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被遗忘了。沐少玦满脸平静的望着沈梦见,“这位可是弟妹?”
沈梦见怔了一下,马上回过神。她尽量收起脸上的淡漠,别扭的挤出一抹笑容,“见过二哥。”
沐少玦轻笑了一下,目光扫过了一旁的描眉,“这是怎的?”
沈梦见无语,她的目光顺着沐少玦落在了描眉的身上,心里不由的一阵刺痛。若是还不让描眉去医治,只怕会留下病根啊。
沐少玦本是朝着沈梦见问的,不过刚才家里来了小厮把他从胭脂坊急急的叫了回来。一路上,听小厮说了那么几嘴,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也知道了七分八分。描眉是沈梦见的陪嫁丫环,若是她现在出来说话,只怕林氏会有意见。
想到这里,沐少玦又上前几步,绕到了林氏的身后。他亲昵地把手放到了林氏的肩头按了起来,“娘,我是听说奶奶昏厥了才急急忙忙从胭脂坊过来的。这小丫环身子骨单薄,教训教训就成了。”
林氏原本瞧着沈梦见,心里的火就一直往上面窜。不过,沐少玦一出现,她脸上的线条就柔和不少,怒气也降了下来。她半眯着眼睛,享受着沐少玦给她带来的舒适,不轻不重的说道:“都是北方的蛮子,一点礼数都不懂,可是把我气坏了。”
沈梦见听了这话,胸口更加的堵了。她抬起眸子,刚好触到沐少玦颇有深意的眼神。沐少玦朝她笑了笑,望着那温柔平静的眸子,沈梦见本想说得话居然就哽在了喉咙。
“娘,奶奶还没醒呢,这边若是再让这血腥煞了奶奶可就得不偿失了。”沐少玦低头轻轻的说道,“娘也是信佛的,修佛本该心平气和的,您若是气坏了身子,那个小丫环能赔得起吗?”
林氏一听沐少玦这么说,脸上居然就露出了笑意。她伸手拍了拍了肩上沐少玦的手背,“还是少玦知书达理,知道是非轻重。”
沐少玦轻笑了一下,伸手把林氏脚边的佛珠捡了起来,伸手拂去上面灰尘,递给了林氏,“娘,这福寿堂本就是福寿安康的地方,这血肉模糊的小丫环一直放在这里,煞气重,不如赶紧带下去吧?”
林氏闻言抬眼朝描眉的身后瞧了一眼,竟也觉着有些狰狞。她轮转起手里的佛珠,板起了脸,“这罚也罚过了,你们就把这小丫头抬下去。如果以后那个丫环做事还敢这么不伤心,这就是下场!”
听到这句话,不光是沈梦见,在场的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四儿上前探了探描眉的鼻息,然后朝身边的沈梦见弓了身子,“描眉还有气,命是保住了。”
沈梦见连忙点头,吩咐着四儿和身边的小厮,“你们几个把描眉抬到我锦绣苑去。”
四儿几个本来已经在搬描眉的身子了,不过听到了沈梦见这话动作就马上顿住了,“三少奶奶,描眉是三等丫环,怎么能在锦绣苑养伤?这是不和规矩的。”
“……”沈梦见愣了一下,伸手扯下头上的珠花,一把塞进了四儿的怀里,“你吩咐下去好好照顾着,走,我们先出去找大夫。”
四儿惊慌失措的把珠花还到了沈梦见的手里,“三少奶奶,药房有大夫,那些小丫环们会照看着的。您就放宽心吧,我们先下去了。”说完,四儿几个就抬着描眉急急忙忙的出了福寿堂。
林氏闷哼了一声,然后就搭着沐少玦的手慢慢地起身了,“少玦,陪我去佛堂。”
沐少玦答应着,扶着林氏起身,转身朝内厅走了去。
沈梦见望着四儿离开的背影,心里明白:这次是沐少玦有意的在帮自己。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的回头,刚抬起眸子,居然意外的发现沐少玦也回头瞧着自己。她有些不知所措,倒是沐少玦没有觉得不妥,他微微的朝沈梦见点头轻笑了一下,复又回头离开了。
沈梦见只觉得心里一暖,她抬眼扫了四周慢慢散去的女眷,目光终是落在点珠的身上,“点珠,你跟我回锦绣苑,我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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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扑朔迷离
20、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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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沈梦见的召唤,原本打算混在丫环里退去的点珠猛地一怔,抬头望着沈梦见,“三少奶奶?”
现在福寿堂的人已经慢慢的都退去了,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沈梦见抬起眸子瞧了点珠一眼,然后径直朝锦绣苑走了去。
她满腹心事,拧着眉头一路走了过来,刚进锦绣苑,抬头便瞧见了院子里挂着的几张虎皮。她走近看了看,那些虎皮下面落下一些小虫,仔细一瞧,才发现原来那是白蚁。
“刚才在福寿堂瞧见的虎皮上那些骇人的东西想必也是白蚁了。”沈梦见拎起裙子,踮着脚尖往自己房间去了。一路上,她都在思量着:沈家本就是做兽皮生意发的家,对于虎皮这种及其珍贵的东西应该是保护的妥帖才是。怎么会让它生了白蚁?若说是来了这歌城,天气潮湿……那就更没有生白蚁这么一说啊!
她在自己睡的屋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但是等她转到隔壁堆放着杂物的小房间里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了靠在墙角的几个大木箱。
墙角几个深红漆木箱子,上面还绑着大红色的绸带,贴着大大的喜字,想必是是自己带过来的嫁妆。
沈梦见顺着大红色绸带捆绑的方向把目光往木箱子那边送,箱子里面东西被翻动了,所以木箱鼓鼓的有些合不拢,露出一条细长的缝隙。她定睛一瞧,木箱好像是被类似于动物毛皮的东西卡住了,她侧身上前准备推开木箱的盖子,却发现从箱子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慢慢的往外面蠕动。
有了刚才那番体验,现在也就没那么害怕了。沈梦见仔细的瞧了木箱子一眼,深吸了一口气,飞快把大木箱的盖子给掀开了。
果然不出所料,里面依旧装的的虎皮。沈梦见掐着手指算了算,被拿到福寿堂的,挂在院子里的,在加上这些,起码也有四五张了。她低头望着木箱子里那张白黑相间的虎皮,“这张应是最昂贵的才是。”
可是,她的嫁妆怎么会是这么多虎皮呢?
沈梦见喘了口气,往前迈了几步,把所有的木箱子都打开来。除了那个木箱里装着的是虎皮之外,其他的箱子统统都是普通的衣物,首饰。
她拧着眉头,心里涌起莫明的烦躁。她定定的瞧了那几箱嫁妆,开始找里面翻找起来。
首饰,衣物;首饰,衣物;除了首饰就是衣物,根本就没有别的东西。
就在沈梦见准备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