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饿得前心贴后背的,他个杂毛却在这鬼叫鬼叫的嚷得欢,也不嫌吵得洒家烦躁。哼,瞧洒家不打暴你的脑袋!”说着从墙上扒了一颗石块,扬手摔将出去,立时将那辽将打落马下。申玉明不觉拍手赞道:“大师果然好手法呢!”话音刚落,便听“唆嗦”乱响,无数支乱箭从门外射了过来。申玉明腾身一跳,只见刚才站立的地方已插着几只弩箭,兀自箭翎颤动,怵怵惊心。申玉明暗叫好险:“妈的,若不是我跳得快,岂不被射了个乱箭穿身?”
众人都退出开一边,以防被乱箭射中。萧贵对四个同伴道:“你们去三个通风孔警哨,以防对方偷袭。萧努阿蛮,你留心屋顶上。”四人答应一声,各就各位。萧贵走近武琼花,道:“武大爷,萧挞凛此人最擅于攻坚,待会他只怕要发动攻击了。我们现在宛如瓮中之鳖,几位大侠虽然武功高强,但只怕也发挥不了最大的能效,所以我建议还是尽快离开这里。”
申公图点点头,道:“此言甚是。只是我们如果要突围,得寻找一个绝佳的突破口才是。”方天沉思片刻,忽然道:“这里既然是辽国的天牢,里面肯定是关了不少重要犯人吧!”萧贵道:“是的!”方天道:“那就是了,我们不如闯进入将所有犯人都放出来,这样天牢大乱,我想我们或许可以趁机突围了!”不通和尚一摸光头,兴奋道:“哈,这倒是一个好办法!”申公图道:“唯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
申玉明道:“好,那我来打通那道墙试试!”走到北面一面墙前,运劲一掌打去,但听“砰”的一声巨响,墙面却丝毫无损。申玉明一怔,准备再打。萧贵道:“这些墙面都是夯土和北地红柳枝石块荪罛草等筑成,这种墙体不但宽厚踏实,而且防震防破的性能特佳,一般几百斤的力量是无法震动的。”申玉明搓了搓手,道:“难怪呢!”不通和尚道:“我来打打看看!”他单掌拍下去,那墙面晃得一下,溅出些泥土来,但却根本没有什么作用性的大破坏。方天道:“照这样打法,几面墙打来,我看这手打烂了也穿不了几间牢房。不如咱们从外面窜入。”申公图摇摇头道:“外面都是弓箭手,一出去肯定要被射成马蜂窝。”
众人苦于无计,不免忧急起来。想以申公图方天不通和尚等人,哪一个不是江湖上独一无二的高手,但此时此刻却被困在这狭小的牢房里束手无策,无计可施,可见其情形之险恶是如何劣绝。
不通和尚抓了抓头,骂道:“他佛爷的,这也不成那也不行,那么咱们在这里坐以待毙么?我看咱们一齐杀将出去,就是死也死个痛快。”望了望众人,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窜到门边往外一瞧,只见萧太后等人起码在十丈开外,大叹道:“他佛爷的萧太后,老子一把将你抓来,非先……”他正准备说“先奸后杀不可”,但突然想到陆芳华和萧瑶在旁,不便口出秽言,只得改口道:“老子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武琼花却心里一动,忽然说道:“不如我来试一试!”众人都望了过来,几乎一般的神色,问道:“试什么?”武琼花道:“二擒萧太后。”不通和尚眼光一亮,笑道:“好主意。只是现在怕有点难度。”方天道:“未必武兄有什么好谋划?”武琼花道:“我不知行不行,但也得试试看。”申公图道:“到底如何,你先说来,咱们合计合计看有没有把握。”武琼花道:“不瞒前辈,不久之前,晚辈不意堪悟一门隐身之法,只是……”还未说完,申公图连连摆手,道:“什么什么,隐身之法?”武琼花道:“正是隐身之法,只是晚辈尚不能应用自如。”
众人都是惊信惊疑,这隐身之法,对于数千年的武学史上来说,绝对是旷古未闻。但在佛道两家,讲究修行,所求的便有上仙之说,也就是向往飞升化羽,成佛成仙。遗憾的是,在两派两宗的历代中,却从无一人所成,一切便为美好的幻想,以至后人为求飞升,始终是前仆后继。如今武琼花这简短的几句话,却使得众人心潮澎湃,惊愕不已。
武琼花也不多说,运转“飞天神功”,催动隐身之法。果然只待片刻,众人只见他的身子逐渐在自己的视线里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觉眼睛越睁越大,直至武琼花消失得无影无踪,半天也回不过神来。
好一会,方天才惊叹道:“武学奇迹!武学奇迹!”申公图对申玉明道:“记住,这才是武学无止境,不要学得半点功夫便不知天高地厚。”申玉明恭恭敬敬的道:“爹爹教训得是,孩儿知道了!”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身后“啪啦”一响,却是牢房左边角地面忽然凹陷下去,形成一个洞口。众人一奇,正值惊诧,却见一人从里面直窜而出。
第四十八 二擒萧太后
武琼花这时已走到外面,抬头望去,只见辽兵将牢房围得滴水不透,萧太后和韩德让萧挞凛等人正在说话,却不知商议什么。武琼花侧耳细听,只听萧挞凛说道:“这些南蛮子武功太过高强,若是硬攻,难免会造成我军过多伤亡。刚才那武琼花的‘魔音狮吼’,比起当年霍东那一吼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见他当时是留了一手的。”萧太后叹道:“的确如此,哀家想起当年霍东那一吼,深感后怕。后来据说霍东暴病身死,只道世上再无此等霸道武功,哪知……唉!没想到霍东却还有传人!”
韩德让微声道:“太后宅心仁厚,意欲施恩于这武琼花,岂知他不识好歹,前时他杀了玉……”语音一顿,又道:“不管怎样,既然他不能为我们所用,那也只好除之,否则让此人被宋军录用,后果不堪设想。”萧太后沉重的点点头,道:“哀家也有此意。此人必须除之。驰宇,你有何良策?”驰宇是萧挞凛的字。
萧挞凛道:“他们躲在牢房之内,咱们当以烟熏,是为良策。”韩德让忧虑道:“仅靠烟熏怕是不妥。”萧挞凛道:“自然不妥,但我们将‘胡香酥骨散’融合其中,任他是如何高手,也都是手到擒拿。”
武琼花见识过“胡香酥骨散”的厉害,自知此计之毒,若然敌人以毒烟攻击,只怕人人难逃毒手。当下小心翼翼的绕过辽兵阵营走了过去,来到萧挞凛身前丈远之时,萧挞凛正要下令投放毒烟,忽然神色一变,道:“奇怪,我好像感觉到有什么气息迫近过来。”武琼花一惊,急忙停下步子,屏息凝气,心道:“果然不愧为契丹名将!”
萧挞凛四下望了一眼,自然什么也没有看到,只以为是自己熬了一夜,精神过于紧张而出现错觉,便也没有过多留意。韩德让道:“怎么?”萧挞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