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对淦祈说道,淦祈把手伸出来,药叶儿听着脉,“再吃一个月的药,你可以停药了。身子调养的不错,不吃药也应该无大碍。”
“辛苦你了,这些日子。”淦祈轻声道。
药叶儿来到书桌旁,拿起笔,说道,“我只是说你可以停药了,但是还是要食养。不过不用特别配置,我给你写一些食物,隔三差五叫厨房做了给你吃便好。如今天气已经逐渐冷了下来,可以开始炖一些补汤进补了。毕竟医食同源,药食同根。”
淦祈来到书桌前,看见药叶儿娟秀的字,不由得感慨,“叶儿,你到底读了多少书?”
药叶儿抬起头,“谁知道呢。”
这些时日淦祈没有见到药叶儿,有事想同她说但是神情有一些犹豫,欲言又止,药叶儿见淦祈这样笑了,“你有话便说,若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我便会帮你。”
淦祈目光微垂轻声说道,“不知道叶儿的出诊一次的诊费是多少啊?”
药叶儿看淦祈问她的诊费,眼睛一转,“谁病了?你说便是,诊费这种东西我都是看心情收的。你带我进玄城我还没感谢你呢,何必跟我客气。”
淦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能否给我姐姐摸摸脉?”
“淦姐姐近日里身子不爽快?”药叶儿问道。
淦祈有些脸红,“姐姐成亲也有五年了,至今都没有孩子。我在想,是不是姐姐的身子有问题。溟家老人走得早,溟灵是独子,继承偌大的家业,忙里忙外。虽然姐夫对我姐姐一直很好,也一直安慰说没有孩子也不打紧,但是姐姐总觉得不能给溟家绵延子嗣,终归是对不住姐夫。寻了好些医师,都摸不出来为什么。我想既然叶儿近日得空,能否帮我姐姐看看……你若想要什么,同姐夫说,姐夫一定会替你办到。”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药叶儿知晓,若是女子不能绵延后嗣,那么溟灵其实是可以休妻的。但是生孩子这事谁说得准,未必就是女子有问题。
淦祈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想早些同叶儿说的,只是你一来这里,就去了玄府……”
药叶儿眨眨眼睛,“嗯,溟灵明日也在府上吗?”
“在的,姐夫近日都不出门。”淦祈回道。
“那就让他们俩都来让我把把脉罢。”药叶儿说道。
“为何?”淦祈不解。
药叶儿叹了口气,认真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姐姐没孩子,是你姐姐的问题,不是你姐夫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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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没个感情迷惘期呢~
二十二、暗潮(19)
“我……”在淦祈的观念里,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好似只有女子会被人唾弃,从未有人说过男子的不是。
药叶儿见淦祈的表情,就明白了,万恶的古代,男权主义,女子地位极其低下,不过就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他姐姐能遇见一个像溟灵这样爱护她的男子实属不易。
药叶儿皱着眉,“这种事情说不准的,原因有很多。如果要确定原因必须两个一起诊脉才行。”
“好。”淦祈见天色不早了,说道,“夜深了,叶儿在这里睡罢,我去偏房睡。”
“嗯。”药叶儿把手上写的食物递给淦祈,“明天给了膳房,让他们每日都调几样东西做给你吃。”
淦祈点点头,便带上了房门。
药叶儿坐在铜镜前,取下头发上的紫金花簪,看着发愣,“邵子牧,你终究是利用我多些,还是喜欢我多些呢?是不是真的如淦祈所说的一样,我正是有了这身医术,你才选中了我……倘若我没有了这身医术,你,还会中意我吗?”她放下手中的发簪,又是一阵苦笑,“我是不是又陷入了自己的执念之中呢?”
她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玄武星宿。
夜这么深,这么黑,除了星光其他的都被淹没在这黑暗之中,如同邵子牧的心思一般深沉。
“邵子牧到底谁才是你心中的那点星光呢?”药叶儿这句话好似是在问天,她看着星空,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睡梦之中,好似有人轻轻将她抱起,把她放在了床上,抚摸着她脸庞,亲吻她的额头,用好听的声音轻声回答着她方才的问题,“你便是我心中的那一点星光啊,叶儿。”
第二日醒来,她睁开眼睛,撑起身子,看看四周,昨日夜里她不是窗边睡着了吗?居然躺在床上,是谁把她抱上在床上的?
暗芯敲门,“叶丫头,醒了吗?”
药叶儿起身,去开门,暗芯与水芯站在外面,暗芯见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不禁唠叨,“你昨夜里是又趴在什么地方睡着了吗?”
“暗芯姐姐,昨夜里没人进我屋里吗?”药叶儿奇怪的问道,暗芯也没看见是谁把她抱上床的?
“你怕不是睡糊涂了罢?”暗芯戳了戳药叶儿的额头。
水芯手里端着一盆水,“谷主,去换了衣服,来梳洗罢。膳厅那边已经开始摆饭了。”药叶儿无奈的摆摆头,去屏风后面换了一身衣服,水芯给药叶儿挽了一个发髻。收拾好后,便来到了膳厅。
溟灵与淦岚、淦祈已经坐下了。淦岚见药叶儿来了,连连招手,“来叶儿,坐这里。”
药叶儿不好意思,走过去,坐在淦岚的身边,淦岚低声问道,“可是过了第二轮第一次的测试?”
药叶儿点点头,淦祈给药叶儿盛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
溟灵吃饭倒也安静,如同邵子牧一般,有着极好的教养。淦祈同淦岚也是安静的吃饭,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虽然没有声音是很好,但是太安静了,感觉有点怪怪的。难怪淦祈喜欢在荀金药房同六童一起吃饭,这么安静的环境,一点都没有家的感觉。
饭后,溟灵并退了所有的下人,来到溟府花园之内。
虽然玄武帝国在北方,但是在这初秋的季节里,也是有许多花儿争相开放。院子里引了外面的河水流过,花草长得颇为茂盛。微风袭来,飘来阵阵花香。
药叶儿带着淦岚,进了亭子,细细的摸着淦岚的脉,问道,“淦姐姐,你的月信每月可还准时?”
淦岚红着脸,“是,三天前才刚完。”
“周期可还准?”药叶儿又问。
“不太准,有时提前有时推后。”淦岚回答。
药叶儿点点头,收了手说道,“淦姐姐的身子并无大碍,我去看看溟少爷的脉象。”说罢出了亭子,来到外面的石桌便,坐下,请溟灵伸出手,药叶儿把手搭了上去,细细听着,忽然问道,“姐夫一月行几次房事?”
淦祈一愣,他没有想到药叶儿问话居然如此直接,显然溟灵也没有想到,有些支支吾吾,药叶儿看了一眼淦祈,“祈,你去给我拿些纸笔可好?”
淦祈连连点头,便离开了花园,溟灵见淦祈走了,才低声说道,“一月总有两三次罢。”
药叶儿眉毛一挑,“如何才两三次?”
溟灵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父亲走的匆忙,我继承溟家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