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一觉有异,便即使出“凌波微步”移了开去,那身形如风,飘逸得象仙子。
宝鉴法王恶胆横生,身形一变,复又掠上。萧瑶冷诮着闪了几闪,宝鉴法王始终抓她不到。
宝鉴法王气喘吁吁的道:“你个小娘皮,佛爷抓住了你非得要你的命不可。”三蹦两跳,便又舞爪来抓。
这回萧瑶却故意缓了步法,神形笨拙,显得一副疲累的样子。宝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但觉触手柔骨,潜香暗涌,不由心花怒放,哈哈笑道:“美人,看你还往哪里逃?快交解药出来,否则我捏断你这美丽的芊芊小手。”萧瑶脸色也变了,害怕之极的道:“你……你别捏断我手腕,解药……我……我给你就是。”宝鉴法王甚是得意,道:“哼,跟佛爷我斗,你还嫩了点。”
第五十九 往事不堪回首
萧瑶只得从身上摸出一粒药丸,似乎是犹豫了半天,才极不情愿的递给宝鉴法王,道:“你拿去吧!”宝鉴法王接过药丸,大喜之极,正要一口吞了,忽然狐疑的想道:“这娘们儿狡猾得象狐狸,要是她给我的是毒药,我就这么吃了岂不是呜呼哀哉?那太惨了。”想着望望萧瑶,又望望手中药丸,见这药丸粉红得诱人,便置于鼻底闻了闻,只觉一股淡淡的牡丹幽香几欲透肤而入,心想:“这药丸透着一股牡丹香味,应该不会是毒药的?再说她落在我手中,我要她死她死,我要她生她生,她害怕都来不及,还哪敢骗我?不过……不成,我还是先吓她一吓,搞保稳点还是硬道理,免得被她算计了得不偿失。”想着又斜眼瞧了萧瑶,奸笑两声,忽然手中用力一捏,萧瑶痛得“哎呀”一声,眼眶里已是泪珠打转。
宝鉴法王呲牙咧嘴道:“你给佛爷老实交代,这是毒药是不是?”萧瑶泪眼巴巴的道:“我告诉你,这‘五天十夜婴儿笑’的解药最是难配,要配成起码得花费半年光景。这是最后一颗药丸,你要是怕吃就给我吃,如果是毒药就毒死我好了。”宝鉴法王见她神色怨屈,再无疑虑,嘿嘿一笑,道:“谅你也不敢骗我,要是一有不对,我便捏死你,那咱们一块儿死。”说着便将药丸一口吞了,大有视死如归的气概。
萧瑶瞧他吞了药丸,已知尘埃落定,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宝鉴法王一愣,小眼瞪视道:“你这小女子笑什么,那么奸诈?”萧瑶往他身后一指,道:“我笑那个和尚,你看,那个和尚好不好笑?”宝鉴法王不觉回头一望,却又哪里有个和尚,顿觉不妙。但还没回头,只觉左胁下突地一痛,跟着捏住萧瑶的左手便不自觉的松了开来。萧瑶用力一挣便脱了出去,闪开一旁笑道:“我是说你这和尚可真好笑。”宝鉴法王怒道:“你这个臭娘们儿,敢骗你佛爷?”萧瑶道:“我有什么不敢的,这叫做兵不厌诈,你难道不懂吗?只是你这身牛皮肉可把我这美丽的手都捏痛了。”说着甩了甩手,一副好痛的样子。
宝鉴法王狞笑道:“哼哼,就算这样,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萧瑶道:“真好笑,我连跑的想法都没有,我干嘛要跑?”宝鉴法王道:“你难道不怕我抓住你?”萧瑶道:“你觉得你抓得住我?我这‘凌波微步’的步法天下无双,若不是刚才我故意让你抓住,你就是再练上十年轻功只怕也是休想。”宝鉴法王瞧着她有持无恐,吞了石头似的呆了一呆。萧瑶也不理他,掉头往墙后寻去,一边又好心的说道:“再说你吃了我的‘五天十夜婴儿笑’的毒药,要是我跑了,万一你身上的毒犯了,那谁来救你?怎么说我也不是这么心狠手毒的人吧。”
宝鉴法王脸色大变,瞪大眼睛道:“你……你什么意思?”萧瑶头也不回,道:“也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刚才给你吃的解药才真正是‘五天十夜婴儿笑’而已。”宝鉴法王“腾”的几乎跳了起来,惊恐道:“你……你说什么?我……我吃……吃的是毒药?”萧瑶道:“那有什么稀奇。”宝鉴法王道:“可……可……”萧瑶道:“可可什么?我只不过是忘了告诉你,我那银针上根本没有毒药的,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就疑神疑鬼的相信了,那可怪不了我吧?”宝鉴法王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恨得牙痒痒的举掌欲劈却又不敢,道:“你……你……”
萧瑶忍住笑道:“我怎么,瞧你那神情,要不你来打死我算了?真是的,你说你相信就相信了,又何必苦巴巴的要吃解药呢?你应该知道,没有毒药的解药其实就是毒药。我想你既然要吃解药,那我只好给你吃了。所以我一想到刚才给你吃的才是真正的‘五天十夜婴儿笑’,假如你要是知道了的话,我想你一定后悔得要死。”
宝鉴法王脸上肌肉抽搐,摸了摸耳朵,道:“你……你……说我这耳朵上本来没有中毒的?”萧瑶道:“当然没有。”宝鉴法王道:“那我耳朵怎么会发麻?”萧瑶道:“谁叫你疑神疑鬼的,这就是心理作用。”宝鉴法王悔不当初,连呼上当,恨不得扑上去将萧瑶撕心裂肺,道:“你这个狡猾的小娘们儿,你……你快给我解药。”萧瑶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要你死的。这毒药普天之下也只我才能解除,你要是好好听话了我自当会给你解药。”宝鉴法王道:“那你……你到底要我做什么?”萧瑶道:“你看着办吧,要是我死了,那你永远也休想得到解药。”
宝鉴法王又气又怒,借着晨光,只见萧瑶体态曼妙,觉着偷鸡不成反蚀几把米,心中更加懊恼怨恨,忍不住骂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跟你爹一样卑鄙无耻!”萧瑶脸色一变,道:“你胡说什么?”宝鉴法王道:“本来就是,你爹不是个人,是个畜牲!”
萧瑶怒不可竭,身形一晃,掠上去便打了宝鉴法王两巴掌,道:“你再胡说我割了你的舌头。”以宝鉴法王的身手,本来萧瑶这两巴掌他还是躲得过去的,只是这时他气怒攻心之下,一心只想口不择言的羞辱萧瑶,好出胸中一口怨气,早已不顾闪避。萧瑶这两巴掌只打得他满嘴鲜血。他“呸”的一声吐了出来,疯嘴笑道:“你割了我的舌头我也要说,你爹若不是畜牲,又怎地和你姑姑生出一个女儿来?哈哈,兄妹乱伦,真是笑死人了。”说着仰头放声大笑。
萧瑶听着“兄妹乱伦”四个字,脑袋“嗡”的一响,脑海里立时浮现出天牢里爹和娘在得知陆芳华的身份后的那种羞愧疚责的神情,天雄寺里燕南飞和青牛大师种种不言而喻的神色,以至青牛大师最后说道:“人生已然不意,又何必徒添憎扰?有些事情,无论是过去的,现在的,或是将来的,一如梦幻,就算明白了又能如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