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倾斜

市委组织部长和市委秘书长我都不认识，要想控制他们非得有高级别的人帮忙才行，可是在滨海市，最高级别的干部都倒向了王华鑫那边。我有什么办法呢？办公室主任我见过，我决定先去找他，能控制一个算一个吧。我打了个电话给司马北，司马北说办公室主任现在还安全。他告诉我办公室主任别墅的位置，要我过去。

滨海的大街还是像以前一样热闹。但我感觉像是走进了非洲一样，满眼所见的黄皮肤不见了。人们好像突然被太阳暴晒了似的，皮肤都在渐渐发黑。开始时，很多人都处在惊恐中，现在也都习惯了，因为大家都变黑了。反而有几个没有变黑的人，显得有些另类了。

走过一个公交站时，一个人拉住了我。他说：“兄弟，我告诉你一个赚大钱的办法，只要你愿意几百亿唾手可得。不过你要分给我一些。”我说我对几百亿没有兴趣。“你是傻瓜还是疯子？只要用9个数字，你就能拿到那么多钱，你为什么不要？”他很生气，好像我侮辱了他一样。我说我要去救人。我加快了脚步才摆脱了他的纠缠。他又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了，凡是刚进入滨海的人都是他要猎取的对象。

我想用不了多久，滨海市的人就会被他猎取干净。

办公室主任的别墅比较偏僻不容易找到，我问了三四个出租车司机才找到具体的位置。幸好司马北在门口接我。“芙蓉山庄那边情况怎么样？”司马北问我。我把鬼胎银行和幽魂司令部的事对司马北说了一遍，司马北的眉头皱成三条深深的沟。“他们要在三个要害上下手了，一是权力，二是钱财，三……应该是美女吧。纵观鬼胎的历史，它一旦壮大，它想要攫取的东西无非是这三样东西。”司马北说，“你说的人脉，就是权力；鬼胎银行攫取的应该是钱财；至于那个幽魂司令部，可能和美色有关。有了这三样东西，鬼胎就更加势不可挡了。很多人即使明白自己与鬼同行，但也乐意为它驱使。”

我告诉司马北把办公室主任、组织部长和市委秘书长三个人控制起来，才能阻断鬼胎人脉的继续延伸，让鬼气封在几个关键的人身上，而不至于下行到广大的底层公务人员身上。“你知道鬼气是怎么通过这三个人传达到下面的吗？”司马北问我。我说不知道，但我相信在他们身上一定有一条秘密通道。

“我在办公室主任身上找到了一张护身符，也许这就是解开鬼气通道的一把钥匙。”司马北把一张很大的纸拿给我看，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从各局局长到科室领导的名字都有。看了一遍，我有了个新发现，在每个名字的姓氏上都有一个小小的针孔。这针孔是用来干什么的？司马北见多识广，也说不知道。

我去看了办公室主任。他的情况一点都没有好转的迹象。除了鼻子里还有一丝呼吸外，根本看不出他是个大活人。小女巫和她的妈妈都守护在他身边。小女巫不停地用自己的眼泪为爸爸擦拭身体，她刚擦过的时候，他爸爸的肌肤是白的。可一会儿又变回了煤黑色。小女巫的妈妈告诉我，小女巫已经坚持擦拭一个星期了。我想不到她小小的年纪竟有这么大的毅力，不由地对她刮目相看。

“你为什么不唱歌了？”我问她。

“歌声的力量已经唤不起爸爸的感觉了，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他正在向一侧倾斜，我都快拉不住他了。”小女巫说。我看见办公室主任还好好地躺着，并没有出现倾斜的迹象。小女巫告诉我这是她心里的感觉。“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要把我爸爸拉走似的，我只有拼命地扯住他，要不他就再也回不来了。”小女巫说，“你别看我爸爸像死了一样，实际上他的内心并不平静。你看他的手在抖动。他承受了太多的痛苦。这些痛苦都是别人强加于他的，而他又不能说出来。他只有强逼着自己处于昏死状态中。”

我果然看到床单下，办公室主任的手在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