盛元普,等着盛元普自己做打算。
盛元普看见青龙帝看着自己,心下一凉,毕竟在朝为官十几载,此时若是不表态,怕是会给青龙帝留下不好的印象,日后寻个由头把他贬官也是有理有据。
盛元普心一横,上前一步,跪下,“明日,臣亲自把盛乐宁送到龙城府衙!”
青龙帝眼眸里有些赞许之色,盛元普看到青龙帝的表情,觉得自己这一招是走对了。
邵子牧头微垂,眼角的笑意止不住。
下朝之后,盛元普回到盛府,一脸怒气,刚进盛府大门,就对盛府管家吼道,“去把盛乐宁那个孽障给我喊到正厅来!”
盛府管家看见盛元普如此愤怒不敢怠慢,一路小跑先去通知盛乐宁的生母盛夫人。
盛夫人是出了名的护短,尤其是护她这个儿子,听说盛元普如此愤怒,立即先盛乐宁一步去找盛元普。盛夫人手里端着一杯茶来到大厅,看见盛元普怒气冲天,坐在大厅之上,瞪着门口的地方。
盛夫人从未见过盛元普如此盛怒,她上前一步,把手里的茶递给盛元普,“老爷,乐宁这几日在家里读书用功,写了几首好词……”
盛元普拿过盛夫人手上的茶盏,猛地摔在地上,茶盏立即就碎成渣,盛元普指着盛夫人,“你还好意思跟我提那个孽障!我盛元普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生出他这么个讨命鬼!”
茶杯的碎片蹦到盛夫人脚边,把盛夫人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乐宁平日里是纨绔了一些,但是也不至于做什么让老爷如此愤怒的事情啊!”
盛元普见盛夫人还在替盛乐宁开罪,吼道,“你!平日里不好好教导那个逆子,做什么错事都替他藏着掖着,现在好了?!他在外面打死人,你还好意思跟我说他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打死人!?”盛夫人心下一惊,难怪这几日盛乐宁老老实实的呆在府里,原来是在外面惹了祸,回家躲祸的!
正想着,盛乐宁畏畏缩缩的来到正厅,盛元普看见盛乐宁立即从身边捡起一个花瓶扔了过去,盛乐宁身子一侧,花瓶应声碎裂。
“你这个孽障!”盛元普上气不接下气的吼道。
“爹……”盛乐宁似乎是知道自己犯了事,立即上前一步,跪在地上。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盛元普气的,扬起手就要打盛乐宁,盛夫人在边上拦住盛元普,“老爷!就算是乐宁在外面犯了事,你现在打他也于事无补啊!你看儿子都已经知道错了!想办法解决事情才是当务之急啊!”
“解决!?你告诉我怎么解决!”盛元普甩开盛夫人的手,“你知道这个孽障打死的是谁?镇王府的下人!那五皇子邵子牧府上的人是这么好欺负的?今日早朝,朱允一早就把这件事给捅到帝君那里去了。这个孽障打死人就算了,还虐待女子,这半年弄死了多少女子,你让他自己说!”盛元普瞪着盛乐宁,恨不得把这个逆子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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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三、布局(26)
盛夫人虽然喜欢护着盛乐宁,但是听闻盛乐宁此次惹事居然惹到镇王的头上,也是瞬间脸色变了又变,不可思议的看向盛乐宁,“乐宁,当真有此事?”
盛乐宁低着头,微微的点了一下。
“你还敢点头!”盛元普气不打一处来,又举起手要打盛乐宁。
盛乐宁抬起头,“爹,我虽然教唆他人,可是他们没有证据证明此事啊!”
“你还说!做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不知悔改,反而强词夺理?!那龙城府衙里面那么多证人,难道都是胡诌的吗?”盛元普见盛乐宁根本不知道悔过,怒气更胜。
盛乐宁低声回道,“没有物证,可不就是胡诌的。证人那种东西,您要想要我也能给你带回来百八十个。”
盛元普虽然在气头上,但是他又如何不知,朱允在大殿之上说的事情,虽然人证齐全,但是并没有物证,仔细追究起来,最多也就是个教唆杀人的罪名,还不到处死的那种逆天大罪。
这也是他敢跟帝君保证亲自送儿子去龙城府衙的主要原因,他没想到盛乐宁这种平日里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却也知道其中的猫腻,现在看来盛乐宁也不全然是不务正业。
想到这里盛元普气消了一半。
盛夫人见盛元普并没有方才那么着急,连问道,“老爷,二皇子那里怎么说?”
“殿下能怎么说?殿下本来就跟镇王不对付,镇王军功赫赫,赐了婚就被封了王。放眼看去现在龙城之内还有谁能比镇王风光。”
“三皇子禁足之期虽然解了,但是青龙帝还没有允许他上朝。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