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疑难杂症。”药叶儿没有想到,栾居然这么擅长治疗这种由心情抑郁引起的疾病。
栾看着药叶儿认真的答道,“叶儿,生活在王城里的帝妾,得宠的不得宠的都会忧心。得宠的每日患得患失,不得宠的更是抑郁难治。叶儿,王族的后宫生活就是如此。尔虞我诈,疑神疑鬼。我不希望你日后这样,过得如此辛苦。”
药叶儿看着栾皱着眉,“我知道。”
“你心里清楚便好。走吧,去看看城外灾民的疫病罢,我们骑马去。”栾说罢,便去牵马。
药叶儿在药房门口看见栾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奔驰而来,笑道,“原来栾也会骑马。”
栾伸手把药叶儿拉到马背上,说道,“叶儿这话说得,我好歹也算是世家子弟,怎么不会骑马?”
药叶儿低头摸着骏马,说道,“我就不会。”
栾轻声笑道,“叶儿不用学,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别闹,还不快走。不知道城外现在怎么样了。”药叶儿催促着栾,栾双腿一夹,“驾。”白马奔驰而去。
十九、堰洲赈灾(16)
栾骑着马,带着药叶儿,来到城外荀金药房搭建的临时病所,病所里并没有得了疫病的人,药叶儿奇怪的盯着病所,寻找得疫病的人。栾的眼睛则看向另一边,只见邵子牧在另一边的病所里用警告的眼神看着他,栾鬼魅一笑,把脸凑到药叶儿耳边轻语,药叶儿只觉得痒,“栾,别闹。”
邵子牧怒气攻心,从邢武手上拿过空影弓对着栾的位置就是一箭,栾踏马而起躲过邵子牧这一箭,但是马受了惊吓,带着药叶儿开始狂奔。
“啊!”药叶儿不会骑马,一个没坐稳便跌落了下来。
“叶儿!”邵子牧与栾一起喊出了声,邵子牧脚下使劲,却看见栾已经扑了过去,把药叶儿抱在怀里,药叶儿摔在栾的身上,栾一口血吐了出来。邵子牧眉头皱的更紧了。
药叶儿连忙起身,顾不得追究马为何突然跑了起来,“栾!我可是压到了你胸骨断裂的地方!给我看看。”药叶儿解开栾的衣服,只见栾胸口青了一块。药叶儿捂住嘴,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你为什么要接我,明明之前胸骨断裂还在将养着。我是不是又给你压断了……这如何是好。”
栾摇头,“叶儿别哭,我用内力护住了。受了些内伤而已。”
“为何马会突然惊了。”药叶儿听栾只是受了内伤,便放下心。
“镇王,射了我一箭,我为了躲箭不得不起身……我很抱歉,惊了马。”栾轻声说道。
“邵子牧?!”药叶儿转向另一边,见邵子牧手上拿着空影弓,药叶儿气不打一处来,把栾扶到药房的临时病区,然后起身向邵子牧走去,谁知没走两步,便被侍卫拦住了,“姑娘,这是疫病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疫病区?”药叶儿看看周围,才看见这片区域是被围住的,区域里面躺着很多人,有些已经口吐白沫,不断抽搐,医师则是捂的严严实实。
邵子牧居然在疫病区里!药叶儿皱着眉看着这两个侍卫,用邵子牧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找镇王!”
邵子牧走过来,挥手示意侍卫把武器拿开。邵子牧看着药叶儿不语,药叶儿看着这张她曾经千思百想的脸,又看到那日邵子牧被她伤的手,终于忍不住,吼道,“你不要命了,在疫病区待着作甚!”
邵子牧见药叶儿第一句话就是责问,不由的一笑,“你是来找我吵架的?”
“你明知道他们算计你!你还往里面钻?”药叶儿见邵子牧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更气了。
“不是有你在吗?”邵子牧微微一笑,看着药叶儿。每次他无条件信任药叶儿的时候,露出就是这种好看的微笑。
“你!”药叶儿一拳打在邵子牧的胸口,“你万一染上疫病了怎么办,万一这疫病我解不了怎么办……万一……”药叶儿在眼睛里的眼泪悄无声息的流了出来。
邵子牧皱着眉,抓住药叶儿的手腕,“叶儿,你是医者,应该知道不要轻易触碰疫病区里的人。包括我。”
“你为何要待在里面!”药叶儿怒声呵斥邵子牧。
邵子牧松手,“昨夜里就来了,看着他们圈出疫病区,督促着医师摸脉配解药。不知不觉就忙了一夜。”
“呵,解药。你说的轻巧,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也来了堰洲?”药叶儿看着邵子牧。
“不知。”邵子牧回道。
“堰洲的荀金药房这一个月来不断有药材受损,金芯前一个月就来了。我来就是为了查这件事。不仅是我荀金药房的药材受损,整个沧浪海中游的所有药房,几乎都缺了十几种常用药材。一个月前就有人算计你,你可知晓?”药叶儿看着邵子牧,一脸愁容。
邵子牧伸手想擦掉药叶儿脸上的泪水,想了想自己终究是在疫病区待了一晚上,有没有被传染也未可知,便放下了手说道,“我虽然不知荀金药房的药材受了损,但是也知道,二哥这次没有出言阻挠我来赈灾,必定是有诈。”
邵子牧又笑了笑,“你不是从我汇财钱庄借了五十万两银子从白圣两家买药材吗?想必配出治疗瘟疫的药方,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药叶儿瞪着邵子牧,拿起他的手腕,摸着他的脉象,看着他脸,愤愤的说道,“我只还二十万两!其他的算我这次出诊的诊费!”
邵子牧一笑,“赈灾的钱理应由朝廷出,买药材的钱就当是我汇财钱庄捐给灾区去采办药材的罢。叶儿不用还,只管用便是。”
这时暗芯千里传音,“叶丫头,白圣两家商船出事了,在江口被人劫了,淦家的护船手死伤无数,暗童正在护着船。劫船的人太多,怕是暗童们守不住。”
药叶儿皱着眉回头看着江口的方向,对邵子牧说道,“暗芯说白圣两家的商船被人劫了,我早前就把身边所有暗童都派去保护了,奈何劫道人太多,怕是守不住了。我要去看看。”说罢药叶儿转身准备走,邵子牧拉住了她,“我同你一起去。邢武!”
邢武从后面走了过来,“殿下。”
“召集所有龙影,去江口,保护淦家的商船。”邵子牧一声长哨,黑风跑了过来,邵子牧翻身上马,把药叶儿也拉了上去,药叶儿回头看着栾,大声喊着,“栾,我去江口,淦家的商船被劫了。”
“驾!”邵子牧不等药叶儿说完便带着向着江口奔去。
栾看着两人绝尘而去的背影,心中好似被人扯了一下的生疼,他闭上眼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上居然有决绝之色,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
一月有余,邵子牧都没有这样与药叶儿正常的说上一句话,此刻居然朝着同一个目的地奔去,邵子牧不禁抱紧了怀里的人。
“叶儿,我们这算是和好了吗?”邵子牧伏在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