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提高声音,大声道:“李德明,到底谁是魔是佛,日后自有分晓。但据我所知,你这并不是什么佛法神功,而是江湖上这两年盛传的孔雀堂被人盗走的震派神功《九件衣》。”此言一出,人群中一片大哗,不少人都恍然大悟道:“我说呢,怎么一身疑变九衣,看起来如此眼熟,却原来是孔雀堂的‘九件衣’。竟然这么厉害啊?”陆芳华想起本门因《九件衣》导致惨变,很是气愤,道:“你这恶魔,原来是你派人盗走了《九件衣》,我……我今日要杀了你为众位师姐报仇!”萧瑶连忙拉着她,轻轻道:“姐姐,以刚才所见,他定然只是学成四衣,但仍是厉害无比,要报仇以待日后。”陆芳华想着连武琼花都不是敌手,也只得罢了。
李德明面有得色,傲然说道:“这是孔雀堂的‘九件衣’不错。但大伙儿可知道不,青海孔雀堂其实就是魔道的一个分支,刚才这位女魔头……”他指着陆芳华道:“她就是青海孔雀堂的弟子。在很久以前,我佛道神功‘九件衣’流落民间,不知如何被孔雀堂夺取。我李德明不久前梦悉天机,受佛祖指示,要不惜代价夺回我佛‘九件衣’神功。所幸孔雀堂大弟子卓深明大义,玛弃暗投明,这才协助我将《九件衣》夺了回来。”陆芳华震惊无比,喃喃道:“难怪娘说卓玛大师姐是叛徒,原来果然如此!”又听李德明道:“至于这其间详细缘由,待事后我自会给江湖同道一个交代,而且佛祖还指示我等我完全学会这九件衣,一举歼灭魔道,然后再将此神功传给各位。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咱们得先……”他还没说完,忽见少林寺四周迎空腾起数条滚滚的浓烟,又有不少寺僧仓皇前来向方丈禀报:“不好啦!不好啦!外头有人火烧少林寺!”
场中众人都吃了一惊,纷纷扬扬的四下张望询问。惠藏禅师扬手安抚众人道:“大家无需惊慌,这定然是魔道的爪牙企图破坏,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大家请驻守此地,同力歼灭武琼花这大魔头。其他的事本派自当处理。”随即对玄幻道:“师侄,你带人前去看看!”
玄幻应答一声,带了六名少林武僧前去。惠藏禅师抬头看了看天色,扬声对李德明道:“李堂主,事不宜迟,这都过晌午了,还是由你施展我佛祖神功,将武琼花这大魔头快快铲除了吧。想来大伙儿早已饿了,敝派已准备了斋菜,待会同诸位英雄好汉一起庆贺除魔大功告成!”有人顿时叫了起来:“方丈大师,可有酒喝么?”惠藏禅师微笑道:“那是当然有的,虽然敝派戒荤酒,但诸位是为捍卫我佛道而尽心尽力,这些自然得准备着,想来佛祖清明,自会谅见。”
众人顿时大声叫好,随即又催促李德明再施展神功,好将武琼花这恶魔诛杀,然后痛痛快快的浮他三大白。反正他有“九件衣”的灭魔神功,而且不久之后人人都可以学成神功,这么好的事做梦都会笑醒,因此众人这时心中格外轻松畅快,适才的紧张和恐惧都烟消云散。场中气氛由此变得非常活跃起来。
李德明自然知道众人所想,不禁心中冷笑,但面上还是笑容可掬。他昂然走入场中,正要说话,忽见一名少林僧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惊惶的道:“禀报方丈,有官兵来了,有官兵来了!”场中群雄人人大惊失色,虽然不明白官府这个时候来干什么,但越是这种场合越是容易让官府猜忌打压和借题发挥,虽然众人都自视名正派,但往往还是觉得不惹上为好。惠藏禅师又大声道:“众位不要惊慌。”又对楚江南道:“楚大人,这事该怎么说?”
楚江南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众位放心,待我先去看看如何回事,再跟大伙儿说个明白。”楚江南说完带了何苦战就往外走去,刚走到山门口,便见一群身穿黄金甲的禁卫军气势汹汹的往山上赶来。楚江南不觉一愣,更加疑惑,不觉摸了摸鼻子,觉得麻痒异常,问何苦战道:“何苦战,我朝禁卫军有身穿黄金甲的吗?”何苦战道:“好像没有。也没听说。”楚江南道:“那就奇了,这这些人明明是我朝禁卫军的装束,怎么……呀,原来是……”他话还没说完,就吃了一惊。
原来他说话之时,已看清这群黄金甲禁卫军后面闪出三匹高头大马,马上三人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神眉清朗,文静中带有一种贵气,这人居然是僻路襄阳的襄阳王。楚江南吃惊非小,这襄阳王之所以落寞襄阳,据说就是因为有“恐有逼君”之势,为明哲保身,才自动请撄去了襄阳为一地之王,如今他带了这样一批黄金甲禁卫军,是何用意?楚江南无暇多想,慌忙前去见驾。襄阳王认出他来,也不以为许,仍是如同往日一般淡然淡笑。随后楚江南在前领引,径入寺内,群豪陡见这一帮金光灿灿的禁卫军,惊得眼睛都有些打晃,一时人人面面相觑,但手底下已握紧兵器,或者又扣着暗器。惠藏禅师赶忙上前迎接,但神色之间仍是一副淡冷。
襄阳王四下一顾,忽然以马鞭指了寺外周围的几处烟雾,问道:“这是如何回事?”其实他这话问的也是场中如何回事。惠藏禅师并不隐瞒,便老老实实的将今日除魔卫道证据确凿的事情始末都跟襄阳王扼要的说了。楚江南也亲眼目睹,自然随声附和,何况因着武琼花对温柔的关系,他自然免不得落井下石。襄阳王俊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让人无法琢磨的笑容,待听到“武琼花大魔头”时,他不觉颇为诧异的往武琼花望了过去,他又淡然的笑了笑,道:“这魔头挺有能耐嘛,竟引得这么多人围而歼之!”他说着还“啧啧”两声,这话中的意思让人听起来格外脸红。
当然,谁也不知道襄阳王说这话到底是贬还是奖,反正各有所想。惠藏禅师淡冷的咳了两下,问道:“王爷这是来……”襄阳王道:“也不瞒你们吧,其实武琼花这魔道的大魔头,本王早就注意他了。”惠藏禅师略微一惊,其他各派也都甚感诧异。襄阳王又道:“本王此番前来,就是要带走武琼花。这是密函一封。”他说着话,从身上摸出一封信涵,只用两根手指夹着,轻轻一摆,那信“嘘”的一声,笔直的就朝惠藏禅师飞去。
惠藏禅师看到他的手指好白好长,他有点惊奇,这样的一只好看的手,甩出来的信居然这么有力道。他的手干涸而枯瘦,从袖底伸出,也只用两根指头就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