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警局,可不就是觉得他做事好歹是比陈产顶用一些的,怎地现在瞧着还傻乎乎一个了呢?这是嫌弃警局薪水低了还是被某个家伙欺负傻了?
傅寒时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沈大壮的肩膀,“大壮啊,你最近这是怎么了啊?”
沈大壮刚刚被叶茜茜给刺激了,一时间脑袋有些短路,不知道怎么回答,还好姜小鱼扯了扯傅寒时的衣服,他以为是姜小鱼这个家伙终于有点儿兄弟义气了,结果就听到这个家伙道,“这还不简单咧,恋爱了嘛,介副春天到了了滴表情,服焊丝你想想就知道咧,他肯定和叶茜茜有情况啦!”
沈大壮忍不住又回想起来了刚刚,他本来以为自己那天只是把叶茜茜家的厕所给吐脏了,谁成想,今天叶茜茜竟然和他说清楚了,那天他们两个人竟然酱酱酿酿了,沈大壮第一反应竟然是——如果是她,好像也不错?接受这个对他来说显然很夸张的消息已经让他的脑袋宕机了,更不用说,叶茜茜还想对他负责什么的,他现在脑子里面一团乱麻,被姜小鱼说中了心思也没有反驳,一直保持着神游天外的状态。
傅寒时的注意力终于从沈大壮的身上转移了过来,他琢磨了一下,“小傻你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他很清楚自家鼠并不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性格,平常虽然冒冒失失的,但是办公事的时候这么乱来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知道自家鼠刚刚那一跤,是故意摔的。而且某只鼠总是叫他“服焊丝”,何时字正腔圆地叫过他的名字了?所以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让她成功摔了。但是傅寒时却没有搞懂她这么做的原因——他并没有在桌上发现什么异样……
姜小鱼也严肃了起来,“额刚刚推门的时候,眼前闪过了沈明伦藏起来一张蓝色的纸的画面,桌子上面我没有看到那张蓝色的纸,应该是藏好了,但是既然他想要藏,就说明这张纸是有什么不能够被人看到的内容的,我就假装摔跤,然后我看到了那张纸……”
“那张纸是叶茜茜的药单——太奇怪了,他为什么要把叶茜茜的药单藏起来?”
傅寒时沉吟了一会儿,“他的确很奇怪,我注意到他手上的几个位置有茧,按理说应该是常年拿枪的人手上才会有这样的茧的,而他作为一个医生,怎么会常年握枪?”
“我认识沈医生,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过他有一个侄子,而且这个沈明伦虽然装得不错,但是气质上,还真的不太像是一个心理医生,他虽然努力掩饰了,但是他的攻击性还是不知不觉当中显现出来了,而作为一个经常需要面对很多敏感的病人的心理医生,他怎么会有这种攻击性呢?”
虽然话没有说出来,但是两个人心中都已经有数了,看来这个沈明伦,恐怕并不是所谓的“沈医生的侄子”那么简单。
“看起来,我们要好好查查这个所谓的沈医生了。”
半小时后,警局。
“这个
诊疗记录有问题么?”
白海生摇了摇头,“很常规的治疗记录,的确是对待躁郁症患者的一些治疗手段,开的药也是中规中矩,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要是真的对病人进行了心理暗示的话,恐怕也不会把这些部分写进诊疗记录里面。”
“但是我认为,这份诊疗记录还是很有意思的,你们注意到了上面的时间了没有?卢敏音说了,她开始出现幻觉的时候,是在第一次去沈医生那里之前;发现口红的时间,正好是第二次去沈医生那里之后;症状加深,甚至出现了在幻境当中自杀的行为的时候,就是在去沈医生的诊所频率最为密集的时间段,如果说幻觉和他没关系的话,我觉得不大可能。”
“这么说,那沈医生肯定是对卢进行了心理暗示,所以导致了她的幻觉逐步加深?但是致幻剂本身也是存在的。”
白海生点了点头,“是的,但是我上次检查的时候发现了,口红里面的致幻剂剂量不大,肯定效果没有卢敏音表现出来的那么强,很可能是心理暗示和致幻剂的双重效果。如果她服用了致幻剂,加上人为的心理暗示,产生这样的效果并不奇怪。”
土拨鼠·粉末
“额发现了一件事。”姜小鱼包子脸上一派认真, 指了指诊断报告上面最近的一次给卢敏音开的药方,“额看到了沈明伦藏起来的东西, 是叶茜茜的用药的记录, 可是为什么叶茜茜用的药,和给卢敏音开的药方是一样的?”
姜小鱼的记性和视力都很好,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明明那张蓝色的纸张上面开的药方,和眼前卢的诊断书上的药方是完全一样的。
白海生沉默了一会儿, “你是说, 沈明伦在卢敏音的诊断记录上写的是叶茜茜的药方, 而真正给卢敏音开的药, 他没有记录上去?”
傅寒时想了想,“老白,到时候去卢家搜查的时候, 恐怕还需要你走一趟了。我们必须去核对一下卢敏音正在吃药的药剂是否和药方一样,如果不一样的话, 很可能致幻剂就下在里面了。”
“好, 但是这个沈明伦的身份绝对不像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已经派了陈产带人去查了, 从原来的沈医生开始查起来, 我想应该是很快就能够查清楚这个沈明伦是人是鬼了。”
“事不宜迟, 咱们冲鸭!”姜小鱼兴奋极了, 一点儿也没有遇见大案子的慌乱,反而被这个新的进展给挑起了兴趣,一时间之前和卢敏音的过节都烟消云散了。
傅寒时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揉了一把她的脑袋瓜子,“那就走吧。”
西城区,谢家别院。
卢敏音收到消息之后,已经提前在路口等着他们了,再次见到卢敏音,她的面色看上去比上次还要憔悴。这已经是她这个月换的第四个住所了,显然,换个新的住所并没有对她起到什么正面的作用,梦魇和幻觉越发严重,几乎是她一入睡就开始笼罩着她,现在这副行尸走肉的样子,却已经是她少有的清醒的时刻了。
姜小鱼无意间转头,就看见了卢敏音的手臂侧有着一块块的淤青。
卢敏音注意到了姜小鱼的视线,很自然地抬起了手臂,“清醒的时候少,实在不清醒的时候,只能够这样了。”
她的神色显得有些疲惫和无奈,“其实沈医生给我开了特效药,能够保持清醒,但是他说了药有依赖性,我怕戒不掉,就只能用这种办法了——简单,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