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如何死而复生了呢?惊疑之间,只听那麻子脸又叫道:“武兄…”武琼花又是一惊,这不是刘寻阳又是何人?他走上前去,惊颤道:“兄弟可是刘寻阳?”
麻子脸身子晃了几晃,望着武琼花点头惨笑道:“武兄,正是小弟!”武琼花这时再也确信无疑,心中也不知什么感觉,讶异道:“当日你不是在雁门关外死了么?怎么却还活着?”刘寻阳抹了一下嘴角的瘀血,叹道:“小弟之所以没死,便是为了王洛丹这个奸贼。”武琼花似乎有些明白了,道:“难道……难道你是为了要卧底在这里?”刘寻阳惨然一笑,道:“正是。不瞒武兄,王洛丹是我们少主麾下四大堂‘北方堂堂主’,这狗贼却暗中早已背叛少主,投降契丹,只是苦无证据。于是我向少主请命,借你为温姑娘报仇之机,假死雁门关外,其实就是为了暗中投入王家堡,以便查明王洛丹的罪行,也好剪除奸贼。可恨的是王洛丹这老贼老谋深算,隐蔽得极是深沉,我花了将近三年的时间始终无法找到他叛变的罪证。直到数月前,据说朝廷查抄了‘明月山庄’,我们的基业受到重创,少主也下落不明。王洛丹以为时机到了,这才露出真面目来,对我们说是要为少主复仇,这才投向契丹人,以得到他们的帮助。这奸贼的狼子野心,我如何不知。这些日来,我千方百计的想要杀他,可惜终是无法下手。也叫老天有眼,所幸今日得武兄之助终于杀死了这个卖主求荣的狗贼!”他一口气说完,跟着又喷出几口鲜血,身子一挫,终于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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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琼花自知是错怪了他,抢上前去,一把抱住他,痛惜道:“兄弟,兄弟……”刘寻阳气力微弱的道:“武兄,当日小弟是迫不得已,可是对不住你啦!”武琼花道:“兄弟,别说了,别说了,待我给你疗伤……”刘寻阳无力的摇摇头,道:“没用了,没用了。武兄,我们少主下落不明?你可知道他在哪里?他……他……”武琼花见他还如此挂念左明月,甚是感动,连声道:“兄弟放心,三弟他……他好得很……”刘寻阳眼光一亮,道:“三弟?你….…你们已……已……”武琼花道:“我们已结拜为兄弟了。”说着不觉往台上萧延宗望去,由情由境,难免黯然神伤。
刘寻阳展出一个会心的笑容,垂声道:“好得很,好得很……”声至垂危,双眼一闭,便此客死异乡。
萧挞凛当机立断,大声道:“我答应过萧延宗,放过你们出去。但你们连番杀我朝大将,实是容你们不得。弓箭手,听令!”辽军将士一齐张弓搭箭,千百只透亮的箭头森森相对。
武琼花面色大变,知道只须萧挞凛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场中众人只怕无一幸免。就是申公图久经噩变,此时不免也是斐然惊色,大笑道:“萧挞凛,枉你一代名将,原来也只有这等倚多胜少的本事?”
萧挞凛冷笑道:“老匹夫,你休得拿话激我,我萧挞凛统兵领将,求的就是一个胜字,至于什么手段,自然是无关紧要了!”
忽然,一人朗声笑道:“说得好,一切争斗,莫不是求得胜算,手段自然无不用其极!”
萧挞凛等辽将士一惊,循声望去,只见天牢高耸的门墙上,不知何时玉树临风般站着一人,这人神态衣着,无不洒脱飘然。
初早的晨光淡淡的洒落在他身上,透着神兵般的光环,但随着寒冬的冷气,却又闪耀着凛冽的威势。世上有各种各样的人,有一种人无论何时,都会给人一种威凌的感觉,但眼前的这个人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武琼花每次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心头总会说不出的温暖,不觉微笑道:“方天大哥!”这个人正是燕南飞的朋友方天。方天微一颔首,淡然笑道:“武兄,咱们绝不会是孤军奋战!”武琼花心头一热,道:“说得好极了!”
萧挞凛暗吸冷气,心知来人必是高手无疑,此刻不容多生事端,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大喝道:“第二箭队听令,将这南蛮子乱箭射死!”他身后的旗令官手中一面红色小旗迅速展出,疾然往方天指去。
第四十五 真假萧太后
武琼花和申公图在旁环视,眼见辽兵便要放箭,心知任方天武功如何高强,但处在高端目标显著恍不胜寒,要想闪避敌箭那是十分艰难的事。二人心头吃紧,便要动手阻截。
哪知方天却毫无惧色,大笑道:“萧挞凛,只须万箭齐发,你便可成为契丹的千古罪人!”萧挞凛冷笑道:“死到临头还妄想危言耸听?”方天凛然道:“信不信由你,你们萧太后在我手里,你不怕她死尽管放箭就是。”跟着院外又有一人大笑道:“哈哈,萧太后老妖婆在洒家手里,谁敢动洒家就捏死她!”
武琼花只听声音便已知其人,不由喜道:“原来是不通和尚到了!”方天笑道:“正是他呢。这疯和尚可是够疯的了,出得这等好主意,我看非得把这些契丹毛子气个半死不可!”
陆芳华一听不通和尚的声音,不禁满心欢喜,循声望去,只见人声哗动,围在天牢大院门口的辽军左右一分,颤颤凛凛的让出一条道来。一个高大的和尚单臂抱着一个华衣妇人飘然而入。随后一大批辽兵潮水般涌入进来,人人面色愤懑,却又顾忌不敢动手。
这和尚果然正是不通和尚,他臂上的妇人不是萧太后又是谁人?
萧挞凛大惊失色,叫道:“太后……”萧太后眼睛生满恐惧却不应声,显然是被不通和尚点了穴道。萧挞凛止住手下众军士踊跃之势,沉声道:“快放了我们太后!”
不通和尚道:“洒家哪能放了老妖婆,否则你不把洒家\'射成马蜂窝才他妈的怪事。”萧挞凛黑着脸,道:“兀那和尚,休要侮辱我们太后。只要你放了我们太后,你有什么要求我自会答应你!”不通和尚头摇得拨浪鼓似的,道:“不成不成,你们契丹人从来不讲信用,洒家才不信你。”
萧挞凛恨得牙痒痒,道:“那你待如何?”不通和尚道:“不是废话吗?自然是让洒家等先安全离去,否则惹恼了和尚,洒家就将你们的太后来个先奸后杀……哈!”他一声坏笑,听得众人又惊又怕。
萧太后被他挟着动弹不得,又不能说话,但听着不通和尚出言粗鲁,心想着这独臂和尚坏得可怕Yin色可恶,任是她历无数险恶风浪如何临危不惊,这时想想若真的发生那种恶心人的后果,自己一旦成为辽国第一个被大宋和尚*的太后,那岂不教别人耻笑死?她想都想得心惊胆跳,忍不住浑身颤抖,一张半老的粉脸直骇得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萧挞凛气恨得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