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着身子冲进卫生间将你逼至墙角,然后说你欺骗她的感情。”
“?”周小渝十分担心。
间或接过两个电话,听着分别是任毅华那两个小弟和陈浩东的来电,杜冰随意的应付安排了一下就挂了。然后吩咐直接去酒店。
今天一天内死了六个人,周小渝觉得十分烦恼,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不想多了解,想装作不知道。
爷爷以前总说:佛家观念“生有三杀”。意思是直接杀生是杀。别人为你杀生也是杀,比如拜访朋友,乡里的朋友为了表示尊敬,特意杀鸡招待,那就是杀。第三种是你看见杀了鸡,还要吃那只鸡的话,也是杀。
不知道法律中的知晓犯罪不举报者有责,是否释义了“第三条”?
周小渝很郁闷,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些混乱的思想?要是孔渔在就好了,那家伙似乎对待事物,总会有比较特别的看法。
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雨下得很大,白天在外徘徊的那个保安缩在大堂沙发上打瞌睡。
周小渝把车在门前一停,拿着伞下车,给老板撑伞。
杜冰看着他的目光很怪,在车里坐着许久也不出来,就让小光头这样的站在雨中。
她觉得离周小渝有点远,她以为经历刚刚的事后,这个家伙会距离得更远,没想到他还是遵循着一开始的规矩。
杜冰心里暖了些,觉得距离他近了点。
“喂,老板,你别老发呆啊。”周小渝很不满意的提醒她。
杜冰回神微微一笑:“你冷吗?”
周小渝摇头道:“我不怕冷。”
杜冰这才下车,两人走向酒店。
踏入大堂干燥的地面,杜冰觉得更冷了点。脚踩在地上的回响代表着空旷,也可以说空虚。会使人更冷。
路过服务台前,杜冰再次抬头,扫了一眼挂在后方的铁八卦,前方的铜狮子。
她皱了下眉头。
铁八卦和金(铜)狮子历来是江湖术士的辟邪之物,杜冰从来不肖。她父亲以前总说,那些不是真正的江湖人,只是乱建道场的骗子而已。
杜冰从小听的是黄家驹,拜的是关二爷。不信这阴阳之物。
进入电梯,关门的时候再次听着“孜孜”声,寂静的夜里尤其刺耳,杜冰打了个冷战。
周小渝很奇怪老板怎么了,担心的问:“老板你冷吗?”
杜冰的脸上简直写着“鸭子死了嘴巴硬”。她什么也不说,不过却挨着周小渝靠紧了些,这下就暖和多了。
周小渝觉得很怪,老板的身子很冷,但是呼吸和体间传来的心跳却很优秀,是真正的武者的生理特征。
电梯上升中,周小渝疑惑的问:“老板你是不是有病啊?”
杜冰一推手推在他脑袋上:“你才有病呢,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今天算你白干。”
电梯停下,孜孜声中门缓缓梭开,914房间入眼。
左右扭头看看,整个走道一片寂静,灯光也没有全亮,显得有点黯淡。
杜冰忽然有点想换酒店,不过她要强的性格使她反着做,走前,插入房卡。
杜冰的神态怎么看也有问题,进入酒店后,完全失去了“老大”的从容。这个状态周小渝看在了眼里。
杜冰已经进去了,周小渝却还站在走道中,左右看看,想起了龙佳琪提过的:店有三不住。
但是真的有必要什么都去了解吗?
周小渝甩了甩头,走进了914,关上了门。
房间里的灯忽明忽暗的闪烁了几次,而后又趋于正常。
周小渝仰头呆呆看着灯。
杜冰道:“电压不稳而已,你看什么?”
“哦。”
周小渝甩甩头道:“没什么,我忽然想起了住店三不住原则。”
他大概给杜冰说了一下,杜冰更是眉头大皱,最终勉强笑笑:“你的那个小女人就知道胡说八道。不是有我保护你吗,你怕个锤子。”
她说的轻松,其实周小渝只是提出了问题,心里没什么感觉。而杜冰是否定了问题,却在心里泛着嘀咕。她死要面子。
八十二、见鬼了
身上有些湿了,杜冰却显得很保守,只是脱了鞋子,赤足走进卫生间,关上了门,才开始脱去了衬衫和裤子,镜子里显现她高挑野性的曲线。
哗啦声起,热水倾斜在身上,杜冰身子热了,心里却似乎越来越冷?
蒸气弥漫,对面的镜子雾了,杜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恍惚觉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她提高声音叫了声:“周小渝。”
坐在床上的周小渝急忙起身过去,在门边问:“老板你怎么了,我可以进来吗?”
听到小光头的声音,杜冰心里安定多了,在内中道:“进来你个头。我光着屁股呢。”
周小渝在外面道:“哦,那你找我干什么?”
杜冰有意将这个家伙留在门口“安定军心”,故意东说西说的,胡说八道了一堆无关痛痒的东西,同时加快了洗浴进度。
弄好之后她快速穿戴好湿了的贴身衣物,裹着浴巾,头发都来不及弄干就跑出来了。
她问杵在周小渝:“你偷看了没?”
周小渝摇头道:“没有。”
杜冰道:“那好,睡觉吧。我警告你,一间房只是为了方便,不等于我是龟苓膏。”
周小渝也不大知道她说些什么,回到床边,倒下就呼呼大睡,真是累极了。
杜冰不知道怎么了,到七良就有点不对,进入酒店就心神不宁,特别进入房间几乎就是魂不守舍了。
周小渝先前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是否病了,杜冰明白他关心自己,这份“热心”,每次都冲淡了阴冷。
严格来说杜冰是练拳的人,比一般人可以更好的控制和感应身体。她知道自己身体很好,没病,即便有也只是精神问题。
躺在旁边床上,杜冰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周小渝,距离那么近,她安定了许多,伸手关灯。。。
一点四十九。
杜冰迷迷糊糊的刚睡着,隐约听到脚步声,声音起初很小,逐渐却越来越响,动静越来越大,最终形成了大面积跑动声,似乎来自楼上?
杜冰很恍惚,很无力,甚至懒得动一下身子,只是喃喃骂了句:“楼上的,大半夜你找死啊。。。”
她又迷糊过去,即将进入深睡,又听到更大的跑动声,这一牵动,她又醒了过来,却比上一次更疲惫了,更迷糊了,骂的声音也更低了。
如此反复,频次越来越高,杜冰最后一次真正惊醒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力气起身,只有呼吸还在,意识还在。
她挣扎着几乎瘫软的身子在黑暗中坐起来些,拿起电话想拨个投诉的,却猛然想到:
几次进出酒店,从外面看,还是从电梯看,从楼梯看,九楼是顶楼。
不会有极品扰民房客。也不会有如此多的酒店无聊员工半夜在屋顶冒雨裸奔。更不会有大批盗贼团以那么大动静在偷盗太阳能设施。
杜冰连眼皮也撑不住,慢慢的闭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