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家好不容易寻来的珍稀点心呢。”
“是哦,看我这脑子,果然跟娘说一样,怀孕就变傻了。”愣了一会儿她懊恼地敲敲脑袋,自打出了冷宫她的日子过得一直很逍遥,怀孕之后更是无人敢惹,每天除了烦恼肚子越变越大走路都开始艰难以外就没别的事可愁了。
也不对,还是有一件的,但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成的目标。
“唉,梅露啊。你看德公多好,这次躲过一劫还更上一层,他这些天一定卯足了劲去收拾报复前面挖坑给他跳的人吧。”太监的心眼一般都很小,谁惹了他们就算是屁大点的事都能给你记半辈子,何况眼下这个大仇,被查出祸首是谁对方绝对要倒大霉,“要是我家也能像他那样去对付江家就好了。”
沈蓉现下的心愿就是想怎么报复江家为爹报仇,为此还和自家大哥商量过几回,然而没了那位“先生”,只靠孕傻中的自己和本身长肌肉超过脑子的大哥根本不可能完成这样困难的目标。
最终无奈地得出结论先都各自老实呆着,等她平安地把孩子生出来,他们再商量下一步怎么走。
女官没说话,贵妃也没在意,而是自顾自地接着自语“扳不倒江家的话,至少也要让江丞相伏法吧,这坑杀了边关那么多将士和百姓的黑心老头活着太害人了。”
“娘娘,时辰到了,您该出去走走锻炼一下了。”夺过了沈蓉手里的果碟子,梅露拉她起来。
一听要走动,身子懒懒的贵妃娘娘不太乐意,嘟着嘴撒娇“不走不行吗外面多热啊,我们再躺会儿吧”
梅露笑容不变“奴婢倒是没关系,但是娘娘,您现在不愿意走动想少走几步,等生产的时候胎儿也会跟娘亲有学有样哦。”
这、这可不行
远远见识过这种场面的蓉贵妃脸色立时白了,并不想成为难产党一员的她当即乖乖加入孕妇锻炼计划。
沈蓉对江家的看法也只是随口说说,江丞相这样一个屹立朝堂半辈子的老人精要是真那么容易被扳倒那才叫有鬼,是以说完就扔脑后去了。再有半个月就是太后的生辰,作为皇帝的女人她就算挺着大肚子也得去贺寿,还是想想到时候怎么应付那些爱拈酸的女人更实际些。
然而她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就在这短短半月内,朝堂的局势就发生了堪称地震式的变化。
江丞相落马了
事情的起因不大不小,来自于差点被坑害的管事太监德海。
正如沈蓉所说,缓过气来的大太监不可能不去报复,他通过当初的卖画人一点点地顺藤摸瓜下了死力气去查罪魁祸首是谁,没想到一查就查到了江家的头上。
原来之前被故意烧毁的画圣真迹就是江家早些年的藏品,为了让德海翻船江家联合宫里的另一个管事太监给他下的套,等新晋的太监总管也是江家的人,江皇后在宫里的势力就可以想象了。
如果只是吃点小亏德海可能就忍了,丞相府他惹不起,但这差点让他削职丧命的仇大太监要他活血吞是不可能的,怎么也要给点颜色瞧瞧。
他发誓,真的只是想给点颜色瞧瞧,毕竟凭他一个宫中太监的身份想扳倒丞相府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只能小小捣乱一下,比如拿点属实的小证据交给和丞相派不合的另一派官员让他在朝上说某某官私下贪污受贿等等让陛下起疑心,也让江家慌乱难受一下,大太监可是很清楚的,这些文官屁股底下没一个是干净的,一查一个准就看赃款多和少了。
谁都没想到,就这么一条虚虚实实的消息最后挖出了这么一桩震惊朝野的贪污案。
从最初的某个小吏在铁证下颓然承认受贿之实开始,在都察院派人前去宅中抄家搜寻之下,竟然找到了几本份量十足的贪污受贿的账本,里面牵涉到的官员多达数十名,上至丞相下至七品小吏全都有名有姓,钱财来历更是一笔笔写得极为清楚详细更能轻松追溯,可以说是铁证如山。
而几个账本总合在一起的金银财宝数目之巨,吓得巡城御史第一时间把它交到了皇帝的案头。
这已经不是任何官员能接手的案子了,唯有这个国家唯一的主人才有权定夺去如何处理。
不出所料的,看到这些账册,确认上面一切属实竟然没有一条造假后,皇帝震怒了。
事实上任何一个主人家在发现自己手底下养的长工一直在偷他的钱,并且数额已经达到他这个主子存款的四五倍时都得暴躁,而皇帝暴躁的结果更加血腥一点。
所有涉及贪污的官员全部革职查办,其中以江家为首的主犯们更是满门抄斩,权满大荀国的丞相府一夕之间被夷为平地,是真真正正诛连九族一个不留。
唯有一个江皇后是在太后以她马上要过寿辰不宜在宫里大动干戈的理由下,才保住了一命。
“朕就说,每年让丞相和户部拨下的款子用赈灾和粮饷军备的数目甚巨,为什么一到灾年百姓还是死得这么多,将士们在边关总在嚷嚷吃不饱穿不暖还得找当地人借地农耕才过得活,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从子民们身上收来的税,还有国库里的钱全都养着这么一帮驻虫,养得你们肥头大耳好跟朕一起亡国吗”
“不,要不是之前沈家军挡住了
女仆的修养[快穿] 分节阅读 11
云吐国的铁蹄还反败为胜,说不定就朕这个亡国之君独自赴死,那些吸血喝髓的东西早就第一时间跪在宫门外迎新帝了吧”
金銮殿上,很是斩了一批官员的齐皇根本不解气,坐在龙椅上口不择言恨声大骂,诛心之语都失口说了不少。然而知道君王在气头上的众臣却是一句都不敢说,全都跪在原地死死低着头,除了那些总被打压的武官是真的手头没什么钱不怕查以外,剩下的那些文官是可没几个敢说自己两袖清风,好不容易逃过一劫,那是一点也不想再加入前面的砍头豪华套餐了。
越骂越不解气,越发愤怒的皇帝对着身边的御侍一抬手“刘大伴,拟旨朕要废后,废太子”只要想想江家从他父皇那一代开始就一直在对皇室敲骨吸髓他就犯恶心,根本一点都不想看见和江家有关的任何人,哪怕那是他的妻子和儿子。
所有人不可置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