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什么好玩的?”
“哪有时间啊,等会儿先出去吃饭,回来再给你想。”
陆良生一说到吃饭,床上的一人一蛤蟆猛地弹坐起来,然后跳下床,整了整衣领。
“半月风餐露宿,今天必须吃顿好的。”
这边,陆良生掏出银两看了看,差不多够他们在京城生活几个月的,跟红怜知会一声,便是带着道人,托着师父下了楼,来到大厅。
一楼吃饭的地方,人也不多,稍比外面萧瑟的景象好上许多,但也只是几桌人吃喝。
“两位客官这边请,快坐快坐。”
店家伙计勤快的招呼下楼的两人,飞快的拿肩上的抹布将桌子擦了擦。
“二位准备上些什么菜?咱们这店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客官想,基本都有。”
其他几桌,饭菜香味让道人吞了吞口水,一拍桌子:“那好,先给本道来一条龙。”
“好..好好啊?”
伙计刚醒大声高喝一通,听完道人的话,硬生生将声音给憋了回去,转回来捏着抹布在手里拧来拧去。
“客观,你这不是消遣我么,要是咱店里要有这玩意儿,别说卖了,估计脑袋早就搬家了。”
陆良生被道人的话给逗笑出来,开口打断。
“这道人疯疯癫癫的,你别理他,就上你们店里,客人常点的菜,再来一点米饭。”
伙计如蒙大赦,提着抹布飞似的逃到后厨报菜名去了。
两人加上放在长凳上的蛤蟆道人,这段时间确实没怎么吃好睡好,闻着邻桌饭菜的香气,第一次忍不住有了催促伙计的想法。
同时,酒楼茶肆通常都是一个陌生地方,信息最为汇聚的地方,陆良生把玩着筷子,想要倾听周围几桌的食客谈些什么,然而好半天,都没人说话。
不多时,那报菜名的伙计出来,陆良生将他叫到面前,压低了声音。
“问你一个事,我等初来京城,怎么越往里走,越显得萧瑟,周围过往的人都是行色匆匆,你家店里也没怎么人说话?”
那伙计脸色一变,连忙闭上嘴,头也不回的走掉了,过了许久,才出来,托盘上摞了数盘菜。
“二位客官,这是你们的醋酱排骨、灸火羊腿、酸辣白菜汤、大白馒头,还有米饭。”
报完菜,他看了看周围,忽然贴近陆良生。
“这位公子,到了这边,还是不要随意谈这些话,小心被关入大牢。”
留下这句话,搭着抹布回到门口,看着外面过往的行人,却是没心思大声揽客进来吃饭。
陆良生皱着眉思索,难道和那些朝廷的妖物有关?
暂时想不通其中关节,回过头来,就见道人端着碗不停的落下筷子,风缠云卷的扫过桌面,筷头乒乒乓乓的磕碰饭碗,两腮都塞的鼓鼓囊囊,大口大口的咀嚼,满嘴油水。
蛤蟆道人急的那蛙蹼戳陆良生。
“还愣着干什么,菜都快被他给吃光了,快给为师夹一块肉来,记得要肥腻的算了,为师自己来。”
蛤蟆从凳上一跳,趴到桌面趁周围没人注意,飞快的甩动长舌将一块肥嫩的肉片卷进口中。
鼓着腮帮,扭过头,看着面前的徒弟,嘟嘟囔囔道:
“唔.唔唔你这光想有个屁用”
又举起了汤勺,舀了一勺酸辣汤灌了下去。
顿!
顿!
顿!
汤水顺着蛤蟆嘴角流到桌面,半响这才过瘾的继续趴下,说道:“那老学究不是让你找他嘛,等会儿你过去问个清楚不就完了?”
“差点忘记这茬了......多谢师父提点。”
陆良生捂了捂额头笑起来,拿起筷子加入抢菜的行列,距离五六步远的门口,伙计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桌,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娘咧......蛤蟆都开口说话了。”
第八十六章 想见未见之人
两人一蛤蟆酒足饭饱,回到客栈二楼房间,陆良生让掌柜着人烧了热水,红怜躲在阳光照射,将衣袍取出,放到屏风后面。
这家客栈也不大,也就两个伙计,提着水进进出出的总是其中一个,陆良生解开外罩的单衣,挂上架子,看着试着水温的小二问道:
“怎么就你一人,之前一楼那个呢?”
那伙计试好水温,收回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水渍,提着水桶走过书生旁边。
“哎,那家伙刚才跟掌柜的结了工钱,准备走人了,说什么城里闹鬼,蛤蟆都会说话了,这人啊,好好的,就是脑袋有问题,之前来的时候,还说他家村子还闹鬼呢。”
陆良生笑了笑,余光看了眼床上的师父,大抵是猜到之前吃饭时候,说话被人瞧见了,从怀里掏出一的小费,打发了伙计离开。
“师父,下次别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口说话了,你看,把人家饭碗给砸了。”
蛤蟆道人睁了睁,爬到太阳能晒到的枕头边,打了一口哈欠。
“关为师什么事。”
舒服的伸了一下四蹼,趴下去,懒洋洋的挥了下前蹼。
“赶紧洗完澡,去见那老学究。”
这边,陆良生早就脱的光溜溜,坐进大木桶里,脑袋靠在边上,想着进京以来发生的事,有缘人护国法丈朝廷里有妖物.到眼下京城的萧瑟。
其中,好像也跟自己多多少少有关系。
想了一阵,陆良生摇头笑了笑,还是等问过了恩师再说吧。
片刻,忽然一股凉意触到肩膀上,书生侧脸看去,聂红怜不知什么时候钻了进来,吓得他连忙将搓澡巾盖在水面上,不自然的向桶底沉了沉。
“那个红怜,你进来不太好吧。”
聂红怜手指放在下唇抿嘴笑起来,靠近过去,指尖伸进水面浇起几片水花,双眸轻眨睫毛,妩媚的望去桶里的书生。
“还活着的时候,妾身最喜欢这样泡在温水里,感觉就像被拥着,可惜,现在连一点温热都感受不到了,公子,不妨让妾身帮”
幽幽的话语还没听完,陆良生叹口气,已经先开了口。
“别丧气,总会有办法让你..让你重新为人。”
聂红怜鼓着两腮,翘起红唇哼了一声,拂袖转身穿过了屏风,头也不回的离开。
泡在桶里的书生,疑惑的蹙眉,嘟囔的搓起手臂、腋下。
“我哪里说错话了?女人性格真是难以琢磨。”
半个时辰之后,沐浴洗漱完毕,换了一声崭新的行头出来,蛤蟆道人已经呼呼大睡,陆良生朝画里的红怜叮嘱:“要是孙迎仙过来寻我,就说我去找恩师了。”
画里像是还在生气,传来闷闷的一句。
“知道了公子。”
便是没了下。
陆良生唉了叹息,推门而出,下午时分,家家基本都是关门闭户,靠近内城的街道行人更少,好半天也找不到一个人问路。
当初王叔骅留书时,人还没离开富水县,地址自然也就没有,眼下在偌大的天治寻起人来,让书生犯难了。
“要是留一根头发也好啊”
风吹过来,地上枯黄的叶子都漫过脚背朝远方飘去。
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