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差的远的。
基于以前那些原因,原本是个大家闺秀的沐少薇也不得不迈入了“家庭主妇”的行列。逢年过节的送给大家伙儿的礼物也是精打细算,对路名堂的收入也是管的十分之严。这会儿,瞧见未初尘并不为那三百两银子动心,不由的又气又恼起来。她一边冷言冷语的讽刺着,一边斜睨着沐少卿,话里的含义不言而喻。
沈梦见在一边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忽而又迎上沐少卿有些闪烁的目光,没来由的,头有些痛了。
沐少卿扭头看见未初尘紧紧抿着双唇,心里生出一些不忍。他往前厅中央走了两步,“初尘去贱籍的事情,我会跟司徒明日提的,就不劳大嫂和四妹操心了。”
此话一出,郝南婵和沐少薇均是一脸的诧异,就连一边老太太和燕姨娘也是一脸的震惊。郝南婵试探性的问道,“少卿,你……你说你要让司徒明日去说情,让……让未姐儿成了沐府五小姐?”
一听到“五小姐”这三个字,沈梦见和未初尘两个人的身子不约而同的轻颤了一下。未初尘依旧低着头,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可她因为揪着衣摆而微微泛白的手关节却泄露了她的情绪;而沈梦见心底却是五味杂陈,她有些错愕的望着沐少卿,沐少卿这个时候也是目光凌然的看着自己。
目光没有办法从他的脸上挪开,沈梦见定了定睛,望着沐少卿一张一合的双唇,“若是成了,初尘便是沐家五小姐,我的五妹。”
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砸在沈梦见小而脆弱的心脏上。她压下心头涌起的陌生感觉,不知道应该做何反应。沐少卿,他这是在向自己表明心迹么?难道他真的不爱未初尘,难道真如他所说,他们……他们真的没什么?
选首饰这件事就因为沐少卿的这句话拉下了帷幕,满屋子的女眷都是各怀心思的回到自己的园子里去了。沈梦见还犹记得沐少卿在离开前靠在自己耳边所说的那句话,“不出三日,我便让那簪子物归原主。”吐在耳边的暖气好像还在轻拂自己的耳背,沈梦见有些恍惚,她不停的在心底问着自己,“沈梦见,你喜欢沐少卿吗?你……爱他吗?”
***
第二日一大早沐少卿便给燕姨娘去请了安,话还没说几句。便听见燕姨娘急急的唤了身边坠儿,收拾了一个小包袱便急急忙忙地驾着马车出了门。沐少卿乐呵呵的把燕姨娘送到了沐府后院,当他们看到原本停在后院空地的三架马车已经不见了的时候,燕姨娘更是急得直跳脚。
她领着坠儿连忙爬上马车,嘴里还不停的催促着马夫,“快点儿,快点,若是被她们抢了先那可如何是好。”
目送燕姨娘的马车越驰越远,沐少卿嘴角也止不住上扬。他转身从马厩里面牵了一匹黑色的骏马,纵身跃了上去,朝着燕姨娘马车消失的方向追了去。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燕姨娘由坠儿搀扶着下了马车。她回头瞧了一眼坠儿怀里的小包裹,又抬头望了一眼面前建筑物的牌匾,望着上面金灿灿的“金满楼”三个字,燕姨娘眯了眯双眸,拎起裙摆连忙朝金满楼里走了去。
才到门口,迎面走出来两个人。一个头上戴了一个白色的薄纱帽子,若隐若现的,相貌也看不真切。兴许是两边的人都有些心急,居然在金满楼的门口撞了个满怀。
燕姨娘惊呼了一声,由着坠儿扶着还来不及稳住身子,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那薄纱后面传了过来,“哎哟,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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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放放纸鸢
107、放放纸鸢
坠儿见燕姨娘被撞,更是瞪大了眼睛。.她一手扶住燕姨娘,一边转身朝对面的女子嚷道:“说谁不长眼呢?”话还没落音,却瞧见燕姨娘一手拉住了自己。
“南婵?”燕姨娘惊愕万分,她这带着询问口气的话里透着肯定。坠儿立在一边,同样也是惊讶不已,一时间连该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见有人唤自己,那戴着薄纱帽子的女子身子顿了一下,一把掀开了自己的帽子。果不其然的,就是郝南婵没错。“姨娘……怎么是你?”
燕姨娘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又马上回过神。她斜睨了郝南婵一眼,闷声闷气的说道,“你来做什么,我便是来做什么的。”
一听燕姨娘这么说,郝南婵脸上挂着一些讪然,不过旋即又消失了。她掩着口鼻,轻笑了一声,“看来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燕姨娘闷哼了一声,回头把.坠儿怀里的小包裹拿到自己怀里,转身便要进金满楼。郝南婵轻笑了一声,她带着几分戏谑的神情,加紧了几步,挡在燕姨娘面前。迎着燕姨娘有些愕然的目光,郝南婵把怀里的小包裹往她面前送了送,“姨娘,您得赶紧了。瞧瞧这些银两,可都是我换回来的。”
燕姨娘有些气闷的斜睨了郝南.婵面前的小包裹,把头扭到一边,抬脚便要往金满楼里去。
郝南婵提高了音量,望着燕姨.娘的背影,“姨娘,方才我好像看见四妹了。你若是不抓紧了,只怕掌柜的就不收了呢!”
燕姨娘身子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径直走了进去。坠.儿紧跟在燕姨娘的身后,她一边走着一边低声说道,“奶奶,您方才没瞧见么?那小包裹里面哪里是银子啊,明明就是一些首饰嘛?哪有银子是刺出来的?”没有瞧见燕姨娘有些黑沉得脸色,坠儿继续得意洋洋的说道,“想来是她的簪子不合老板的眼,还在死撑呢!”
燕姨娘猛地顿住身子,她没好气的白了坠儿一眼,.怀里的东西又紧了紧,“小蹄子,我当然知道,你多什么嘴?”坠儿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再也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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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沐少卿并没有如他所言,把沈梦见的.簪子还给她。莫名的,沈梦见心里涌起了淡淡了不安。她这些天也跟着点珠和描眉把附近的园子寻了个遍,管事娘子那边也没有传来有人拾到东西的消息。三日已过,簪子依旧没有任何消息,沈梦见也有些灰心了。
她一个靠在藤.椅上面,身上覆盖着薄毯。深秋已过,初冬渐临,寒意也越来越浓。这个时候虽然是中午时分,可是屋子外面涌进来的寒气却没有丝毫要减弱的架势。沈梦见伸手把薄毯往身上拉了一些:那个翠玉簪子本来就不属于自己,就连这个沐家三少奶奶的身份,还有沐少卿本来都不是她的相公。想到这里,沈梦见便有些释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