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太冷不想出门买菜?”看着卡通片的小姑娘横过来一眼,看着自家老姐揉脚的模样,又是叹了一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姐姐,你动作好歹矜持一些,往后你怎么嫁得出去啊。”
“人小鬼大,管好你自己!”
柳青月被她给逗乐了,拿过抱枕在小人儿头上轻敲了一下,也不继续逗她了,“去收拾收拾,今年我们出去过年。”
“旅游?!”
小人儿唰的转过脸来,圆圆的眼睛顿时显出激动,一把抓住女子的脚,“姐,我们去哪儿旅游过年?三亚,还是出国去夏威夷?”
“看兵马俑。”
小姑娘脸上笑容顿时僵住,继续拿过遥控器,撑着下巴翻起频道,柳青月使劲揉了一下她脑袋。
“不去啊?不去那我姐妹俩就在家啃面包。”
“去!”
小人儿将遥控器重重一放,瞪了瞪贼笑的姐姐,甩着睡衣后面的小尾巴,气鼓鼓的回房里收拾东西去了。
“还收拾不了你。”柳青月将电视关上,回到房里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哈出一口白气,拿出衣柜上面格子里许久未用的行李箱,挑起衣裳折去里面叠好。
飞机票早已订好了,下午就走,好不容易得来的休假机会,不用白不用,要是再留下来,怕是又要被抓壮丁,弄去值班,新年就别想过了。
放好衣裳,又收拢了大堆化妆品,这才停妥躺去床头,将手机关成静音,还将搭档、上司的电话全部拉入黑名单。
嗯......舒服的过完年,才将你们拉回来!
想着,隔着墙大声催促了隔壁的小妹,一边翻起手机相册,大部分是工作之中拍下的任务记录,有些是出任务到了风景独特的地方自拍照,翻到后面时,陡然看到几张洞窟里拍摄的壁画。
一对柳眉微蹙,呢喃出一声疑惑。
“什么时候拍的.......”
翻来覆去端详了一阵,放大了照片,看着壁画上看书写字的青年书生,盯着那张笔画下的人物相貌,眉头更皱了,隐隐觉得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自己在哪儿见过。
紧盯的视线,忽然感觉有些恍惚,视野间的画面仿佛水滴落在湖面荡起涟漪,画上的书生活生生立在眼前,牵着老驴走过她面前,抬起脸,绽出笑容。
“姐......”
“姐姐?!”
耳边陡然有脆生生的话语徘徊,女子猛地惊醒,这才发现自己保持看手机的动作靠着床头不知过了多久,连妹妹进来站在床边都不知道。
“几点了?”
“快十点了。你拿着手机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
柳青月摇摇头,捋了一下发丝,朝小人儿笑了笑,自己发呆的事,自己都不清楚,自然也不好解释,连忙起来,催促妹妹将行李提上,一人一个面包准备路上吃,姐妹俩随即带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匆匆下楼,开车赶往机场,年关时节,路段肯定拥堵,不早一点赶去,怕到时候路上堵车,那就活该倒霉了。
至于刚才发生的事.......
柳青月出于职业习惯,坐上飞机后,仍旧在想,直到空姐过来提醒她,转为飞行模式,或关机,这才收回思绪。
先不管了,过完年再说!
看着身旁的妹妹,女子揣去手机,爱怜的揽过小姑娘,靠在一起目光望去圆窗外的机场。
........
沉甸甸的树枝上,雪花簌簌坠去地上,甩出花的形状,院中紧闭的房屋吱嘎推开,陆良生、道人哈出一口白气出来,看着结出薄薄冰层的水缸,弹指过去,冰层化开,水面升起腾腾温热气息。
咕噜噜
嗬忒!
包裹口间的水渍带着泡沫吐去地上,道人淘了淘牙刷,回头看去那边拿了热毛巾敷在脸上的书生。
“老陆,接下来有什么安排?不会过年都在这院里过吧?要是没有,本道可要自个儿出去了,老曹都跟我约好了,八个妇人,虽说有些年龄有些大,但也不错,听说还是寡妇.......”
“曹阿瞒真就好这口.......”
陆良生一抛毛巾,自行搭去架子上,看着面前这个妹夫,其实他也有些为难,毕竟这个时候的孙迎仙,是守着小纤死后才出的栖霞山,经过千余年,也是独身一人,找嘛,陆良生有些不舒服,毕竟他经过的时间其实说来也不长,可不找,让道人孤零零的,确实有些不妥。
“唉......难办。”
目光透过敞开的窗棂,玻璃柜里,蛤蟆道人被一群手办簇拥着缩在被窝,呼呼大睡,似乎察觉到窗外看来的目光,懒散的抖了抖眼睑,伸在外面的脚蹼缩回被褥里,转过身朝去里面,理也不理陆良生。
“大过年的,冷冷清清确实不好。”
陆良生忽然想起当年的长安还未去过,顿时拍响巴掌,吓得蹲在一旁摆弄手机的道人,差点拿捏不住,将手机掉去冰水里。
一旁,书生望着满院积雪,侧过脸来,笑着看去惊讶的道人。
“老孙,我们回一趟长安,我用......法术将曾经的长安复原,过一个我那个时候的年吧。”
番外第七十章 北上曾经的长安
“将原来的长安复原?”
道人听得眼皮都抖了抖,当时的长安有多大,反正不用法力,光靠用脚走半天功夫也走不完半座城的大街小巷,陆良生话语一说完,他连忙收了手机。
“用画?”
“再算上你的纸扎术。”
望着庭院挂满积雪的槐树,陆良生回过头来,檐下的道人张着嘴,低下视线看着双手,口中啧啧两声,“要辛苦你俩了。”
孙迎仙叹口气,回到屋里收拾了往日准备的符箓,一些白纸,叠好塞去黄布袋里,出了房门,看到那边陆良生拿着毛笔,坐在竹林石凳磨起石墨,一边装着布袋,一边快步过去。
“喂喂,你说要走的,怎么还这儿耽搁?准备写副春联贴着?”
那边,书生勾起唇角,只是微笑,笔尖沾了沾墨汁,起身走去槐树前,勾勒出几笔,空气流转,画下的墨迹渗入树皮,陆良生端着墨砚,提着毛笔又走去墙壁画下不同的法阵,直到在屋檐两根木柱也一起落下后,才掏出封套将笔头系上,望着院子四周绘出的法阵,轻说道:“留下记号,往后若还要过来,不会再跑偏了。”
道人正细细端详法阵,听到他这句话,犹豫了一下。
“老陆,你是打算回隋朝那个时候?怎么没听你说过。”
“昨日下午我也才决定的。”
陆良生将毛笔收入袖袋,看到孙迎仙的表情,一时间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将之前城隍周瑜的想法与他重新说上一遍。
“能不能成,我也不知,但若能成,还是要回去的。”
突然说走,总是舍不得的,尤其这个时候的老孙还在这里,他不可能回去,否则那个时候的孙迎仙又该如何自处?
“留下记号,也好方便回来,时空不同,时间上也或许不同,说不定我走后不几日,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