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1 章(1 / 1)

御剑人间 一语破春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的战乱,好不容易太平下来的世道,说改朝换代就改朝换代,真当人间就是下界了!?你是天道,是老天的眼睛,纠缠不明,不是在这里当传话的差事!”

“也别当陆良生脾气好!!!”

这话语中,陆良生摸在印玺下方的五指‘咔咔’直响,青白的电弧不停在上面闪烁跳跃,顷刻间,屏风、桌椅吱吱嘎嘎被换卷起的风吹的在地上挪动,带着声响倾倒下去,朝院开向的窗棂齐齐吹开,疯狂拍打。

就见手中崆峒印,大量的粉末从下方‘簌簌’的往下落,那边金光挪移,想要罩过来,被麒麟氅挡下,陆良生一翻起印玺,底部原本刻有的崆峒印三字被抹平,他咬破指尖,渗出血珠的一瞬,腰间拇指大小的轩辕剑嗡嗡作响,剑气蔓延凝聚指头,随后点去崆峒印底部。

‘咔~’

指尖一沉,硬生生抹出深痕,沿着底部写下篆文——隋国师印。

轰!!

雷声滚过天际,原本明媚的春日天空,阴云从远方涌来,将这方山脉遮在一片阴沉之中,闪烁的电光里,陆良生须发舞动,慢慢抬起手,咧嘴了笑起来。

“既然天道要让大隋国祚顺从天意,那本国师,就借人皇之力,向后朝借来百年国祚延续,还是能做到的。”

金光被挡在对面,摇曳不定,好一阵,外面有响起一阵:“公子!”“老妖!”“蛤蟆师父,公子出关了!”的话语时,天道的声音从光芒里隐隐传来。

“完成万灵阵,天道接你飞升,准肉身成仙,登天阁!”

声音戛然而止,那束金光刹那间缩去了房顶,一直延伸去往天云之中,片刻不到,原本阴沉的天色,阴云散尽,阳光重新照了下来,穿过窗棂照进静悄悄的房内。

照着陆良生衣袍阳光里,尘埃舞动,他站在原地好一阵,紧抿着双唇,伸手将房门打开,檐下,一身素裙的红怜、黑裙的栖幽,还有两个像是没长大的孩童笑嘻嘻的平肩挤在那里,看到里面陆良生走出来,齐齐合手作揖躬下身拜道:“弟子,恭贺先生(师尊)出关!”

“我回来了。”

陆良生搀起面前两个小童,看去了对面一白一黑两个女子,红怜听到这声温柔的话语,眼眶红了起来,身上却是有股温暖从心底蔓延全身,手都开始颤抖起来,泪水滑过眼角,顺着脸上笑出的梨涡,落到衣襟上,情绪终于压抑不住,一下冲过去,扑进男人怀里哭了出来。

“没事我才去不久。”

这个‘不久’对陆良生来说,确实并不算太长,甚至觉得不过才半日的功夫,可对这人世间,或者说等他的人来讲,是很久很久了。

埋在怀里的女子轻声哭了一阵,才吸着鼻子抬起脸来,“哪里不久了,整整二十年妾身坐在院子里,看着周围山林,青了又黄,黄去又覆上满山白雪那边,妾身栽下的小树,都长成参天大树,蛤蟆师父,都长出白胡子了。”

“老夫,一开始就有白胡须了,还用的着你这小鬼女说”

不知什么时候,蛤蟆道人出现在附近,化作胖乎乎的老头儿,笑眯眯的看着出关的徒弟,陆良生松开红怜,上来见礼。

“弟子,拜见师父。”

“拜什么拜,这里为师是待腻了,也没什么好吃的了,什么可以走了,为师心里比什么都高兴。”

如今过去多年,外面什么样了,蛤蟆道人也不知,寸步不离这处,就是怕自己这个徒弟发生意外。

此时,陆良生出关,隐隐感觉修为比往日斩虚还要高了不少,只少他也不知人间修士下一个境界是什么,好像也从未听说过。

几人聚在一起说笑了几句后,陆良生环顾四周,却是没见猪刚鬣、公孙獠,问起来才知道,老猪过得无聊,几年前就离开了,说是到处转转,后来回过一次观里,在福陵山云栈洞过活。

至于公孙獠,一声不吭就不见了,蛤蟆道人也不知他去了何处,或许去了更远的西北大漠里。

“公子,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要回一趟栖霞山吗?”红怜收拾了心情,想起这么多年都未回去过,心里惦记的紧。

陆良生点点头,看着甩着舌头奔来的老驴,目光越去了外面起伏的群山,阳光灿烂,正照过来。

“该是出去了,回家看看,然后做完最后一件事。”

第八百零八章 匆匆二十年

“故事就讲到这里了,听得可还满意?”

“后来呢?”

“就是后面呢,妖星打完了,那个国师又去了哪儿,你都不说,有头没尾的,哪里是讲故事,还不如村头隔壁阿叔讲的狐狸报恩,每日给农夫煮粥的故事好听。”

黄昏沿着山脊,落在破旧的屋檐,挂着几串风干菜下面,几个小孩围在一起,看着檐下矮凳上,一个灰扑扑袍子的老头,有些不满意这个故事,七嘴八舌的叫嚷,其中一个扎着小辫的小姑娘眨了眨眼睛,怯生生的问道:

“老爷爷,那那个国师最后会当神仙吗?”

呵呵呵

老人喝了一口凉水,将缺了口的陶碗放去地上,看着这小姑娘点点头,“会的。”又看了看周围孩童,拍拍他们脑袋,从地上起来,走去篱笆院墙,牵过系在那的一头老驴,朝屋里的主家谢了声。

“主人家,谢你的水了,碗就放在檐下,老朽告辞了。”

一帮孩子听到老人要走,不满意的情绪顿时收了回去,蜂拥过去簇在后面跟着,拉着老人的袍角轻摇。

“老爷爷,你再喝点水。”“要不,我让我娘给你铺张床,就在我家睡吧。”

“我家也可以。”

“嗯,我爹不说什么的。”

那边屋里,妇人出来挥手吆喝了几个孩子散去,说些不要挡老先生路。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家一类。

驱散一帮顽童,随后回过头来,刚才那老头像个老学究,朝她抬袖拱了拱手,翻上老驴横坐,轻拍下驴头,渐渐彤红的霞光里,沿着门口的小路缓缓离去。

“真是个怪老头。”妇人轻声呢喃了一句,摇摇头转身回去檐下拿过地上的陶碗,里面叮当轻响,几枚铜子歪斜重叠,“这就喝口水,还给钱啊”

追去院门口,小路上哪里还有驴子的身影,霞光照下来,青草低伏的小路尽头,远远的有叮叮当当的铜铃声隐约传来。

“走的这么快?!”

踏踏叮叮叮

老驴迈着四蹄轻扬,又落下,走过潺潺而流的小溪木桥,欢快的甩着脖间铜铃,傍晚的微风吹来,树木沙沙轻摇,驴背横坐的老人腰间悬一面七角古铜镜,沐着夕阳捧书翻看,面容间雪白的须髯渐渐脱落,苍白的发髻阳光里重新泛起青黑,皱纹消散,皮肤重新化作年轻时候的模样。

坐在驴背上,一幅书生骑驴的画卷缓缓展开。

不远,一缕青烟化作人影,绣鞋轻轻踩过青草地,聂红怜蹲去盛放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