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5 章(1 / 1)

幽荒绝 洛少琛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的事宜。”

药叶儿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开了溟府。

药叶儿离开溟府以后并没有马上回玄府,而是绕道荀金药房,荀金药房一如往日,瞧病的人络绎不绝。

药叶儿穿过荀金药房大厅,来到荀金药房的后院,土芯便跑了过来,“叶姐姐。”自从她离开玄城,土芯便跟了过来,药叶儿轻声问道,“如此束着你在玄城,你会不会无聊?”

土芯摇着头,“以前在青龙帝国四处游玩,那是因为叶姐姐很少出谷。现在叶姐姐离开荀药谷,我们六童是要跟着的。”

水芯从楼上下来,看见药叶儿在院子里跟土芯说话,上前行礼,“谷主……谷主来药房可是有事要交代?”

药叶儿摇摇头,说话有气无力,“我……只是来看看你们。”

土芯与水芯有些奇怪的对视了一眼,水芯问道,“谷主……心里有事?”

药叶儿盯着地面,目光中透出不安,“呐,你们说我与圣冼……能替玄家翻案吗?我,能代替栾背负仇恨继续前行吗?我身边的人若是再因此受到伤害,那我应该怎么办……在这错综复杂的王城之中,我不知道,我……”药叶儿低着头,眼神里透出极度的不自信,“直到我现在才能完全明白,栾当时心里所想,他当时也应该如同现在的我一般彷徨罢……”

土芯好像有听没有懂,“叶姐姐,你在害怕行医吗?”

“嗯?”药叶儿不解的看着土芯,土芯也一脸不解看着药叶儿,“叶姐姐要去的地方是一个以医术为尊的地方罢?论医术的话,有人可以比的过你吗?”

水芯在一边捂着嘴笑,土芯接着说,“圣哥哥说过,医者下医病中医人上医国,叶姐姐医病医人很厉害,医国就不行了吗?事无巨细的观察得病之人,用自己医者之心体谅得病之人,找出病因对症下药治愈得病之人。叶姐姐十四年来一直都在如此行医。为何如今,你会如此害怕行医?”

“我……”药叶儿被土芯问的语塞。

土芯继续说道,“我们虽然看的是医书,亦是治国之道。《医统》有言:治天下其犹医乎?医切脉以知证,审证以为方故治乱,证也;纪纲,脉也;道德刑政,方与法也;人才,药也。治身犹治天下也。”土芯说完,看着药叶儿,“叶姐姐是忘记了吗?”

药叶儿微微一愣,土芯这番言论,居然点破了她内心深处恐惧,药叶儿笑出了声,“是,你说的没错。医病如同医国……”

二十八、迷惘(5)

药叶儿暗自苦笑,正如土芯所言,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她的心底产生了如此剧烈的恐惧感。她到底在犹豫和害怕什么,她自小读完了所有医书,活了两世,上一世又几乎把图书馆里的书全部都读完,可以说是博古通今。

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封建王朝,有那么多的教训可以让她汲取。

这些权谋,这些阴谋,这些阳谋应该在她眼里都不算什么才对。

药叶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好似要把自己心底的恐惧全部都吐尽一般,“嗯——”药叶儿伸出手,使劲揉了揉土芯的头发,土芯连忙挣扎,“啊——叶姐姐……”

药叶儿眯着眼睛,哈哈大笑起来,“土芯,没想到你这种单回路的脑子,居然能想明白这么复杂的问题啊……真是难得啊。”

“啊,叶姐姐,不要再揉我头发了……好难受。”土芯捂着自己的头喊道。

水芯笑而不语,看着药叶儿与土芯打闹。

这是栾昏迷以后,药叶儿第一次在他们面前肆无忌惮的笑,辛亏是土芯简单的思路,替她解了这些时日在她心中的困惑。

这一下,她应该会全力以赴,没有丝毫迷茫,坚持自己要走的道路了罢。

“我走了。”药叶儿潇洒的挥了挥手,土芯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啊?叶姐姐这就要走了啊?”药叶儿把手背在后面,脚步轻盈的出了荀金药房。

药叶儿回到玄府,已经是正午,绕过花园,来到书房暗室之内,见圣冼还坐在那里看手稿,没有动过。药叶儿悄悄的走过去,从后面蒙上了圣冼的眼睛,变了声调问道,“猜猜我是谁?”

圣冼先是一愣,而后把手稿放腿上,轻笑,“许久没有见姑娘如此精神了。”

药叶儿松了手,转到圣冼面前的书架上,“你看的真快……一上午的时间居然看了这么多手稿……不饿吗?”

圣冼听药叶儿这么说,想必是药叶儿饿了,便说道,“姑娘不说我倒不觉得,一说便觉得饿了。我们去用膳罢……”圣冼放下手中的书稿,药叶儿转身去推圣冼的轮椅,圣冼有些躲避,“让琴胤进来推罢。”

“嗯?”药叶儿有些不解,“我又不是推不动。”说罢便要推着走,圣冼怎么敢让药叶儿推他,一步站了起来,没有站稳,往前走了两步重重的撞到了书架,书架前后晃了几晃,居然向着药叶儿砸去。

药叶儿似乎有心去扶,圣冼心下一惊,本能的一步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书架,护住了药叶儿。

竹编的书架便压着圣冼与药叶儿,砸在了圣冼背后,药叶儿被他护在身下。

手稿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唔。”圣冼被砸的闷哼了一声,此时他弓着身体,撑着书架,还好没有伤到主上,“姑娘……没事罢。”

药叶儿摇摇头,手里捏诀,“琴胤。”

不一会琴胤便进了暗室,看见书架压着圣冼与药叶儿,大吃一惊,上前扶起书架,然后搀扶起圣冼,圣冼皱着眉,“抱歉……”

药叶儿二话不说便去脱圣冼的衣服,看圣冼背后有没有受伤,圣冼有些闪躲,药叶儿厉声道,“不要动。”

圣冼果然非常听话的一动不动,任由药叶儿脱下他的上衣,检查背后,而后药叶儿长出一口气,“还好是竹编的书架,砸的不重,可能会青一块……”

琴胤一边捡钱掉在地上的书,一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书架怎么会倒?”

“是我站起来没站稳,撞到了书架。”圣冼拉起衣服,慢慢的系好。

药叶儿走过去,准备扶起圣冼,圣冼犹豫片刻,还是借着药叶儿手上的力量,站了起来,低声说道,“……谢谢。”

药叶儿眯着眼睛看着圣冼,许久对琴胤说,“你推他去膳厅罢。”

圣冼做到轮椅之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琴胤看看药叶儿又看看圣冼,用唇语问药叶儿,你们俩怎么了?

药叶儿摊手,表示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了。

琴胤一头雾水,推着圣冼出了暗室,药叶儿跟在后面,手背在后面,盯着圣冼看,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如此……讨厌?

不对,那是……忌讳?不对,那种感觉要用什么词来形容……药叶儿一时想不出来,闷着头跟着琴胤他们来到膳厅。

偌大的膳厅只有圣冼,药叶儿与琴胤三个人。

药叶儿见圣冼手脚不便,便盛了一碗汤,递给圣冼,圣冼好似要站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