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1 / 1)

甜酸-饶雪漫 饶雪漫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29天前

进屋子里。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脏最乱的房间,地上散落地放着啤酒瓶,脏衣服堆得满坑满谷,简直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坐。周楚暮倒是一点也不尴尬,指着床对我说。

我看了看四周,没有选择地在他的床上坐下。毕竟,惟有这张床还干净一点。

可是我刚坐下,就感觉到被什么东西梗住,我伸手一摸,是一个用过的避孕套。我那时候并不知道它是什么,但直觉告诉我那不是一个好东西,我触电般把它丢出去,一下涨红了脸。

周楚暮笑起来:我们也试试?

我慌乱地从她床边跳起来,一句话不说就往门外走。

回来!周楚暮叫我。

我在门口停下脚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停下来,刚才那不干净的触觉还在我的手上,我想,也许我只是想找个地方把它洗掉。

早读课时,他的必读课文是英语课本第一课。他嗓门超大,常常吵得别人不能继续专心读书。于是,有一段时间,一些男生为了治他,故意跟他读一样的内容,而且一个嗓门比一个嗓门大,教导主任巡逻时,看到一个班的同学都在以吵架般恢弘的气势读书,气愤地喝令制止,还让带头的人去办公室说明情况。

就是这个丁力申,拍了桌子,赶在班长前大义凛然的冲出门去,主动迎接主任的唾沫暴风雨。

肌肉发达,头脑简单,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不过据说这个丁力申是田丁丁的青梅竹马,曾经有好一阵子,我以为他在追田丁丁。物以类聚,此话看来一点儿都有不假。

因此,当田丁丁满怀期待地准备聆听我对她感情发表的高论的时候,我故意问了她一句:那丁力申怎么办?

她闹了个大红脸,憋了半天憋出恨恨的一句:让他去死!

我不知道丁力申怎么得罪了她,但据我观察,这段时间,这男生确实有点不对头。他总是一下课就冲到田丁丁的课桌旁边,装模作样地问她地理题,而每到这个时候,田丁丁就紧张得一蹋糊涂,讲半天讲不清楚之后就会拿书拍他:光知道问我!去去去,自己做去不行吗?

傻子都知道,任何有关地理的问题都不应该问田丁丁,她好像在看图方面特别低能,至今看着等高线图都不知道那是高原还是盆地。

所以,每一次丁力申都只好把头转向我:林枳,这道题怎么做?

为了照顾田丁丁的情绪,每一次,我都尽量把题讲得困难一点。

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我的朋友田丁丁在为一个老男人忧伤,茶不思饭不想。她一天问三次:林枳,我是不是应该减肥?像我现在这样,他永远不可能喜欢我。

忽然,我对这个喜欢着一个男人的女孩,产生了一种善意的怜悯。

不再是那么单纯没有秘密的田丁丁,好像也不再像往日那么傻。

所以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你可能需要减个四五斤啦,多做仰卧起坐把小肚子练下去一点最好,不过,其实无论你怎么样,他都会觉得你很可爱的。

为了证明我的话,我从我的化妆包里取出一管Dior的唇膏,轻轻地往她嘴唇上点了一点,然后怂恿她去照镜子:看,很漂亮!

她站在镜子前面,我看见里面的那个平平无奇的女孩,好像忽然被魔法棒点到,忽然间,像春天的小野花一样呼啦啦地绽放。

原来,这个傻呼呼直愣愣说话脑筋不会拐弯的田丁丁,真有一点漂亮。

是那种深藏不露却让你怎么看怎么舒服的漂亮,那种我已经轻易失去的真正少女的漂亮。

或者说,她的那种漂亮,我其实从来都没有拥有过。

我第一次有点点嫉妒她。为了压下心里的嫉妒,我决定去找周楚暮,我愿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他对一个女生的满心欢喜。那是我,属于他的我,在他的眼睛里灿烂如花谁也无法匹敌的美。

周楚暮在酒吧街附近的一条破落街道上,租了一套房子。

我敲开他的门的时候,他很惊讶。

林林。他说,这个时候你怎么会来?

我把手背在身后,头往屋内探一探问:有别人吗?

他笑,伸出胳膊,一把把我搂进屋子里。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脏最乱的房间,地上散落地放着啤酒瓶,脏衣服堆得满坑满谷,简直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坐。周楚暮倒是一点也不尴尬,指着床对我说。

我看了看四周,没有选择地在他的床上坐下。毕竟,惟有这张床还干净一点。

可是我刚坐下,就感觉到被什么东西梗住,我伸手一摸,是一个用过的避孕套。我那时候并不知道它是什么,但直觉告诉我那不是一个好东西,我触电般把它丢出去,一下涨红了脸。

周楚暮笑起来:我们也试试?

我慌乱地从她床边跳起来,一句话不说就往门外走。

回来!周楚暮叫我。

我在门口停下脚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停下来,刚才那不干净的触觉还在我的手上,我想,也许我只是想找个地方把它洗掉。

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呢,妹妹?周楚暮在我身后满不在乎地说,如果你来的话,我会换新床单。

我转过身。

他双手抱在胸前,几乎是挑衅地看着我。

忽然我就晓得了,为这样的事情和他怄气,实在是犯不上的。

我不是老早就知道他是一个混混加流氓?不是完全清楚他不止有一个好妹妹?既然是我自己选择了这样一个人,我又有什么好抱怨? 于是,我轻轻巧巧走回到他身边,用我最优雅平淡的口气说:至少,你必须把你的屋子收拾一下。

你的意思是?

要么没有她们,要么没有我。我平静地说,你就不怕得艾滋病?

靠,周楚暮的笑忽然变得有些咬牙切齿,那你总有一天也得完蛋。

你说我,还是她们?我不接他抛过来的球,只是一味重复。

如果我不选呢?

哦。我尽量平静地说,随便你。然后我看着他轻轻微笑了一下,就走出了他的家门。

这是我面对周楚暮的时候,又一次小小的胜利。

可惜这一次的胜利也并没有延续多久。有三天的时间,我没有给他打电话没有发短信,他那边也照此办理。

终于熬不住,还是决定再去见他。但心中小小的骄傲在作怪,为了表示我并不是去和他约会,我有了个疯狂的想法:带一个人一起去。

而这个人,当然非田丁丁同学莫属。

她那时候也正为爱情而苦恼,整天想着如何才能够成为一个问题女生,让她的老男人可以多看她两眼。所以,我提出这个建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