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知道,其实这里就是长江十二联盟的秘密总舵所在地。
左明月来到这里的时候,桃花坞里已是一片狼藉,显然在不久之前这里曾遭到了官府的破坏。看到这种情形,左明月既失望又痛心,虽然他已无心再生复国之任,但这长江十二联盟是自己属下南方堂,如今既已遭到破坏,说不得也不知要死多少无辜之人。他想着心头沉痛,柳上樱花看在眼里,连忙问道:“你……怎么啦?不要紧吧?”左明月无力的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待了好一会,左明月才转身离去,柳上樱花问道:“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找谁吗?”这个问题她这一路忍了很久现在才问了出来。左明月只淡淡应了声:“是!”柳上樱花道:“那现在我们去哪里?”左明月神色哀败,并未回答,只是颓然而行。
这时天色已入黄昏,一缕暮日余晖洒落苏州城里,使得这江南小城更添灵秀。柳上樱花和热哈曼见左明月心情不好,也不便多问,只得默随而行。待看到前头街边有一个小酒楼时,左明月才说了句:“先去吃点东西再说吧?”
三人在酒楼吃饭的时候,又从旁人闲谈中听到了一件事,这件事是关于姑苏慕容家的,说是昨日,一个外蕃大和尚来找慕容家的人比武,起先慕容家的家主慕容初不敌对方,被对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正要俯首称臣之时,慕容初的儿子慕容锦匆忙赶回,又与番僧大和尚一场大战,竟然使得与番僧大和尚一般无二的武功,结果二人斗了个平手。事实上若非慕容锦内力不及番僧大和尚,便是胜之一筹。不过就算如此,却也足以让慕容锦在武林上大放光彩了。这件事情都在街头巷尾传道,一时各种纷说都有,不过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则是慕容锦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神功,这可是从所未闻之有。
左明月等人听了也大为惊奇,关于慕容锦这人他从武琼花和萧瑶口中听过,在柳家庄曾得其帮助,知道为人颇有正义感。
此时,那几人说得兴起,将慕容锦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夸得神威八面,说到最后,竟是慕容锦将番僧大和尚打得落荒而逃,余人都是哼哼哈哈的怪笑不止。热哈曼虽然明知道这些人都是一通瞎说,少年心性,但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哪知就在这时,只听“嗦呼”的一声大响,一道旋转不止的风劲从门口窜入往那兴谈乐趣的几人卷去。那几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人连带着桌椅往外吸了过去。
左明月三人大吃一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觉那股风劲忽地斜地一转,猛然往热哈曼卷来。虽然风劲只是卷向热哈曼,但风劲如龙卷风般旋转,对旁边之物自然波及。左明月三人一觉不好,便连忙腾身闪开,刚一闪开,那桌椅便被卷出门外,只听“啪”的一响,显是桌椅撞在某处已被摔碎。
三人赫然惊惊卓,正要喝问,那道风劲又变道袭来。这回三人有了防备,便破窗而出,只见酒楼门前站着十来个白衣人,乍眼一看,只觉一片晃白,若非此时是暮色苍笼,否则极为眩眼。这伙人当中,有一个身着雪白僧袍年约五十多岁番僧,此时脸上布满怒色。在他身旁则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可爱的小女孩,正瞪着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望着三人。
那番僧自觉两道风劲都失了手,虽然只是随意挥洒,但还是甚为惊讶,待看到左明月三人破窗而出时,不觉冷笑一声,道:“倒还有两下身手,哼哼!”跟着右手旋转如风,只见他身前的空气速转风劲,然后他猛地往左明月三人凭空抓来,这股风劲便直往左明月三人卷到。
左明月始知这道古怪的风劲原来是这番僧弄来的,更是惊骇无比,就凭这一手,足以傲视群伦。三人连忙闪身掠开,但那番僧一手连抓,丝毫不给三人喘息的机会,风劲连番袭卷,真是遇到什么吸什么,有两下都将酒楼墙板给抓塌,惊得酒楼里面的人纷纷逃窜,待奔出来时,见外头狂风大作,又吓得跑了回去。
热哈曼轻功远不如左明月和柳上樱花二人,躲闪之时狼狈不堪,一个措手不及,便被风劲卷到。他心里一慌,连忙抱着身边一根木柱。岂料那风劲将他连木柱卷断,疾往番僧手上吸去。
左明月当机立断,一连五把飞刀狂射而出,直指番僧全身五处大穴。热哈曼被风劲卷得头昏脑胀,陡然想起师傅的绝地心法,顿时心神大定,连忙松开手中半截目柱,手中柳叶面刀疾然而出,往风劲最中心点削去。
第一百零九 三年而成一叶
番僧虽然极力应对左明月的飞刀,但手中风劲并未停顿,待得以左手扫开左明月的飞刀,哪知那飞刀只在半空一个旋绕,却并未落地,反而拐了个方向又分从头上脚下,左右中间五个极端方向射来。番僧怵然一惊,知道这年轻人是个劲敌,这一手能拐弯的飞刀着实巧妙,他不得不腾开手来应对。不过他自然不会松开右手风劲,而是以右手风劲来阻击头上和左右的飞刀,而左手则应对贴地飞刀。他这时就如同眼观六路。
岂知他刚一挪动手中风劲,蓦地只觉一股奇异的力道袭至,跟着指尖一阵后痛。他无暇多想,只得运起护体神功,同时飘身侧移,待一切风平浪静,他如冰山天雪般屹立着喘息不已。这种情形不久前他在慕容家就经历过一次,若非如此,他岂会与慕容锦斗个“平手”。如今他再一次被迫运用护体神功,只觉体内真气一股脑儿往外狂泄,便如要抽空他体内的所有真气一般,这是他这些年来修炼“神龙吸海”唯一出现的破绽,这个破绽令他几欲走火入魔,所以他从不轻易使用,一使用便是气哀力竭。
他这时想着懊恼,微一斜视隐痛的指尖,只见指尖上有一片刀口,还渗出一丝血迹。这让他好一阵惊愕,自用武以来,数十年都没有人能沾上他衣服分毫,更别说割上一刀了。他实未料到这次代表天山慕容家下天来姑苏慕容家约战,原本是想以武力压迫姑苏慕容家从此听命于天山慕容家,岂料与慕容锦一战,对方竟然使了个神鬼难测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打什么对方还什么,最后反而被迫使上护体神功,结果只仗着数十年功力只得了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