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何况‘碧玉七星刀’也是由此发源,于情于理我怎么也得去参观参观了。哪知……哪知……唉!”说着重重一叹,神色甚是无奈和荒凉。
武琼花和方天不由心头一紧,心中想道:“莫不是便在这里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否则……”萧瑶已是神色微变,似乎已猜出了燕南飞身上所发生的事情。
果然,只听燕南飞说道:“没想到我就在那石窟里观看飞天壁画时,竟然发现壁画里隐藏着一种浩瀚无边的力量。以我的阅历,自然识得这变化万端的力量,其实就是一种神奇的武功。你知道,一个练武之人突然发现了一门世间无有的奇特武功,那是如何的一种激动的心情啊!求知、破欲,逾界,哪一样不令人怦然心动、血脉贲涨……”
武琼花“啊”的一声,张口欲呼,神情显得极是惊悟。方天也隐隐觉察到了事情的不妙,但他意识到这里面隐藏着一门神奇的武功时,眼光跟着不免咦然一亮。
第五十五 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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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飞也不理会他们神思各会,黯然述道:“这也不知是一种什么神奇的武功,我瞧得几眼,身上真气便炫乱起来,如妄如茫之间,忽然只觉全身经脉仿佛突然变得轻飘飘的,跟着由丹田之处陡然猛生出一道洪浑猛烈的气流来,这道气流有如飞洪泻闸,又如天崩地裂,从我全身脉络里到处横冲直撞。我顿知不妙,本想运用内功抵御,哪知这道气流实在太过强悍,竟能突破我的真气,使得我周身经脉一瞬间尽皆破裂,跟着一股血气上涌,我便晕死了过去。”
方天惊得直吸冷气,骇然道:“这……这可就怪了,那道气流竟然如此厉害,那它又是从哪里生来的呢?”谁都知道,一个习武之人,他本身的内气形成,那是要经过固本培元所得,也就是所谓千锤百炼的“若干年”修为,而绝非凭空而生。方天并不知道这“飞天神功”的形成,所以惊怪也就不足为奇。武琼花和萧瑶早知所料,心道果然如此,神色便也不显得如何惊凖,只是暗暗惋惜。
燕南飞望了他们一眼,又道:“我自知走火入魔那是必死无疑,但所幸就在这时,敦煌静虚冠的荒木道人恰好来石窟找落日大师,这才碰巧救了我一命。本来以荒木道人的修为也是无法救得我的,后来他情急之下去找落日大师帮忙,方以二人佛道联手这才保住了我一丝悬脉。不过我这伤确实非同小可,荒木道人和落日大师耗了无数精力为我疗伤,我仍似一个死人一般,直到过了一个月余,我方才从昏迷之中渐渐恢复了些心智。落日大师私下里对荒木道人说,我最多也只有两个月的生命,世间再已无药可医。他们只以为我听不到,其实我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只是无法动弹说话而已。那时我想,生生死死也没什么大不了,何况我这把年纪早已是黄土埋脖子的人,死也就死了,不过可惜的是这把宝刀的秘密却没能够传承下来,若是随着我这把老骨头从此长埋地下,那我岂不是成了一世罪人?就是他日九泉之下只怕也无法去面对乐尊和尚和小符皇后了。我这么一想,倒还真不想死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你们,也好终了心愿。可正如落日大师所说的,无非只是一两个月的命而已,我还能怎么样?我乞求不了谁保佑我不死,那一刻我又心灰意冷。不过总算是老天有眼,那日青牛大师正好也来到了敦煌,他与落日大师都有交往,得知我的境况之后,急忙来为我疗伤。我当时想起落日大师的话,心想:‘活着也就两个月的命,又何必要青牛大师再枉费气力呢?’哪知青牛大师却冷笑着说道:“当年你我之间的一场决斗还没有结束呢,你若死了我找谁去。我青牛今年九十八,你才八十八,哪有那么快死了!你得给我好好活着,待我一百岁时,我再找你继续未完的决斗。”我自己的伤我是知道的,他这样说无疑是怕我意志消沉,便故意要激起我的斗志。当然最终的目的自然也是要为我疗伤。这样我在敦煌又养了两个多月的伤,得青牛大师悉心相助,总算能够倚靠着坐了起来。以我的伤势来说,这个结果显然是非常理想的了。后来青牛大师为了能更好的助我疗伤,便带着我来了这天雄寺。唉!想我燕南飞叱咤江湖一生,哪知到头来却落得这般境况,确实是可悲可笑。因为这种结局对于一个武者来说,那是生不如死。有时候,我的心情确实糟糕得很。青牛大师便不时以高深的佛法为我渡劫去厄,也不知是佛祖保佑还是老天怜悯我,竟然使得我慢慢的能够独立的坐了起来。虽然只是一个微小而又浅慢的进程,但对于我来说显然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其实我的武功能不能恢复,已经无所谓了,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要见到你们,只待找到碧玉七星刀的传人,也好了却这番心愿。不料就在这时,青牛大师却告诉我,说是延宗和他父亲萧楚衣被人告发,涉嫌有叛国谋反之罪。青牛大师其实早已知道了这消息的,只是为了怕我担心,所以直到那时才跟我说。我与萧楚衣多年前也有些交情,就算不是深交,他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他是辽国人,要说他背叛自己的国家,我真的有些不相信。那时我想,萧太后也算是一个开明正直的君主,想必他能还萧家一个清白。”说着望着方天,黯然叹息道:“哪知到得后来,情况愈发不利于萧家,一旦罪证坐实,那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我心中焦急,却又无能为力的去帮助他们。最后迫不得已,只好请求青牛大师托人去给小老弟你留下书信,希望你能来上京帮助他们渡过危难,这样也算我对他们的一番心意。本来那时延宗已从四川回来,不久他们全家就被萧太后打入了死牢。我愈发心急如焚,本想恳求青牛大师出面,但想他是化外之人,而且他当年曾发誓不会再理会一切世俗之事。再说毫无有利证据之下,就是青牛大师出面,怕也是无法救得了萧家。我几日来都是愁眉不展,青牛大师看在眼里,他深知我对……对巫良氏的心意,我的想法他自是一目了然。”
萧瑶听到这里,不觉微微一震,心中疑惑道:“巫良氏不就是我娘吗?他与我娘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