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真的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抵抗能力。
金芯见紫鸢惊讶的表情,轻笑道,“我知道楼里规矩,其他客人的信息不能随意对他人说起……”金芯又不知道从哪拿出一锭金子,立在紫鸢的面前,“但你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可以替你赎身……还可以让你有一份收入不错而且有面子的工作,养活你体弱的母亲与年幼的弟弟。”
金芯话说道这里,药叶儿眉毛一挑,看来,金芯是有备而来。
九家青楼,且不说一个一个逛要花多少时间,光敲门的银子,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一向精打细算的金芯肯定是不会用这种笨办法,原来他早就选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紫鸢惊愕地抬起头,不知道要作何反应,金芯笑了笑,松了手,转身来到矮桌前,撩起衣服,盘腿坐下。
土芯与药叶儿也跟着坐下。
金芯翻起桌上的四个茶碗,拎起茶壶,给土芯、药叶儿分别到了一杯茶。然后又倒了一杯茶,轻轻的放到自己对面的桌子上,对紫鸢做了个请的姿势,“紫鸢姑娘请坐。我既要给姑娘赎身,自不会把姑娘看成一般青楼歌妓。”
自从她进了这青楼,从未有人对她如此礼遇。
每一个来引凤楼听曲的人,见到她都是动手动脚,更有甚者出言不逊。但是从未有一个人像金芯这样,把她当成一个正常的女子对待。但是她毕竟是青楼女子,身份低微,青楼里的规矩让她望而却步。
金芯看着紫鸢犹豫不定的神情,自知心中计谋已经成了一半,金芯笑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推到紫鸢面前,“姑娘,看看罢。”
能留在引凤楼的女子,自然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看书识字自然是不在话下,紫鸢走向前去,跪坐下,拿起金芯放在桌子上的鉴函,拆开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天昭书院”四个大字。
“公子……”紫鸢有些不懂。
“请姑娘帮忙,自然是要为姑娘多想一些……天昭书院在龙城的名声,想必姑娘也略有耳闻。若姑娘肯帮我,我不仅愿意替姑娘赎身,还愿意资助姑娘的亲弟进天照书院读书。待你亲弟学有所成之时,无论他是想留在荀金药房学医还是去考取功名,我都全资赞助。你的母亲,我也会接到荀金药房让药房里的医师给她好生调理身子。”金芯展开手中的扇子,笑盈盈的补充道,“最近我要在龙城置一处宅子,我们家丫头平日里也是喜欢曲乐诗书的风雅之人,所以想给她寻个伴,不知道姑娘是否愿意来我府上当一个琴师,指点丫头琴艺?”
金芯开出的条件,是所有身在青楼的人无法拒绝的——替她赎身,帮她安排了母亲、弟弟以后的生活,还给了她一个有尊严的身份。
但是一想到金芯所求,她不禁又犹豫了起来。花这么大手笔,帮她安排,那这个忙自然也不是那么好帮的。
紫鸢放下手中的鉴函,低头问道,“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帮得上忙……”
金芯知道紫鸢这种风尘女子,每日见的都是薄情的男子。男子是最难取得她们信任的。若是赎身这事没有着落,肯定是不会说出他想要的信息的,于是金芯眼角看了一眼门口,对外喊道,“文姨!”
门立即被人推开,好似此人一直就在外面等着一般,文姨脸上堆笑,“金方公子,有何吩咐?”
紫鸢看见文姨进来,连忙从位子上站了起来,退到一边。
“开个价罢。”金芯眉眼一挑,“我觉得紫鸢姑娘甚合我意。”
文姨一听金芯想要给紫鸢赎身,立马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哎呀,公子使不得啊,紫鸢可是我引凤楼戏曲的梁子,您这带走了,我这摊子也就散了啊!”
“文姨真是说笑,引凤楼里姑娘各个才艺出众,怎么就少了紫鸢姑娘生意都做不下去了呢?”金芯合上扇子,收住了笑意看着文姨。
文姨见金芯当真是要给紫鸢赎身,便清了清嗓子,“公子,您也知道我引凤楼每个姑娘都是我精心栽培的,自打她们进来,我每个月光给她们做衣裳请师傅开销就不少……”
金芯摆一摆手,并不想听文姨诉苦,“直接开价。”
文姨见金芯如此,一咬牙,伸出五个指头,“五十万两。”
金芯笑了笑,“文姨,在这龙城地界,还没有人敢同我开玩笑,你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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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布局(16)
文姨听了金芯的话心里直打鼓,立即堆起了笑脸,“五十万两那是说给外人听得,既然金方公子喜欢,那金方公子说个数……”
金芯也不墨迹,竖起一根指头,文姨一看,连忙摇头,“哎呦,公子啊,您这一下就砍掉我四十万两,这不合适罢……”
“一百两。”金芯打断文姨说的话。
文姨瞬间脸色就不好看了,“公子家财万贯,怎么赎身这么吝啬。”文姨始终顾忌金芯在商界的身份,不敢说太难听的话。
金芯笑道,“那文姨的意思是,这一百两都不想赚了吗?”
文姨见金芯没有同她玩笑,也立即收起了笑脸,“白送也没有这么便宜的货!”
金芯似乎是知道文姨是什么反应,也不气恼,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张纸,“自己看看罢。”
文姨接过来,看了看,脸色立即变了几变,“这张地契是哪里来的?!”
金芯把扇子合上,拿在手里把玩,“李商好赌,文姨不会不知道罢?虽然家财万贯,但家里正房管得严,手上总没有银子去填补。他的铺子那么多,抵一个铺子给我周转些银子,我虽囊中羞涩,但也是看在商界同僚的份上借出去一二。上月李商夫人派人来告知,这银子是还不上了,但是地契可以过户就当是抵偿。”金芯眉眼一笑,用扇子指着他脚下的地面,“文姨脚下的土地,现在可是跟我姓金了。”
文姨看到这张地契的时候,心凉了半截,她怎么看见金芯进楼给她那一小锭金子就忘乎所以——她眼前这个男子做事从来都不择手段,也从来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对他不敬之人。
顿时间额头上的冷汗直冒,连连弯腰,“金方公子……这事您说一百两就一百两!”
金芯嘴角的笑意,逐渐收敛,“现在我说,这引凤楼地界的租金,一月涨五十万两白银……”
“金方公子!我是被银钱迷了眼,糊涂了心智才会说出如此不敬之语!”文姨见金芯满脸冷峻,也不想在于她多费口舌,连忙跪下求饶。
金芯并不吃这一套,“文姨……有些事情,非要我说破,那就没意思了。你心理难道还不清楚为何是李商的夫人派人来跟我说地契过户的事情吗?”金芯的眼神犀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