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干脆将计就计被你们抓来,就是想查清楚你们到底意欲何为?”
柳上樱花扭头望了过来,满眼竟是春光妩媚,荡笑道:“那你想不想看我们要做什么?”左明月被她摄魂夺魄的眼光瞧得心头发热,但他很快宁静下来,叹道:“我真不明白,你们千里迢迢来我大宋,居然就是为了做这些龌龊之事?难道你不觉得羞耻吗?”柳上樱花脸色一变,似是有些动怒,不过也只一瞬间又恢复春潮媚笑,道:“左公子你言重了。你们汉家孔大圣人都言道,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而人类繁衍不正是因此而起吗?”左明月还哪敢触碰她火辣辣的目光,叹道:“但我们的孔大圣人同时还说道发乎情,止乎礼,想必柳上姑娘还是曲解了!”柳上樱花咯咯发笑,道:“难怪左公子如此触怀不乱,倒不似其他人那般个个色中饿鬼,见到我的姐妹还哪顾的什么发乎情止乎礼,个个口中直呼我要!”左明月叹了口气,道:“真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非要来我们大宋物色男子做这些事?难道你们国家都没男人了?”柳上樱花道:“左公子你误会了,这并非我们没有男子,而是这期间曲直非你所想。若然公子想知道,我不妨详细说与公子知道!”左明月无奈道:“算了,我还是不与你讨论这些了。倒是那些被你抓来的人你可给了他们一条生路?”柳上樱花道:“放心吧!若是平时,这些人我定然会让他们从此消失,但既然在少林寺答应了你们,我自然会放了他们。”左明月道:“如此谢谢了!”柳上樱花轻笑道:“那你怎么谢我呢?”左明月只得苦笑,并不再说。一时船苍内气氛格外迤旎。良久之后,左明月才打破寂静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柳上樱花淡然而笑,眼里已见魅惑,道:“你觉得呢?”左明月幽幽而叹,并未再说。柳上樱花道:“你叹什么气?”左明月仍未回答。柳上樱花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叹什么?”待见左明月仍未吱声,不觉奇怪,抬头望去,却听得左明月发出一道轻微的呼吸声,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不觉轻叹道:“其实我若要对你失礼,只须让你迷了心智,又有何不可?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看到你我又舍不得下手,我若要你,当心甘情愿,只是只怕你永远也不会给我的吧?”
第二日早上,左明月醒来时已是天光乍现,但闻舱内轻香萦绕,却并不见柳上樱花。他抬头往外头望去,只见柳上樱花正坐在船头打坐,也就微不作声。心里想着热哈曼,也不知他脱险了没有。
柳上樱花头也不回,微微道:“你醒来啦?昨夜睡得可好?”左明月道:“还好。多谢!”柳上樱花道:“谢什么?”左明月道:“谢救命之恩,谢韵香疗伤之恩!”柳上樱花惊异道:“原来你居然知道。”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又道:“你就这样谢我?”左明月微微一愣,并未回答。
柳上樱花起身走入舱中,在他身边坐了,望着他道:“你们国家不是有句话说道,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报之,你觉得该怎么报答我?”左明月但觉她目光如火如荼,竟不敢对视,慌乱的别了开去。柳上樱花咯咯笑了起来,道:“这是腼腆之色么?可不象鼎鼎大名的左明月呢?”
左明月只得苦笑,转了话题,问道:“这是到了哪里?”柳上樱花道:“随波逐流!你想去哪里,要不我送你去如何?”左明月颇为诧愕,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柳上樱花嫣然道:“我说我喜欢你,你相信吗?”左明月又不敢看她眼神,嗫嚅道:“这个……那个……”
柳上樱花又咯咯笑了起来,道:“你伤势好些了吧?”左明月道:“还好吧,不怎么痛了。倒是你那是什么香,竟如此奇效?”柳上樱花道:“这自然是我家乡的‘妙龄花’……”大约是说到家乡,未免有些思之愁怀。左明月叹道:“你想到家乡了?”柳上樱花怅然的点了点头。
晨风徐徐,小舟飘过。过了良久,柳上樱花才从思乡愁绪中回复过来,道:“好了,不想了!”抬头之时,一缕阳光从舱外投入,照射在她脸上,但见她面上肤色玲珑剔透,格外娇媚。左明月瞧之一阵怦然。偏偏柳上樱花问道:“你觉得我美吗?”一双媚目微闪。
第一百零八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左明月瞧得心头一荡,竟似无法避逾,喃声道:“很美!”柳上樱花道:“那你为什么不要我?”左明月潜意识里已知她用上了魅惑之功,赶忙宁静心神,以内力相抗。可一用上内力,他体内伤势一阵剧痛。柳上樱花见他脸色趋红,连忙收了魅惑,道:“你没事吧?”
左明月长吁一口气,道:“没事。”柳上樱花幽幽叹息,道:“你很讨厌我,是不是?”左明月道:“那倒不是?”柳上樱花哀怨的望了他一眼,并不再说,站起身来走到船头,举目远眺,这河面也不甚宽,抬眼望去,两岸物景清晰可见。半晌,她才说道:“待会上岸,弄些吃的,然后等等他们,我们再去往金陵。”
待小船靠岸,却是一个河岸集镇,柳上樱花将小船泊在岸边一排柳树下,然后叮嘱一声便上岸去买早点。左明月试着起身动弹,感觉着还好,便躬身舀了河水洗漱,躬身之时伤势颇为沉痛。
不待一会,柳上樱花带了早点回来,见左明月已起来,担心道:“你怎么乱动,你胸口肋骨正在愈合,万一措动怎么办?”左明月嘿嘿笑了笑,柳上樱花自知过于情景,俏脸一红,便不再说。
二人正吃之时,忽见岸上一男一女沿着堤坡仓然而至,却是热哈曼和左臂少女。热哈曼背上伏着一人,正是右臂少女。
柳上樱花吃了一惊,道:“惠子她……她怎么了?”左臂少女面容凄惧,嘴角还隐见一丝血迹,一见到柳上樱花,就忍不住慌了神的哭道:“宫主,快快救救惠子。”热哈曼跳上小船,将右臂少女轻轻放了下来,只见右臂少女双目紧闭,脸色一片苍白。柳上樱花把了她的脉搏,顿时颓然坐倒,神色惨淡,道:“她死了!”
左臂少女哭道:“不可能的,刚才她还好好的,宫主一定要救活她。”她这一激动,说的却是日本话。热哈曼愣了一愣,他不知日本为何物,自然只觉莫名其妙。
柳上樱花安慰着左臂少女道:“她已死了多时,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必过多难过。自我们肩负着使命来这里,便注定了终有这么个结果。”左臂少女与右臂少女本来就是姐妹,如今右臂少女一死,她如何不伤心?任是柳上樱花如何劝慰,仍是撕心裂肺的哭。
哭声惊得岸上偶有行人不住的侧目,柳上樱花也就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