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9 章(1 / 1)

御剑人间 一语破春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来,四人顿时暴怒,捉刀就冲上去,下一刻,身后陡然响起呯的一声陶碗摔碎的声响,碎裂的碗片叮叮当当的弹到四人脚边。

四名头人侧脸回头,站在正中的大祭司,原本肃穆的神色忽然泛起惊喜,抬起手学着汉人的礼仪,拱手躬身拜了下去。

“舍龙,拜见国师!”

一时间,四个头人愣住,手里的刀不知所措的捏着,“大祭司,你这是干什么?”

“是啊,大祭司,你别说汉话,咱们听不懂!”

那边,进来的陆良生抬手虚托,让他起来,后者这才直起身,跟两侧的四诏头人解释一番。

“这是大隋国师,我那朋友的师父!”

说完,急忙做了请的手势,邀陆良生坐下,又拍手唤来麾下添酒水,“把窖中珍藏的泉酒取出来!”

“不用!”

陆良生抬手打断,“刚才你们说的话,本国师也都听到了,替随安谢过。”说着,抬袖拱手一圈,便坐去舍龙旁边。

“不过,你们不用去,只需告诉我随安如何落难的,为何不传讯?”

书生说的是汉话,厅里也就只有舍龙听懂,他看着面前好友的师父,脸上泛起些许愧色,将脸转去一边。

“回禀国师,此事,随安有点冤。”

之后,他便把事情来龙去脉讲给陆良生听,好几个月前,亦如往常和随安往这边赶路,因为路途的原因,先到的是恭州,那边山势险峻陡峭,两人都是修道中人,这样崎岖山路自然难不倒,李随安又机灵古怪,每每第一个冲上山头,快到沧澜江时,翻过一座山头,却是闯入一个水潭,见到一个少女正在潭中洗澡。

惹得少女惊呼大叫,引来好几个青年,李随安跟他们解释,但这种误会如何解释得清,结果打了起来,那几人连带那少女跑回去,不久,又带了几个老者追赶,联手攻击下,随安让他先逃,舍龙跑远了觉得不妥,原路返回去,那时李随安已被对方联手擒住,借着蛊术窃听到这些人是沧澜剑派。

自己一个人绝非对手,到时候说不定也会被擒,到时候恐怕就真没有人知道这事了。

北上长安求救,又太远,所以,才回到宁州这边,召集族人,准备前去营救,一来二去,又是半个月了。

听完大概的来龙去脉,陆良生皱着眉头,又问了一声:“为何不传讯?”

“国师,当时,随安也想过传讯,可国师并没有回应。”

我没回应?

陆良生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腰间玉坠,什么也没摸到,这才想起,之前大海之上,与魔家四将打斗,法相炸裂间,被猴子一个跟斗带去大海的另一边,想必混乱里,掉进海里了。

也罢,既然回来,那先把随安这件事解决,再走一趟东海,将鲛人送回。

大抵理清了思路,也知晓了前因后果,陆良生不再逗留,一旁陪坐的舍龙,连忙起身跟上。

“国师,舍龙知晓在何处!”

说着,朝四诏头人说了句你们不用去了。便快步跟上前方的身影,走出大寨。

外面。

等候在老驴身旁的四个书生围成一圈蹲在地上,拿着树枝划来划去,不时抬头望一眼前面的寨子。

“国师怎么还没出来。”

“担心什么,此方何人敢动国师。”

“就是,国师何等人物,就算想动,那也要那个实力......对了,等回长安,你们说说,就凭咱们与国师的关系,陛下会不会给我们加官进爵?”

“那是自然的,到时还有女人......嘿嘿。”

“上次的黑......”

“别提,一说起,为兄就想起那两个巨肥硕的黑女人,现在都还有些喘不过气来。”

说话间,旁边的老驴忽然跑动起来,四人抬头,一道阴影遮蔽四人视线,连忙起身,恭敬喊了一声。

“国师!”

陆良生牵过缰绳,拉着老驴往某个方向走去,抬手朝他们打了一个响指,“走了。”

第六百八十八章 沧澜山

“良生,知道为师徒孙下落了?”

“已经知道了。”

“到时候过去,当如何?”

“先看看再说,若是误会,自然需要解开,但要是随安受了委屈遭受折磨......到时再看吧。”

“烂好人......”

昏黄落去山头,照过潺潺河水,正掐着法决,使出搜神术的陆良生偏头扫过映着落日的河面,看去坐在驴头的师父。

“师父,刚才你说什么?”

盘坐驴头,双蹼拉着驴耳的蛤蟆,眯起蟾眼,“当为师什么也没说。”

陆良生摇摇头,回转过去,袖里法决抬去眉心,神识随着法力扩散,穿过河流、林野,越过方圆百里之内的大山岩石,没有任何修道中人的气息,倒是感知到荒山野岭间,几只山精野怪,好像察觉到有人用法术望来,急急忙忙打出洞穴钻了进去。

收回法术,陆良生沉气回神,调息神识,吸纳山间灵气滋养身躯的同时,睁开眼看去一旁望来的舍龙。

“你离开时,确定沧澜山剑派就在此附近?”

那边,舍龙看沧澜江起伏的波涛,有些不好回答,一路跑出来,只记得就在这沧澜江中上游一带的山里,真要具体位置,他也没去过那剑派的驻地。

“国师......在下不敢确信,但应该就在附近才对,只要寻到那日少女洗澡的水潭,寻到那剑派就不难了。”

水潭.....

陆良生目光望去附近大山,沉吟了一阵 看去江里扑腾的鲛人 朝她招了招手。

哗啦啦.....

水花翻腾间,硕大的鱼尾拍起浪花 水中的小人鱼卷了一个水窝 潜去水底,片刻间 带着水花哗的在江边露出湿漉漉的脑袋。

“叽?!”

欣喜的看着书生,伸手想要让他下来一起游 陆良生蹲在水边 不着痕迹的躲开,替她理了理乱糟糟的发丝。

“你是水族,可否能感知到附近山中大水潭?”

鲛人听到传来心间的话语,点点头 身子在水里一转 没入水底掀起水花溅去岸上正洗脸拧帕的四个书生,溅的一身是水,敢怒不敢言。

站在岸边的陆良生大抵猜出,人鱼潜入河床,应该是探寻此间周围山势水脉 看来是这些水族独有的一种天赋。

不久,水面破开 小人鱼冒出江面,兴奋游回来 抬起连有蹼的手,叽叽喳喳的指去偏向东南的位置。

“那里.....有大水潭 水从山上流下来 再从水潭流到这里。”

虽然不知是不是那处 但总归有了一个具体方向。

陆良生拍拍鲛人头顶,起身转去老驴那,牵过缰绳,叫上后面擦着衣袍的四人跟紧,抬手一拂,垂在河边的几颗大树,枝叶陡然伸长,向着江面伸去的同时,对面的几颗树也伸来树枝,纠缠一起,形成一座木桥。

四个书生吞了吞口水,相互搀扶着,小心翼翼跟在后面,生怕掉进湍急的江里,坐在书架小隔间的蛤蟆道人,盯着波涛起伏的水面,下意识的去摸腰间的绳子,方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山风吹拂,江水哗哗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