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偌大的一个宫殿走水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若不是有人故意为之,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调查根本无从下手,能做这件事的人太多了。
任何一个在后宫里争宠的女人都可能是这件事的凶手,许多人都是这可能是这件事的帮凶。
真正想杀容帝妾的人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动手,一句挑拨离间的话,就足以让后宫的这些女人为之疯狂。
那个人为什么一定要阻止她调查玄和死亡的事情?八年前的玄和死亡、玄家被贬,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不可告人的秘密?!
药叶儿闭上眼睛,无精打采的靠在椅子上,季丰羽似乎已经听说容帝妾宫殿走水的事情。他手里端着一杯茶,来到药叶儿身边,“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查不下去了罢……”
药叶儿轻声回道,“因为每次查到任何蛛丝马迹,都会立即被人毁掉……跟这次容帝妾的事情如出一辙。”
季丰羽叹了一口气,“是,这些年我追查的越深,因我死的人就越多……所以我只能放弃,转而潜心研究医术,企图从医术上破解。”
药叶儿慢慢张开眼睛,看着季丰羽,心里暗叹:这季丰羽真的也算是个人物了,正如淦祈所言,季丰羽这个人的心智,远远超乎她的想象。若是他真的是一直在研究玄家当年的事情,那么背后之人真正最想除掉的人应该是他罢。
而他却在这八年里平安无事,想必每日的生活也是小心翼翼。
忽然药叶儿明白了,为何季丰羽到了这把年纪还没有成家——了然一身,毫无牵挂,所以才可以心无旁骛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在药叶儿心中对季丰羽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季丰羽与玄逸院首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居然能让季丰羽对玄逸的事情耿耿于怀如此之久?
季丰羽看药叶儿一直盯着他看,很夸张的打了一个冷颤,“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只是忽然,对你与玄逸院首之间的事情很感兴趣。”药叶儿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季丰羽很不舒服。
季丰羽轻咳了下,“日常请脉,需要我替你去吗?”
药叶儿起身背起药箱,回道,“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不过……”药叶儿站定脚步,回头,“此次玄家的解决了,你可要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季副院首。”说罢,药叶儿便离开了。
挂在季丰羽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逐渐消失,他喃喃自语,“我与玄逸之间的事情吗……呵……”季丰羽无奈的苦笑,眼底慢慢溢出无限的悲哀,漫无边际。
现在药叶儿手中日常请脉的上殿有简帝妾、三皇子玄沐、以及帝后的乳娘。每日早间,药叶儿都需要按照御医院的惯例去问诊请脉。
照例,药叶儿先去简翠宫给简帝妾把了脉,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准备走。
简帝妾声音不大的对药叶儿说道,“昨日入夜,我身边的侍女回寝,看见范帝妾从容帝妾寝殿出来。”
药叶儿有些不解的看向简帝妾,简帝妾继续说道,“我知道上次的事情,得罪了药御医与玄副院首,我也不是一个不知进退的人……帮药御医打听昨夜的事情,只是想跟药御医展现我的诚意……”
药叶儿微微皱眉,冷声道,“简帝妾,上次的事情我想我们已经有了共识,我不会参与后宫的任何争斗,你也休想利用我去做任何事情。我给你个忠告——我的事情,你少打听,也少掺合,不然我也保不住你。”药叶儿说完,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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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拨开云雾(22)
身后的简帝妾一脸不甘心,她从未见过如此难收买的人,无论是金钱还是地位亦或者是消息,这个身怀绝世医术的女子都不要。
刚出了简帝妾的寝殿,药叶儿便手中捏诀,“暗芯,在简帝妾宫殿安排一队人值守,她替我打探了消息,恐怕已经触碰了那人的逆鳞……最少保她不要死于那种没有缘由的灾祸。”
暗芯的声音传来,“你怎么知道简帝妾给的你消息就是真的?”
药叶儿眼睛微眯,“王城的工匠们,为了防止走水,烟火弥漫,无处可逃,王城里的宫殿,都是四开门设计,通风极好。”
“容帝妾那里的大火,烧的蹊跷,虽然不得宠,但是也不至于连个守夜的侍女都没有,除非——昨晚,容帝妾宫殿里所有的人都被人下了迷药,所以才无人逃出那场火灾。”
“方才简帝妾说范帝妾从里面出来,非常符合逻辑。”
“范帝妾本就出身制药世家,能参透三十五味香这种冷门的毒药,说明制药本事不差。”
“王城里对药品管控是非常严格的,迷药这种东西不是随便能拿到的。”
“简帝妾用现成的草木做成迷药、迷倒蓉容帝妾宫里所有的人,我没有理由不信。”
“好,我派人留意便是。”暗芯缓缓的松开捏着诀的手,她本以为昨日的事情会让药叶儿受一些打击,但是现在看来她的思路依旧非常敏捷,似乎并没有被容帝妾遭遇不幸而意志消沉。
蹲在简翠宫宫殿楼顶上的暗芯看着药叶儿。
是她多虑了,她的叶丫头从来都不会为了一点事情而消沉,栾昏迷不醒都没有让她止步不前,只是调查的脚步被人稍稍阻拦下,怎么会让她如此轻易的放弃。
药叶儿心里盘算着什么事,并没有认真看前行的道路。
“啊!”一声惊讶的叫声,把她从沉思中拉了回来,药叶儿低下头,看见被她撞倒在地的七皇子玄泽。
这次玄泽手里抱着的不是画纸,而是几本书册。一些书因为药叶儿的撞击,散落在地。药叶儿有些不好意思,蹲下去帮玄泽捡起来,“抱歉,七皇子,我没有看路……”
玄泽也不好意思的跪坐起来,“其实我也没有看路……”
药叶儿站起来,半蹲着伸出手,“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罢,七皇子殿下。”
玄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把自己的手递到药叶儿的面前,药叶儿的手往前一伸,拉住了玄泽的手腕,把他拉了起来。
玄泽一手抱着书,一手拍了拍身上的灰,“药御医是来给三哥请脉的吗?”
药叶儿点头,“是。”
玄泽微微一笑,转身走在前面,是去往玄沐寝殿的方向,“三哥的哮症御医们都不愿意治,拖了许久都没有好转。只是药御医一接手三哥的病,我便觉得三哥就没有怎么发作了。”
药叶儿跟在玄泽的后面回道,“哮症确实不好治。”
玄泽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她,“药御医的医术是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