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么远地方。
玄然皱了皱眉,“你这句话我就不爱听了,他只是协助我重创其他将军的军队而已。在朝堂之上,是我整合了玄武帝国的军权。”
“不对啊……”药叶儿想到一个问题,“你不是玄武正统王族,如何有玄武之力?”
“你以为玄武之力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吗?”玄然眯着眼睛。
“不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那是如何得来的。”药叶儿想起青龙帝国那座高入天际的塔楼,莫不是各国供奉神兽,是有原因的?
玄然说道,“所有新生的王族皇子,都会被送到神坛,祭祀三天三夜。由神坛神兽传授守护四方神力。我被认定是玄武帝国四皇子,那我也有资格去继承这种神力。”
“原来如此,”药叶儿点点头,一想又不对,“既然你跟邵子牧是同盟关系,为何在堰洲城会算计他?”
玄然抬头反问药叶儿,“邵子牧同你说我算计他?”
“我……自己……猜的。”药叶儿听玄然这么一说,才回想起来,在堰洲城的时候,邵子牧从来就没有说过玄然任何不是,哪怕自己身中剧毒的时候。
“我只是跟着大皇子玄兮的一个亲信去的堰洲城而已。
”那段时日玄影来报,玄兮的亲信带着几百人越过玄武帝国南境到了青龙帝国北境的堰洲城。
“我知晓栾在堰洲城,便顺便跟去看了看。谁知道一路上跟着栾,倒看见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其中就包括他们用你的手帕,放毒虫的事情。
”我在山上告诉你,只是为了让你尽快去救人而已。若真是你解了堰洲城的水疫,那毒虫你应该也是能解的罢?
“我若真心想杀邵子牧,有必要下了毒再告诉你吗?那种情况下不应该是直接拖住你,甚至劫走你才是上策吗?”玄然冷声说道。
栾在边上听了,也冷哼一声,“你倒是连我都诓骗。”
玄然正色道,“今日之事,我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我不想骗你……那时我并不知道你的心意,我只是想把你带回来,见见他们而已。
”要你帮我夺权,只是我随口一提,我没有想过你会同意。今日见你对薛承有杀心,我便知晓,你我目的相同,那我也没有必要在瞒着你了。“
”那你为何在我水里下媚药!“药叶儿想起自己被玄然算计的事情。
玄然眉眼一挑,”我帮邵子牧成事,还有错了?再说这件事情,邵子牧已经找我算过账,警告过我了。“
这么看来玄然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啊,药叶儿心中暗自嘀咕。
玄然对栾说道,”我很抱歉之前,有一件事对你说了谎——那便是,你父亲兄长的尸首,其实是邵子牧送回来的。
“不仅仅是你的家人,那次屠杀奴隶之事,所有受害的无辜俘虏,邵子牧都派人把他们的尸首送回了故乡。乱杀无辜的军中将领,邵子牧用军法处决了。”
栾喝着酒没有说话,玄然接着说,“他不是一个会推卸责任的人,此事他也认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他见我带走你,便知晓我心中所想。
“他也有意让我助你翻案当年的事情,给玄家正名。不然上次他来找我,以他的能耐如何能让我们安然离开?”
栾手里拿着酒杯,心思转的飞快,玄然连自己真正的身世都可以告诉他,那么在这种事情上他断然没有必要撒谎。
不管邵子牧在他父亲哥哥惨死的事情上知不知情,他把他的父亲与哥哥的尸首送回玄武帝国,与他便是有恩。
可是邵子牧的恩情,偏偏是栾最不想领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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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黑板】
邵子牧确实从来都没有说过玄然一句不是,之前在堰洲的事情一切推论,都是药叶儿自己猜的。意不意外,惊不惊喜?(鬼脸)
二十二、暗潮(16)
栾不屑的轻哼,冷声说道,“他不要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他。”
玄然完全不在意栾是否原谅邵子牧,只是笑了笑,“原不原谅是你的事情,我不会强迫你。”
药叶儿盯着玄然的肩膀许久,问道,“你肩膀是如何受的伤?”
玄然左手按在自己右肩上,淡然道,“我与邵子牧在两军阵前交手的时候,玄兮派人从暗处伤的我,是我大意了。
“来人武功极高,我与邵子牧假意交手,虽然没有真的下杀手,但是也是精神高度集中。那人居然能悄无声息的接近我们,用暗器伤了我。
“我与邵子牧联手追了他两天两夜,终于在玄武边境将那人斩杀,我受伤的消息才没有传出去。
“但是,回了玄城我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找医师医治。时间一长,这镇便长在肉里了。如你所见,如今想取出来都是个麻烦事,所以便改用左手使剑。”
药叶儿盯着玄然的肩膀看了半响,当机立断,“安排一场刺杀。不然你没法解释未来的一两个月内,你肩膀上的伤口。与其藏着掖着,害怕别人发现,不如光明正大的养伤。栾,你以为呢?”
“如此是最好的选择。”栾也赞同这个做法。
玄然皱着眉,似乎在考虑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药叶儿看着玄然犹豫,心里便知道此时玄然在顾虑什么,于是说道,“若你的玄影下不去手,由我荀药谷的暗童来做。他们下手有分寸,而且不会走露消息。”
“荀药谷?”玄然一惊,“你是传说中江湖鬼谷的人?”
药叶儿眉毛一挑,嘴角露出一丝挑衅的笑容,“我不介意你称呼我为药谷主。”
此时玄然才正眼看向药叶儿,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算是知道,他为何纵着你来玄武帝国,江湖鬼谷的主人那应当是有些本事的。
“不然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万万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如果你真的对他很重要,你的身份被识破,与他而言有多危险他心里清楚。”玄然顿了顿似乎在想问题,忽然好似明白了什么一般,笑了一起来,“是了,只有你最合适这个局。”
“你……知道邵子牧找我是为了什么?”药叶儿看着玄然。
“他从不瞒我。”玄然看回去,“那药大谷主,准备何时替我治呢?”
药叶儿想了下,“尽早罢,三天后医师院第二次测试完。”
“说起来,你们可想到如何替玄逸院首翻案了吗?”玄然想起栾进医师院的目的。
栾点点头,“有些头绪,只是需要时间。”
这一次药叶儿、栾与玄然的促膝长谈,让药叶儿彻底改变了对玄然的看法,也更加坚信了自己对邵子牧的感觉。
他确实在利用她完成一些他想完成的事情,他第一次进谷的时候应该不知道荀药谷的谷主是一个女子,但是以后的事是他将计就计,用了最蹩脚的手段,轻松的得到了她的青睐。
那日在堰洲城外的山上,她质问邵子牧的话,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