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罢。
“原来如此……”淦祈心里有了数。
夜来雨起,药叶儿听着外面的雨声,睡的朦朦胧胧。意识里响起一个声音,“吾可否召唤汝。”
“唔。”药叶儿迷迷糊糊的回答着,她的意识就被囚牛拉到了神识里。
还是那个空旷而硕大的湖面,囚牛幻化成人形,漂浮在水中。药叶儿觉得好笑,上次她跟囚牛说过一次召唤她进神识里,要先与她说一声,囚牛就当真了。她不知道原来上古神兽居然能跟人心意相通到这种地步。
囚牛看着药叶儿不说话,药叶儿被盯的有些心虚,“囚牛大神……我这些时日有些忙,怕是没空给你抚《长恨歌》……且这次走的匆忙,忘记带暮夕了……”
“无妨,吾有很多时间。”囚牛飘过来问药叶儿,“汝可感受到附近神力?”
“神力?什么神力?”药叶儿有些纳闷,囚牛伸出一指,直点药叶儿眉心,药叶儿耳边突然听见一串巨兽咆哮之声,震耳欲聋。
“这是?!”药叶儿捂住耳朵,囚牛收回手,说道,“方才那是霸下的咆哮之声。”
“霸下?!龙六子!?他在堰洲附近?”药叶儿算是知道囚牛为何召唤她了,因为龙六子霸下在附近。
囚牛点头,“霸下生性喜水,喜兴风作浪。”
“那沧浪海中游的水患是……因为霸下的原因?”药叶儿问囚牛。
囚牛回答,“霸下身形巨大,进入河水,河水自然涨潮,再加上正值多水季节。”
“原来如此……看来我要去找一找霸下了。囚牛可知霸下的位置?”药叶儿问道。
囚牛摇头,“吾在汝之体内,方才若不是霸下咆哮,怕吾也是不能发现的罢。汝需自己寻找,吾可帮汝辨识。”
“看来要见青龙兽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药叶儿有些沮丧。
“前日,吾感汝心智动摇。”囚牛从手中拉出一条金光,点在湖面,湖面出现那日药叶儿在邵子牧府门口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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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堰洲赈灾(5)
“囚牛大神!不带这样揭人伤疤的!”药叶儿皱着眉,“我就是有些难过而已。”
囚牛摇身一变,变成了邵子牧,学着邵子牧的声音说道,“叶儿。”上前拉住药叶儿的手。
药叶儿吓得连连后退,抽出手,“囚牛大神!你犯规啊!”
“吾以为汝会欢喜。”囚牛换回了自己本来声音。
药叶儿直摆手,“你不是他……我怎么会欢喜。”
囚牛看了看自己,“吾不像吗?”
药叶儿笑了,“囚牛大神,你与邵子牧长的很像,只是你与他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嗯?”囚牛不解。
“你是上古神兽,你从骨子里透出的是一种威慑力,若是内力太低会被压的喘不过气。邵子牧他从骨子里透出的是一股王族贵气。且你眼眸里透出的都是淡然,而邵子牧看见我,他眼眸里满是溺爱……”药叶儿说着便不说了,她虽然不想见邵子牧,但是邵子牧的一言一行她都铭记于心,都刻在她的心里。
囚牛变回自己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把药叶儿的意识送回了她自己的身体。
药叶儿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药叶儿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笑,“上古神兽居然这么多事。”
这日,水芯与火芯赶到堰洲的荀金药房,火芯下了马车,就嚷嚷,“这死丫头,让我来这种阴雨绵绵的地方,我的老寒腿呦。”
金芯正在铺子里查看新到的药材,见火芯下了车一顿抱怨,笑着迎过去,低声说道,“火老头,水芯给你做的这幅皮囊,怎么看也才三十出头,这城里谁能比你俊俏,暴露年纪的话就不要说了罢。”
火芯瞪了金芯一眼,“谁敢在你面前俊俏啊,你这话说的不是找打?”
“难得火老头看得上我这幅皮囊啊,回头让水芯照着我的样,给你做个人皮面具可好?”金芯笑嘻嘻的。
水芯不理他俩玩笑,上楼来找药叶儿。药叶儿正在看书,见水芯到了,便拉她过来,认真的说道,“帮我易装。”
水芯点头,“谷主要易装何人?”
药叶儿略微想了下,“我需要一个能方便出入药房,又不被人发现的身份,易装的人体型与身高必须与我差不多……易装成土芯如何?”
“听说镇王来堰洲了,谷主你这么急的易装,这是在躲着谁?”水芯眉眼一挑,笑眯眯的问道。
“叶丫头这是想效仿帝君微服私访,体验我们六童的生活疾苦呢。”暗芯从房子的角落走了出来,笑眯眯的看着水芯,“水丫头,几日不见,长得越发水灵了。”
水芯看见暗芯一阵害羞,“暗芯姐姐你贯会哄我。”
“暗芯姐姐,别闹,我说真的呢。”药叶儿说道。
水芯围着药叶儿打转了个圈,左右打量着,“谷主,土芯虽然才十四、五岁,但是现在也应该比谷主高了罢。怕是你这鞋子要垫一垫了。”
“土芯那个死小子天天在外面挖土刨树,我都见不着,你是怎么见着的?”药叶儿皱着眉。
“就是前几日的事情,谷主上午刚走,土芯下午就去了圣手城的荀金药房……背回来好些木头,说是给火芯炼药烧火用。”水芯回想着。
“你怎么不把他也带来啊?我都大半年没见过他了。”药叶儿仔细想想自己上回见到土芯,还是年前。
“土芯就在药房住了一日,便又走了,说是新藤快培养好了,等培养好了,就拿来给谷主试用。”水芯走到桌子前,放下手中的包裹,从包裹里取出做人皮面具的工具,开始细细雕琢。药叶儿见水芯开始着手易装的事情,便不再打扰她,悄悄的合上了门。
顺着楼梯往下,看见金芯正在往楼上走,金芯看见药叶儿说道,“我正要去找你呢。”
“我让你去查的事情,可是查清楚了?”药叶儿问。
“城外已经派人去了,城内已经查清楚了。城内各大药房,确实也如同我们一样,近日的药材也有不同程度的损毁,而且看似都是意外。”金芯皱着眉。
“果然……”药叶儿听了金芯说的,心里就已经有了数。
“丫头,你是怀疑有人想拿这次水灾做文章?历年天灾之后,接踵而来的就是疫病。若是这时,各大药房缺了药材,又有弱水围困,若是爆发瘟疫,后果不堪设想。”金芯分析道。
“金哥哥,我怕这人费这么大周章,目的不会如此简单。”药叶儿顿了顿接着说,“你想,沧浪海中游每到这个时节,虽说雨水充沛,偶有汛情。可谁又能保证,到这时候能一定发生水灾。药材毁坏的事情,我记得一个半月前就已经出现了。定是有能人,懂天象,明水系,早早就预料到了这场百年不遇的大洪水。周围洪水泛滥,这建在山脉之上的堰洲,其实就是一座牢……断了这牢的生路,那么这牢里的人,死活都是由那个人说的算……”
金芯心中一惊,“能同时派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