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四皇子不上朝,早上一般都去军中督练。我们下午去便好。”
圣冼点头,“那,你陪我去做些复健动作罢。”
药叶儿这才想起来,圣冼赶来的路上,已经有好些时日没有做过复健了,便点了点头,挪动身子,却发现腿已经站的酸痛,痛的直皱眉,扶住药柜,小心翼翼的动着腿。
圣冼见状,说到,“我给你揉一揉罢。”说罢便把手放在药叶儿的膝盖后腿窝处,轻轻的揉捏。
药叶儿有些愣神,记得在圣手城里,她半夜翻窗出去,被邵子牧龙影拦住双方打了一架之后,她去寻栾,也是如此。他轻轻的替她揉捏发麻的腿。
圣冼抬头,看着药叶儿的表情,心下了然,低头低声说道,“易容以后,我与栾非常像……对罢。”
药叶儿有些不好意思,侧头,“恩。”
“日后少不得要一起共事,叶儿打算一直与我如此生疏吗?”圣冼收回手,抬头看着她。
药叶儿抿着嘴,没有说话,圣冼轻轻一笑,“唤我,栾。”
“……”药叶儿低头不语,圣冼又换了一个位置,把头伸过去,碎碎念,“唤我栾……栾……”直到药叶儿烦的不行,才皱着眉,红着脸,喊了一声,“……栾。”
“恩!”圣冼笑道,“有劳叶儿推我去后院罢。”药叶儿没有反对,推着圣冼去了后院。
土芯睁大了眼睛,“哦——圣哥哥好厉害。居然能哄的叶姐姐听他的话。”
水芯笑道,“圣公子有个妹妹,年岁与谷主一般大。哥哥哄妹妹,大概是本能罢。”
琴胤也点头道,“不知道圣公子此次出来,圣姑娘有没有闹着要跟来。”
水芯听到这里,噗的笑出了声,琴胤奇怪的看过去,水芯解释,“荀金药房可是把金方公子留在圣家了,若是要说到哄女子的功夫,应该没有人能比得过金方公子了罢。
就算圣姑娘喜欢栾公子……但是金芯的那张妖孽的脸,再加上那温柔似水的声音,应该也没有人会拒绝罢。”
土芯拉住水芯的袖子,“唉?水姐姐,你们禹族不是半神族吗?我记得叶姐姐说神人之颜差之万里啊。你居然也会觉得金哥哥好看?”
水芯认真的点点头,“金芯的容貌就算是放在我们禹族,也是非常出众的。”
暗芯抱着手,不削的一哼,“哼,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非要经商,还真是浪费了他那张脸。”
荀金药房的后院之内,圣冼正在锻炼手部肌肉。药叶儿坐在边上的台阶,双手撑着脑袋看着圣冼一上一下拿着重物,最后圣冼手力不支,手上的重物掉在地上,他皱着眉看着自己的手。
药叶儿看他如此以为又受了伤,连忙跑过去,蹲下帮他检查手腕。
圣冼有些气喘,“只是……一时没拿住……”
“你也太心急了些,复健本来就是一个长期而艰苦的事情。若是强行使然,欲速则不达,旧伤加新病,如何使得。”药叶儿有些责怪的看着圣冼。
圣冼眸子里温暖似阳光,“看来药姑娘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
药叶儿张了张嘴,最后侧过头,看着地面,“……原来圣公子最擅长的是医心病。”
圣冼笑出了声,“我可以把这句话当做是夸奖吗?”
药叶儿蹲在边上没有说话,圣冼把药叶儿扶起来,“栾的事情,我们一起想办法,你也不要太心急。进入王城就是踏入了朝堂,不像之前在江湖有圣家与荀药谷的名声护着,若是此时药姑娘因为别的事情,分了心……会将你我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药叶儿轻声回道,“我明白。”
“药姑娘是聪明人,是我杞人忧天了。”圣冼笑得好看。
一个小药童跑过来,对药叶儿抱手行礼,“药姑娘,圣公子,膳堂之内,午膳摆好了。”
药叶儿点点头,“知道了。”那小药童便跑开了。
药叶儿转身,去推着圣冼的轮椅,圣冼有些惊奇的问道,“看来荀金药房里,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药姑娘的身份。”
药叶儿回道,“荀金药房里,只有药房掌事的认识荀药谷的牌子。说起来……圣公子是怎么认识荀药谷的牌子?”
圣冼知道药叶儿说的,是那次她在圣家亮出“药”字紫金牌的事情,圣冼不好意思笑了笑,“荀药谷一直是江湖上的传说,我曾经派人去查过……云天楼里拍卖荀药谷紫金牌的时候,我去看过,自然知晓药姑娘是荀药谷的谷主。”
二十七、圣冼(7)
“嗯?圣家居然会在意荀药谷的事情。”药叶儿低头看着面前的圣冼。
圣冼侧目,用手绕了几圈披在胸前的长发,低声回道,“其实之前有想过买一块荀药谷的紫金牌去求医……这个……怎么说呢……”
药叶儿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觉得自己医不好的病,荀药谷八成也医不好是吧?”
圣冼听药叶儿把他的心里话说了出来,更难为情了,“抱歉……”
药叶儿难得见到圣冼如此难为情的表情,“嗯——我能理解,荀药谷紫金牌三年一发。我荀药谷发牌子的时候,是圣公子刚受伤的时候。
在圣公子眼里还有许多法子没有试,自然不会着急来我荀药谷求医。不过当时圣公子即时来我荀药谷治病的话,也不用白白遭这几年的罪。”
圣冼听了,低头一笑,“所以说命运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我们的缘分冥冥之中是注定的……若我当时真的去了荀药谷治病,后面就不会有栾留在圣家帮我行医的事情了,不是吗?”
药叶儿沉吟片刻,接话道,“其实无论命运怎么轮转,你依然会见到栾。因为当时能治疗天花的,除了我就只有栾了。
圣手城内天花肆虐,最终,肯定还是栾去解决这件事情。你依然会发现他卓然的医学天赋,以你的性子,自然也会把他留在圣府加以指导。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圣冼觉得药叶儿这句话很有意思,“是啊,初见栾的时候,很惊讶,我总以为‘栾公子’应该是一个快过而立之年的人。
没想到如此年轻……与他聊了些许,只觉他许多医理非常的怪异,但是却又恰恰解释了我行医之时多年的疑惑。天纵英才这个词语,简直就是为他而生的。”
药叶儿也低头笑道,“是啊,当时我在圣手城养病的时候,与他一起研读医书。他也经常问我一些,连我都要寻思半天的问题……”说着药叶儿站住了身形,用颤抖而且悲痛的声音问道,“……栾,会醒的罢?”
圣冼回过头,看着药叶儿,她低着头闭着眼睛,正在极力的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悲痛,但是眼泪依然从她眼角挤了出来。圣冼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要把这些时日,压抑在自己心中的痛苦,全部都宣泄出来了吗?
圣冼双手撑着轮椅,站了起来,走向药叶儿,把她轻轻的搂在怀里,摸着她的头,“你现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