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怕大家进去练成《九件衣》神功而让你有所畏惧?啊!是了,据说在少林寺一战,任你武功再厉害,可是一品堂李堂主便只用《九件衣》中的四衣就破了你的神功,看来你的确是怕大家练成了《九件衣》,才想拼命阻止大伙儿进去看看吧?”
他这一煽风点火,人群中立时呼声不断,大喊道:“就是,天下神功,归天下人,凭什么就你可以学,我们就不能看?”“杀死他,打死他,我们都要学《九件衣》,《九件衣》神功,人人有份!”各种声音此起彼伏,震得鸣沙山的沙子都仿佛在流动起来。那邪衣少年抱臂而立,面带着戏虐的笑容,望着武琼花又道:“其实我知道你是我师叔,你为了独吞《九件衣》神功,将我师傅险些害死,你说这《九件衣》神功,又不是你家的,你凭什么想独吞!”众人都大喊道:“大伙儿不要跟他废话,一起冲进去,杀死他们,《九件衣》人人有份!”
武琼花此时不难听出,这些人之所以赶来敦煌莫高窟,无疑是卫魔道的连环诡计,先是在少林寺设计陷害武琼花,故意让李德明以四衣措手不及的击败武琼花,然后以妙音鸟之毒剥离大部分帮派宗主,再在各门各派物色合适人选,以《九件衣》为诱饵,故意放出《九件衣》余下全本藏在敦煌莫高窟的信息,好让大家贪图《九件衣》,便蜂拥而来莫高窟夺取。这样一来,如此数以万计的人众齐聚莫高窟,而且人心各异,一切贪嗔痴的魔障任所欲为,这几百年积盛的佛教圣地莫高窟自然也就毁于一旦。
那邪衣少年回身制止住众人的怒潮气焰,高声说道:“大家不要急,明天便是圣君出世之日,一旦圣君出世,便会见证这一历史性奇迹,到时这石窟里的任何一门神功,大家都可以参研和学习!”众人齐声叫好,摩拳擦掌的等候着这激奋人心的一刻到来。那少年并不再说,慢慢的往人群中走去,走了几步,忽又回头笑道:“忘了告诉你,我是师傅的二少爷!”
武琼花自然知道他定然是其中一位少爷,问道:“你师傅呢?你告诉他,我要见他!”二少爷头也不回,道:“见,便是死!”然后没入人群之中。武琼花黯然叹息,心中仅存的最后一点念想也荡然无存。而二少爷所说的无疑是对的。
见,便是死。正义与邪恶,从来都是生死相对!
武琼花蔚然而叹,知道事情已无法改变,可是如何才能保住莫高窟,已象一块巨石一样压在他的心头。虽然他已拥有了世间无敌的天龙八部,但面对代表着魔道的师兄卫魔道,他不知道有没有把握能立于不败之地。更重要的事,明天正是魔道圣君出世的时候,而佛道自末法时代的到来,一切早已不复存在。
忽然,一个声音说道:“武琼花,且留步!”
第四十一 不死的传说
武琼花回过身来,只见一个白胡子老者站在大宋方队中,问道:“据说你已经坠入了魔道,可是真的?”武琼花认得他是江湖有名的濮老夫子,去年四川卖刀大会途中有过一面之缘,便淡然道:“可问,佛曾经教义我们以慈悲心,成就大爱,而不是象眼前的这样颠倒乾坤,你觉得是佛还是魔?”濮老夫子一愣,武琼花洒然一笑。
人群中一个白衣少年飘然而出,冷笑道:“我不管你是佛还是魔,我只要《九件衣》!”武琼花望了那白衣少年一眼,道:“你是谁?”白衣少年冷冷道:“我来自喜马拉雅山的北部国度!”武琼花心中一动,寻思着这白衣少年怕是来历不凡。那白衣少年缓缓道:“我的祖上曾久闻《九件衣》威名,虽然曾与孔雀堂的某一代掌门约战,奈何始终无法得窥其真颜!”武琼花心道:“果然是了,这少年显然正是当年与孔雀堂上一代掌门封爱萍决战的那为高人的后代。”那少年道:“所以我警告你,如今既然《九件衣》就在这里,你挡不住我们,我的家乡有大乘佛法,我也明白这会对莫高窟造成什么后果。但更知道,你们的抵抗,只会更快造成毁灭!”他身后众人都道:“说得好!”
武琼花道:“那么你了解《九件衣》吗?”白衣少年道:“不需要知道。一门神功的存世,总有他自身的价值,而我们追崇于武道,又岂能错过?”武琼花冷笑,并不在说。那少年神色冷沉,忽地倏手一指,便见他身后旁边一人手中弯刀猛然往武琼花后背刺来。武琼花头也不回,右掌后推,一股掌力便将弯刀反击回去。那白衣少年竟不避让,只是两根手指划动,那弯刀便停留在他面前的空中。旁人都是瞧着一惊,暗道:“没想到这少年果然好功夫!”
白衣少年得意洋洋,双指点动,又以更快的速度来攻击武琼花。武琼花霍然回身,冷笑道:“你这手御气之法倒是不赖,只可惜中看不中用!”说着一招神魔封印,顿时将弯刀又反射回去。但这一次无疑又比刚才更为快捷无伦。那白衣少年又想故伎重演,但武琼花有心要压他气焰,那弯刀从他耳边刮过,将他耳边的一溜发丝给割了下来。那少年吓得脸都白了,他身后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嗤笑起来,少年勃然大怒,以御气驱使弯刀往那发笑之人射去。
那发笑之人急忙提刀格挡,他的同伴则往白衣少年杀来。白衣少年冷笑一声,仍然是御气行刀,竟将其中一人刺死。那伙人见同伴惨死,更是怒不可遏,便一起乱杀起来。白衣少年也有两个同伴,都是一身白衣。其中一个络腮胡子高声叫道:“卡扎姆!”便提刀挡在白衣少年身前,将一个对手踢翻。他们这一动手,场中人群都象开水一样沸腾起来,远处的人群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以为战斗开始,便纷纷往前拥挤。
眼看就要大乱之时,武琼花暗叫不妙,耶律芳和韩慕落月禅师等都神色惊动,要知道眼前这么多人一旦真正攻击起来,那可不是几个人的决斗,而是一拥而上,那气势可比黄河决堤势不可挡。幸好就在这时,那二少爷忽然闪了出来,但他并没出手,而是从身上摸出一个牛首陶埙吹了起来,陶埙声象是有魔力似的,那些动荡不安的人群一听便都茫然的安静下来,一场危机四伏的血战瞬间便冰消瓦解。
武琼花总算松了口气,虽然这一战在所难免,但若能拖延一刻便说不定总有一刻的转机。他目前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来阻挡这即将发生的大战,但他已经暗暗决定,到时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