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合不拢嘴。
“你们儿时的关系当真有什么好吗?我看你现在对他也不冷不热的……还以为都是他一厢情愿的。”药叶儿嘀咕。
“之前你也听到了,我的功夫都是玄然教的,在出事之前,我每日都同玄然一起练功。如果关系真的有那么差,我怎么会同他一起习武?”栾撩开窗帘看看外面。
药叶儿虽然是现代人对断袖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但是在封建思想如此闭塞的这个世界,这应当同不孝一样,是大忌罢。
想到这里又觉得不明白,“那你为何替荔枝赎身?我看她的长相,应该是春楼里的头牌罢。”
栾回道,“她是枝子的妹妹,以前是我妹妹的侍女。我家道中落,下人们的卖身契有些被二叔收了去,有些则被官牙子,卖到了妓院这种地方。
“枝子年少时跟着我,对我非常尽心。现在我既然回来,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做便多做一些。”栾笑眯眯看着药叶儿,“刚好又坑了邵子牧十万两现银,不花白不花。”
“啊——你替荔枝赎身是用的我的银子啊!”药叶儿大呼一声。
栾把身子挪远了些,捂着耳朵,“不然我要你兑那么多银子作甚。”
“你怎么不问玄然要银子赎身!”药叶儿鼓着嘴,“你果然心里还是向着玄然的!”
“哈哈,”栾大笑,从腰里掏出一个小印章放在药叶儿手中,“叶儿……日后,你回青龙帝国,去一趟圣手城,我写一份书信给你,你连同这个小印章给云天楼的管家,他会把十万两银子还给你。顺带帮我跟圣冼说一声,我在玄武帝国很好,让他不要担心我。”
药叶儿摆手,不拿云天楼的印章,“我同你玩笑的。”
“我没同你玩笑。”栾认真的说道,“我此次一走,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圣冼,云天楼本来就有圣冼的资产,我走的匆忙,没有交代。
“你回去了,便帮我带个话。云天楼以后交还给圣家打理,楼里掌事者的印章你也一并帮我交还给圣冼罢。”
“栾,你当真不打算回去了?若你把云天楼交给圣冼,若你日后想离开玄武帝国,要去何处栖身?”药叶儿一听栾不打算离开玄武帝国,心里一阵不痛快,担心的问道。
栾笑道,“我一身医术,难道你还怕我没饭吃嘛?你荀金药房开的满大陆都是,若为我玄家正名以后,离开这里没处栖身,我便去你荀金药房当一名医师,好生瞧病。”
“栾少爷,四皇子府邸到了。”外面的车夫把马车停了下来。
栾拉着药叶儿下了车,药叶儿下车抬起头,打量着玄然的府邸,居然如此的……朴素。门楣之上,居然连牌匾都没有,门口也没有侍卫。
药叶儿不由的问道,“栾,玄武帝不封玄然为将为王,他如何可以离开王城,在玄城里有自己的府邸?怎么门楣都不题字?”
栾回道,“五年前那场与邵子牧的封神之战,玄然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不敢小觑,他可是玄武帝国唯一一位能抵挡住邵子牧十万大军铁蹄的玄武战神。
“搬出王城这种事,同他用兵之能比这都是小事。就算不写门楣,玄城的人也知道这是玄然府邸。”
“听到栾如此夸我,我还是有些激动啊。”玄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药叶儿抬头,看见玄然后面跟了两个极其妖娆的男子,一个男子一身红衣,一个男子一身白衣。
那两个男子见到栾,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凉浅见过栾少爷。”“凉怀见过栾少爷。”
栾点点头,那个名叫凉浅的男子,看着栾身后的女子,微笑问道,“殿下,这位女子是何人?”
玄然刚想挤兑药叶儿,但是见栾,指了指他的肩膀,硬生生的忍了下来,说道,“药叶儿。”
“原来是药姑娘。”凉浅笑道,“府上许久不来女客,药姑娘当真是稀客。”
药叶儿只觉得凉浅长得好似栾,有一瞬间居然走神,栾见药叶儿有些发呆,拉下药叶儿袖子,小声说道,“怎么了?”
药叶儿回过神,对凉浅说道,“凉浅公子,有礼了。”
凉怀自然把栾与药叶儿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眼睛微眯。
玄然当然最见不得栾对药叶儿好,甩甩袖子,往大殿走去。
凉浅看着玄然的表情,便知晓是吃醋了,低头微微一笑,“栾少爷,药姑娘,随我来。”
二十二、暗潮(14)
“啊,好。”药叶儿本来以为玄然就已经长得很好看了,这个身穿红衣名叫凉浅的男子,虽然没有玄然那么刚烈,但是一颦一笑,都透着绝美的神态。她总是会看走了神。
药叶儿跟在凉浅凉怀后面,问栾,“栾,这两个人是玄然的新欢?”
栾知道药叶儿这句话暗指自己是玄然的旧爱,不由的皱了皱眉,“我回府之前在玄然府上住了一段时日,这凉家兄弟,好似是玄然从街上买回来的。”
“你没觉得凉浅特别像你吗?”药叶儿抬起眼角看了看栾。
“像吗?我倒不曾仔细看过。”栾朝凉浅的背后看去。
凉浅好像是听见了一般,低头一笑,轻声说道,“药姑娘,眼力当真是好,殿下也不止一次说我长得像栾少爷。”
药叶儿见凉浅回了话,有些不好意思,“你听见了啊。”
凉浅并不在意药叶儿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凉浅与凉怀把药叶儿与栾带到大殿,他们驻足门口,对栾与药叶儿说道,“殿下说今日有要事要与二位贵客商议,让我们在殿外等候。栾少爷,药姑娘,请自便。”
栾点了点头,便带着药叶儿进了去,偌大的殿中央摆了一方长桌,桌上已经摆好了膳食。大殿之内只有玄然一人,玄然正在自顾自的斟酒,栾带着药叶儿坐到了玄然对面。
玄然递过一杯酒给栾,栾接了过来,而后又看了看药叶儿,说道,“你要吗?”
栾接话,“她不能喝酒。”
“邵子牧的女人,你倒是挺上心。”玄然见不得栾护着药叶儿,冷言相对。
药叶儿听玄然这么说,心里不痛快皱着眉,“喂,你好歹也是王族,怎么修养这么差!”
玄然冷哼一声,“我根本看不出你到底有哪里好,竟然能让邵子牧看上你。”
药叶儿真是见不惯玄然这幅样子,手一拍桌子,震起一根筷子,挥手握住便朝玄然戳了过去。玄然自然看见了药叶儿的路数,也捡起一根筷子隔住。
两人较劲之中,栾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你俩能不能别一见面就掐架?筷子是吃饭的,不是打架的。”
药叶儿不依不饶,“谁让他出言不逊。”
栾看了一眼玄然,“你先松手。”
玄然不干了,“是她戳我在先,凭什么我先松手!?”
“就凭你有求与她,还不快松手?”栾皱起了眉,玄然见栾似乎是真的不高兴,使了劲,震开药叶儿的手。
药叶儿站了上风,得意洋洋,拿起另外一根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