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睛,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盯着栾,希望栾能主动跟她说话。
栾转头看见药叶儿如此小心翼翼甚至有些淘气的表情,一时没有忍住,侧过头去,偷偷的笑。
药叶儿见栾在偷笑,又往栾身边凑了凑,双手揽住他一只胳膊,好似撒娇用头的顶着他的胳膊。
栾自小就拿药叶儿没有办法,他压抑着自己心中那一点奢望,又怎么会真的与药叶儿置气,无奈的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药叶儿柔软的头发,轻声叹了一口气。
圣手城最南边一处府邸,门口两只青石石狮,门头上写着圣府。圣家管事见是栾的马车,立马出来相迎,“栾公子!”
栾下车,药叶儿也跟着下了车,圣家管事看了看药叶儿,对药叶儿也行了一个礼。栾上前一步,“圣冼可是找我有事?”
圣家管事点头,“是,下午医学会,少主想找公子商量一二。”
栾点头,指着药叶儿说道,“这是我朋友,叶……”
“叶芯。”药叶儿接过话头。
圣家管事点头,“是,栾公子,叶公子请随我来,少主在书房。”圣家管事带着栾,与药叶儿走过曲折蜿蜒的廊道,绕过正厅,来到侧面的一个院落,圣家管事敲门,“少主,栾公子来了。”
只听里面传来圣冼的声音,居然与栾的声音,语气有些相似,“栾,自己进来罢。”
圣家管事向栾与药叶儿行了个礼,便退下了。栾推开门,只见圣冼坐着轮椅,在书架旁翻着什么书。
栾走上前去,看了看,“甚巧,你也在找与风湿有关的书籍吗?”
圣冼抬头,见栾后面还跟着一个清秀的男子,问道,“这位是?”
栾拉过药叶儿,一脸兴奋,“这是栾!”
圣冼惊讶的打量着药叶儿,“他便是早些年救你的栾?你是如何找到的。”
栾轻笑,看着药叶儿,“怕是老天爷听见了我这八年来,日日夜夜的祈祷罢。”
药叶儿对圣冼欠身抱拳,“栾现在实至名归,圣公子还是不要唤我这个名字了罢……唤我叶芯罢。”
圣冼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居然如此淡薄名利,他看向栾,栾则是点了点头,“叶儿已经与我说清楚,栾就是我,再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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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旧恨(13)
圣冼一脸狐疑,“叶儿?”
他用打量的目光看着药叶儿,猛然想起,这人似乎在王城里见过?是站在五皇子身边的那个女子?这人是女子!
“叶芯……姑娘?”圣冼探试着唤着。
药叶儿点头,“是。”
“如此说来,叶芯姑娘也是会医术的了?”圣冼有些惊讶,虽然女子学医的不少,只是十岁就会治愈那种顽疾的女子是没有的。
药叶儿点头,并不想多提年少时候的事情,只是说道,“我此次来,还有一件事……我想摸一摸圣公子的脉,不知道可否方便。”
圣冼一惊,这身怀绝世医术的女子想摸他的脉?难道是……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是圣冼还是问了药叶儿的来意,“姑娘……可是想治我的手脚?”
“正是。”药叶儿又点了点头。
圣冼看向栾,像是询问他的意见,栾轻声说道,“叶儿的医术,我信得过,远在我之上。左右也是没法子,不如让她看一看罢。”
栾说的没错,这些年他为了自己的手脚没有少费功夫,但是都是无用功,最差还能比现在的结果更差吗?圣冼略微思考下,便点头同意了。
栾把圣冼的轮椅推到桌子边,圣冼伸出手。
药叶儿看着圣冼骨瘦如柴的手,心中轻叹不已,这原本应该是一只修长有力、可以行医看病、有救世之能的手,现在因为手筋尽断,肌肉已经开始有开始萎缩的现象。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圣冼,行医之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怒哀乐不行于色,此时圣冼眼睛盯着自己的手,脸上淡然如风,冰冷如雪。
药叶儿深吸了一口气,坐下来,把手放上去,细细的摸着。栾最喜欢看药叶儿摸脉的样子,风轻云淡,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良久,药叶儿收回手,问道,“圣公子,可是用过一些生肌的药。”
圣冼点头,“试过很多药,接筋这种事情,怕是……”
药叶儿眼底流过清光,话锋一转,“两个月前,龙城韶乐坊,公子可是派人去刺杀了琴魔。”
圣冼眼神一警,“什么?”
药叶儿看着圣冼防备的眼神,淡淡的说道,“那一战,你损了他一手筋一脚筋,是与不是?”
圣冼不说话,但是眼睛里已经全是戒备之色,药叶儿接着说,“我无意过问你们之间的恩怨,但是琴魔的手脚筋我已经接好了……眼上的毒,我也解了……”
圣冼瞳孔一缩,嘴一张,吐出一叶银刀!
栾眼疾手快,一把拉过药叶儿护在身后,厉声呵斥,“圣冼!不可。”那把银刀带着清光,擦过药叶儿鬓角,“咚”的一声没入药叶儿身后的柱子里,银刀后,飘落几缕青丝。
圣冼见栾护着药叶儿,睁大了眼睛,怒吼。“我与琴魔不共戴天,她居然治好了他!不是成心与我作对!”
栾是真的动怒了,他眉眼蹙在一起,左手横在胸前,把药叶儿护在身后,瞪着圣冼,好像时刻准备与圣冼开战,“圣冼,你冷静些,叶儿这次是专门来替你治病的,她治好了琴魔,不就证明她可以治你的手脚吗?你莫要糊涂!”
这话一出,宛如一盆冷水,把圣冼方才怒及攻心的气焰给压了下去!他猛地反应过来,药叶儿与他说她治好了琴魔,就是为了告诉他,她既然可以治好琴魔,那必然也能接好他的脚筋!
想到这里,圣冼深深的呼出几口气,稳住了心神,“我如何能信她。”
“若圣公子不记前嫌,可以与琴魔当面对质。”药叶儿轻声说道,见圣冼眼中的恨意,又劝到,“圣公子……琴魔不过就是个杀手,当年黑金市揭榜也不过是为了生计。公子要计较的应该是何人,花了五十万两之多雇凶买你的命。公子是经历过大事的人,自然能想明白其中厉害关系。”
“我如何能信琴魔没有杀我之心。”圣冼冷眼。
“就凭我救了他,他现在为我所用。”药叶儿坚定的说到。
“那我又凭什么信你。”圣冼看了一眼药叶儿,栾上前,拉住药叶儿的手,“就凭她八年前救了我,我信她。”
圣冼沉默,好似在沉思,死死盯着药叶儿,药叶儿眼神坚定,并没有动摇。
良久,圣冼开口,“你打算如何医治。”
“春生膏。”药叶儿眯着眼睛,说出药名。
“春生膏?荀药谷的秘药!?”圣冼差异,荀药谷的秘药从不外传,她如何会有?
药叶儿知道,若是不让圣冼完全信任她,这冤家怕是解不开。药叶儿从腰里拿出一块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