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机会下手。不过凭我的本事,我倒还是在暗中偷听到他们说话,说什么他们从一个叫楚江南的人那里得到消息,说是温柔住在柳家庄里,因为整日里忧思成疾,这一病病了好几个月,而且还说已经病入膏肓。”顿了一下,望望武琼花又道:“后来那黑道士和那个李堂主他们鬼鬼祟祟的商量着,那黑道士说等你和李堂主见面的时候,要李堂主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他还说你一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马上离开上京赶回大宋,这样的话,他们就不用担心你会去劫花轿了。”说到这里她奇怪的望着武琼花顿了一下,心下想:“你这个人有毛病,去劫花轿那不是抢人家女人么?你要女人本小姐送上门了你又不要,还假正经。”武琼花觉察她神色有异,道:“怎么啦?”红衣少女道:“没什么。后来直到黑道士有事离开了,我才等着今日准备下手,那晓得又把你等来了。哼哼,我听过你的名,你也不错的,本来多好的顺手牵羊,倒是你们两个不识好歹,还装什么正人君子,要是别人怕是求我摄他的魂我都懒得理呢!”
武琼花听他每一句话都在赤luo裸的引诱自己,也不理会,倒是黑道士卫魔道和李德明那几句话令他颇为疑异。从他们的话中不难看出,他们告诉武琼花关于温柔的病情,显然是为了阻止武琼花去劫花轿。武琼花倒是莫名其妙,这花轿的事与自己可谓八竿子都打不着,自己又怎么可能去劫什么花轿呢?
红衣少女见他想得愁眉,只以为有机可乘,连忙并指点武琼花穴道,哪知一指点去,手指像是点在墙壁上,她这一指力道颇重,所以受反击力越大,立时痛得她“啊”的握着手指叫了出来。
武琼花扭头望她痛定思痛,不觉叹道:“我不知道你为人女子,怎么要这样?”红衣少女怒道:“我怎样了?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我告诉你这个消息,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偷听来的,你难道一点也不感谢我?”武琼花心想也是,能在李德明和师兄卫魔道手中听得这个消息,的确有着生命危险,不过这少女能安然无恙,可见她定然是有着非凡的本事。他想着叹了口气,缓和了神色道:“谢谢你!”说完掉头就走,压根没对少女上心的样子。
红衣少女气得柳眉倒竖,恨恨的骂道:“乌龟王八蛋,姓武的,等你落入老娘手里,非要你求我不可。”两个侍女面面相觑,也是百思不解,以宫主的漂亮,这上床的好事放在其他男人身上,那是烧高香求都求不来的,怎么这位爷临着去抢别人的媳妇,这送上门的美人都不理,这未免也太伤人心了吧?她们想着都她妈郁闷,但也不敢多说,只是劝慰道:“宫主,他既然不识好歹,那就拉倒,我看公主还是和那位姓左的成就好事吧,他毕竟也不错啊,不但是大宋有名的少侠,而且还是大宋前朝皇家的后裔,根正苗红,和他生出来的后代定然强大!”红衣少女目露凶光,恶狠狠道:“不急,不急,这武琼花如此羞辱我,我非得要他付出代价!”
武琼花这时已走出了山林,纷乱之间,他的内心是非常矛盾的。他不得不相信这个消息可靠性,至于为什么楚江南会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李德明等人,他并不知道,但也正如卫魔道所说,武琼花一旦得知温柔生病了,他哪还有心思在上京逗留,他非回去不可。毕竟温柔和他的关系非同一般,温柔为他舍弃了一切,名义上也是他的妻子了。从这一点来说,他武琼花本来去年不顾温柔的感受,从大宋护送萧遥前来上京,无疑是深深伤害了温柔。武琼花对此自然心知肚明,因此对她也是深怀愧疚和自责的。可是他现在若是就此离开上京,那萧遥又怎么办?萧遥去了哪里,他到现在都毫无头绪,萧遥已无家可归,要说亲人,怕是除了陆芳华外,也就只有他和左明月了。到了这般境况,他又怎么能弃她不顾而独自离开呢?
转出断崖,展眼上京在望,武琼花只觉心头生乱,左右为难,无可抉择。
他心烦意乱,茫然前行,也不知自己的脚步是走往回归大宋之路还是前往上京,似乎每移动一步,好比煎熬得不知所措,令他愈发沉浮。不知不觉中,忽然来到了一条河边。这条河他也不知是什么河,走近河床,只觉水面冰封,尚未解冻,一团冷气迎面,才让他觉得清醒了些。
他注目展望,但见碧野茫茫,由于冬后初春,一切生机尚未复苏,还显得格外萧条。他注目良久,方才从沉思中回神过来,不觉仰天长叹,喃喃道:“四妹,你是去了哪里?大哥寻你不到,如今闻得柔儿病重,这些天来我本对她不住,因此想着既然太后已不再追捕我们,想来你也是暂时还安全了,我便此先回大宋去看看柔儿,待一切无碍我定当再来上京寻你!”
他主意打定,便顺着河流往南走向。想着温柔又受着病苦的折磨,未免有些着急,恨不得立马赶回柳家庄,赶到她身边,告诉他说自己回来了。可这北国远塞,又无坐骑,又岂非三两日可行。他正琢磨着去哪里找匹马来,蓦地想起自己的“坐骑”,那是在长江底下飞天神女说的那辆被七少爷吹成的骷髅马车。一想到骷髅马车,他心头一阵兴奋,立时轻声呼唤咒语:“一人一骷髅,一马一糊涂。”,念了三声,便见“轰”的一声巨响,只见江面冰层忽地炸开,那辆骷髅马车果然破冰而出,来到了他的面前。
武琼花顿时大喜,以前瞧着这丑陋怪物,总觉得瘆人,现在久别重逢,又是异地他乡,这会儿反觉得格外亲切。他走近骷髅马车,想着七少爷的不幸遭遇,自又是一番感叹。他不觉轻轻抚摸着骷髅马,手一触上马的骨头,但觉一阵眩震,跟着仿佛“嗡”的一声极其细微的嘶鸣从武琼花心头划过,瞬间便平静下来。
武琼花虽觉奇怪,但也没多在意。他上了马车,对骷髅马说道:“咱们就回大宋去吧!”那马虽然是死物,但七少爷赋予了它新的生命,它虽然不会说话,但也有它的自觉思想,听着武琼花一说,便迈开蹄子往前走去。
就在这时,忽然听着身后一阵惊天动地的闷雷般响声传了过来。武琼花觉着奇怪,看这天也不似春雷炸响。他回头望去,顿时大吃一惊。只见身后江边的一个转弯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