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望。”火芯摇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药叶儿顾不上与火芯顶嘴,屏气,把骨头接回正位,然后在骨头的两端用手上的气刃,钻了两个小洞,把木芯特质的软木塞了进去,加以固定。而后确认没有伤及内脏,便利索的缝合了,撒了春生粉便用药布小心翼翼的包上了。整个过称连一个时辰都没有,药叶儿见麻药还没退,便匆匆的下楼去抓药。
药叶儿没走多久,栾便慢慢苏醒,火芯在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就折了一根,至于呼吸困难吗?”
栾微微一笑,“老前辈既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不拆穿我,还陪我演戏,当真是用心良苦。”
“若非叶娃娃有心病,再加之心急上火,她未必看不出来。唉……她十五岁那年,第一次开胸接骨,弄出了人命,至此她便不再敢开胸接骨……做医师的,哪个手下没染过冤魂呢。哪怕是荀药谷医术之下,也是沉积着累累白骨。”火芯其实还是挺心疼药叶儿的,很少见他一板一眼的与人说事。
栾笑道,“我若不如此,叶儿如何敢开胸接骨。这若是她的心病,算我帮她医罢。”
火芯怪气一笑,摇着头便出去了。
药叶儿配完药把药拿给药童去煮,上楼时看见火芯下来,忙问,“栾可是醒了?”
火芯点头,药叶儿看着火芯,眼泪又啪啦啪啦的掉了下来,“这次,我可是做对了?我怕又如上次一般……我不敢怠慢……我应该做对了罢……”
火芯见药叶儿轻声抽泣,可见她当时下了开胸接骨的决心,是多么的艰难。火芯又见药叶儿蜷缩在袖子里的手一直在发抖。
原来,到此时,你也是一直在害怕啊,叶娃娃。
火芯上前,脸上露出难得温柔,用手摸着药叶儿的头,“是,这次没有差错。原谅我这个老头子,话说的重了些。”
药叶儿突然抱住火芯,把头埋在火芯的衣服里,放声大哭。
火芯摸着药叶儿的头,“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跨过这个心魔,你将更加强大!”
屋里的栾听着药叶儿的哭声,有些欣慰,沉沉的睡去。
如此,栾便住在了荀金药房,药叶儿每日三次的喂药。上午去白府看诊白老爷子,下午去圣冼的府上,查看圣冼手脚筋愈合情况。栾给药叶儿开的仙女俏,在圣手城里卖的脱销,做的速度抵不过卖的速度。水芯没法子,只能提高价钱,每日限量出售。
如此这一晃便过了一个多月。期间邵子牧派邢武来过荀金药房,说是帝君召回,伤了栾的那日,邵子牧已经回龙城。药叶儿神情淡漠,不言不语。邢武没法,只能说道,帝君的病,还望栾公子,再去一看。药叶儿应了一声,便去了煎药房。
邢武有些想追出去,但是想到邵子牧的交代,又作罢,只能又回了龙城。
这日药叶儿端了药,来到栾的房间,见栾下地,推开窗户。药叶儿眉头一皱,“栾!”
栾回头,轻笑,“叶儿,我只是走走。”
“喝药。”药叶儿把药递过去。
“这些日子,白府圣府来回的跑,累吗?”栾接过药,一口喝了。
“白老爷子那里,已经无碍了。圣冼也在慢慢复健。倒是你,胸口可还觉得难受?”药叶儿不放心的问道。
“叶儿配的药极好。我都能下地溜达了。”栾笑着。
“方才,青龙帝派人来,说是让栾再去王城把把脉。”药叶儿说道。
“是,我虽有伤,应该问题不大。”栾略微思考了下,嘴角露出微笑。
“我也想回去,淦祈的肺痨也还在养着。我有一月未去看了,有些不放心。”其实药叶儿心里想着的是另外一个人。
栾心下了然,见药叶儿走神走的厉害,暗自叹了一口气,伸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收拾收拾,明日我与你回龙城。”
“当真?”药叶儿有些兴奋。
“是。”栾轻轻点着头,“我的伤还劳烦你继续照顾。”
“那是自然。”药叶儿说罢,便写了一封信给圣冼,让水芯派人送去了。
十八、恨离别(3)
第二日,药叶儿就坐着车与栾一起,往龙城赶。这一趟回去走走歇歇,居然走了十来天。
刚进龙城,药叶儿就觉得稀奇,整个城里张灯结彩,一派喜庆之像。栾也看了看马车外,笑着说,“全城同庆,怕是王城里的哪家王族又成亲了罢。”
“是吗?”药叶儿没有见过,但是这样大张旗鼓、大肆宣扬,应该是王族的婚事了罢。
“叶儿,我们是去药房吗?”栾看药叶儿心神不宁。
“嗯。”药叶儿眼睛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栾见状,也不再多说。
马车停在了龙城的荀金药房,谢掌柜迎了出来,“姑娘回来了。”
“谢掌柜,金方没有回来吗?”药叶儿看了一圈居然没有看见金芯。
“金方公子,还在堰洲。”谢掌柜如实回答。
药叶儿眉头一皱,“怎么还在堰洲,一个月前就去了。那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吗?”
谢掌柜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这是金方公子给姑娘的信,前不久刚到。正准备给姑娘送去。但是怕耽误姑娘事情,一直拖着。”
“耽误事情?”药叶儿没有多问,接过信,对谢掌柜说道,“安排两间客房。”
药叶儿对栾说道,“我去看看淦祈。”栾点头。
谢掌柜行了礼便带着琴胤与栾上了楼,药叶儿往着淦祈的房间走去,到了房间门口,迎面差点撞上了一位公子,药叶儿连忙行礼,“抱歉。”
那人看见药叶儿,满脸的激动,“叶儿姑娘!”
药叶儿抬起头,仔细打量这个人,“你是……淦公子?”
那人微笑着点点头,一月不见,药叶儿居然认不出来!之前见他都是看他在轮椅之上,面容憔悴,棱角分明。如今站起来居然比药叶儿高出许多,清秀的脸上有些许红光,也比分别时胖了许多,如今穿上墨色的长袍,竟也像是一个健硕的儿郎。
“我……一时没认出来。”药叶儿有些呆,居然前后变化有这么大。
淦祈不好意思,“之前承蒙姑娘照顾,我的病养的极好,姑娘的方子非常受用。”
“我出去一月有余,担心着你,一回来便来看你。”药叶儿看着淦祈,似乎确实没有大碍。
淦祈连忙让出位置,“叶儿姑娘,进来说话罢。”
“好。”药叶儿抬脚进门,坐在桌上,对淦祈说道,“让我摸一摸脉罢。”
淦祈笑着,也走过去,坐下,药叶儿伸出手细细的摸着,淦祈打量着药叶儿,说道,“叶儿姑娘出去可是受累了?瘦了许多……”
“是,去了趟圣手城,在城里呆了一月有余,听了听医学会。治了几个顽症,是有些忙。”药叶儿继续听着。
淦祈看着药叶儿想起一件事,“叶儿姑娘回来,可去了镇……”淦祈没敢往下说。
药叶儿抬头看着他,“还没去。担心你先过来看你。”
淦祈看药叶儿神情不便多说什么,便岔开了话题,“我的病,可是好多了?”
药叶儿笑着点头,“是,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