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好好地尝试着去爱你。’”她的坦白从容,令得萧瑶都有些感动起来。
耶律芳望着韩慕,眼里充满了歉疚的情意,接着说道:“可是我没有料到,就在今天凌晨的时候,武琼花突然跑到了‘万香堂’的后花园,昨晚我恰好没有回家,听到动静,我起来去一看,竟然发现是他,他当时抱着一个长形的东西,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武琼花却明显已受了伤。”萧瑶一惊,道:“什么,他……他受了伤?”耶律芳点点头,道:“是的,我发现他的时候,他似乎在忍着巨大的痛苦,而且还吐了一口血,但我知道他是在强忍着。他当时也看到了我,便将怀里的东西放在地上,说道:‘耶律堂主,你杀我可以,但这个人我希望你能想法找到我四妹,也许只有她能救他。’我当然觉得奇怪,武琼花的武功我也是知道的,他能伤成那样,显然出了什么不可想象的大事。我便问她这人是谁?他告诉我说是唐德。”
萧瑶嘴角蠕动,想问却没有说。以武琼花目前的武功,天下间少有敌手,虽然当时他抱着一个人,但以和他斗在一起的宝树法王的本事,要想打伤武琼花,显然不大可能的。可是耶律芳却说他受了重伤,那又是怎么回事呢?萧瑶自然也无法想象出来。
耶律芳道:“我一听到是唐德,便大为惊讶,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回答,只说唐公子快变成了一个毒人。我一听就吓了一跳,走上前去一看,只见唐公子被包裹得严严实实。我当时就惊得呆了。就在这时,我手下人来报,说是宝树法王追捕敌人,见敌人逃进了‘万香堂’,因此便前来搜查。我知道这宝树法王难缠,就想让他们躲起来,可武琼花却道:‘宝树法王是追我而来,我若留在这里,必然连累你们。现在他既然来了,我就将他引开,唐德就只好拜托你了。’我当时也不知该不该应答应他,本来我已打算将这份情意深藏于心底,从此好好地和韩慕过日子。但如今事情变化得始料未及,唐公子面临生死劫难,于情于理,我对唐公子有那么一丝心意,这个时候我又怎能不帮他一回?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凭的就是我的心。于是我答应了武琼花,随后他故意露出行踪,将宝树法王引了去。”
萧瑶心下暗暗担忧,叹道:“唉,我大哥身上有伤,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耶律芳摇了摇头,也叹气道:“他真是条汉子,自己都性命难保,竟然还替别人着想。他走了之后,那时天色刚蒙蒙亮,我怕将唐公子留在‘万香堂’,引起别人的怀疑,于是这才将唐公子转移到这里来,只好等找到你时再行救治。我藏好唐公子后,就赶去皇宫,可是没想到还没有过得片刻工夫,突然传来萧鲁南被人刺杀的消息,有人说刺客就是是武琼花,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皇上和太后闻讯赶来皇宫,又加上萧大将军禀报了‘断腕楼’之事,太后很是生气,便下令全城搜捕。我怕唐公子被官兵搜查发现,只好又来转移,没想到还是没能躲过,终于被你们知道了。”她转过身去,望着韩慕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不应该做的,你若是怪我……”
韩慕也不待她说完,温柔道:“阿芳,你不要说了,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我不会怪你,而且我还支持你,这个人,我们应该救他。”耶律芳眼泪又流了出来,道:“韩慕,真的谢谢你!”她回身又对萧瑶道:“太后虽然封你为‘昭月公主’,但我还是习惯叫你瑶姑娘,我希望你现在能够救救他。”
萧瑶深觉耶律芳的一番情意,虽然不为人所受,但她率真的少女情怀,实是令她有些撼动。何况就冲着唐琳的情意,她心中想来已是凄然,如今唐德惨遭祸变,她说什么也要救他一救,便道:“你放心吧,他对我有救命大恩,我又岂能不救?”她转身走到院外,萧春按刀而立,甚是凛然,待见到萧瑶走了出来,连忙微微欠身,道:“昭月公主!”萧瑶道:“你先去吧,待会我自去面见太后。”
萧春望着她一怔,随即抱拳道:“一切还请昭月公主见谅,本将军行之所为,无非是奉旨行事而已。”其意自然是说,你也不必多事,还是快快随我去见太后吧,否则我也只好得敬酒不给给罚酒了。
第六十二 昭月公主
萧瑶不觉俏脸微沉,显露出一丝不悦的矜持,冷笑道:“萧大将军的意思是说,我不去的话,便是要动手了。”萧春也不气燥,使然微笑道:“你是太后御封的公主,金枝玉叶嘛,我又哪敢与你动手。当然,我就算这么做,无非也只是秉承太后旨意而已,希望公主不要见怪。”萧瑶听着他左一句公主右一句公主,无不充满了轻蔑讥讽的味道,不觉更为沉怒,冷冷道:“既然如此,那萧大将军不妨动手看看?”
萧春一愣,微微望了一眼她身后的韩慕和耶律芳,倒有些诧异了,心想:“兵屈重围,你还如此持定?这两个人怕是帮不了你。”
耶律芳见萧瑶陷入僵局,怕她为了帮助自己而更加为难,心中过意不去,便上前说道:“瑶姑娘,既然太后召允,你还是去吧!”
萧瑶却淡然一笑,道:“耶律芳,别担心,这萧大将军还奈何不了我。”
萧春为之气夺,自知不露两手瞧瞧,这女人便不识厉害,冷声道:“据说昭月公主武功高强,那本将军只好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了。”萧瑶道:“萧大将军,我要是一动手,便是以命相搏,你要是怕了,我劝你还是不动为好!”她这一说,反倒是激将了萧春一军。
耶律芳和韩慕俱是一愣,不明白萧瑶是何用意,不管怎么说,一旦动上手,形势对萧瑶只有不利而绝不会有利。萧春又不傻又不癫,如何听不出来,本来他对萧瑶的表面恭敬,都是遵从萧太后的旨意,这回萧瑶出言挑衅,他明知激将也只好反之将激了,脸色发青的喝道:“刀剑不长眼,那也怪不了谁?”长刀一抖,便要动手。
萧瑶站着不动,连一丝动手的意向也无,叹道:“如今我已家破人亡,早已存了死的念头,那又有什么?倒是有一个人却是因我而死,那可就冤得很了。”她说后面那句话时,语气颇有意味深长。
耶律芳只道她说的是唐德,不禁面色一变,握着鞭子的手微微一紧。韩慕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轻松摇摇了摇头,道:“且慢!”
萧春暗暗一怔,心知要是真动起手来,这女人若是有个好歹,就无法向太后交代,微一迟疑,便道:“活着总比死了好,我看瑶姑娘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