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7 章(1 / 1)

御剑人间 一语破春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引他通往前面,不久之后,前方渐渐浮现一道城墙的轮廓,还有无数模糊的人影排着长龙走进那边的城门。

呼呼~~

阴风阵阵搅动黑暗里的飘过来的一丝云气,虬须汉子慢慢走近,抬起脸望去城门,眸子陡然缩紧,脸色唰的一下,毫无血色。

那城门上方,赫然刻着三个猩红大字——鬼门关。

影影绰绰排起的长龙前面,有两道黑白的身影顶着高高的尖帽飘出,注意到了这边的汉子,其中一人吐着长舌一蹦一跳过来,含着长舌,嘴唇不动,响起阴沉的声音。

“到你了。”

另一个黑袍身影一拉铁链:“随我们入阴府!”

两道黑白人影瞬间飘荡而至,在虬须汉子视野里放大,遮掩了一切——

哗哗~~

淅淅沥沥的春雨顺着房檐挂起珠帘在风里落去有深窝的地面,庙里,魁梧凶恶的壮汉面容呆滞,保持站立的姿态一动不动。

陆良生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去神台,靠墙的男子不明白大汉为何这般模样,从震撼里回过神来,偏头看去那边书生的背影。

“公”还没喊出,想到眼下称呼不对,连忙改口:“这位先生,不知该如何称呼?”

那边,陆良生望着神台上被劈成两半的‘灵石’伸手抚去凹凸不平表面。

“万物皆有灵性,这颗石头长相怪异,受乡人供奉,说得将来哪一天就得了道,可惜,还没来得及有灵识,就被人一刀给劈成了两半,你说冤不冤枉?”

“是有些冤只是。”

男子原本想说这只是一块石头罢了,但想到眼前这位书生根本不能以常理推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随即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过去地上的女子身旁,“出尘,你脚如何了?”

伸手刚一触到,疼的那女子‘嘶’的吸了一口气,不过还在扭伤,修养一段时日就能痊愈。

男子放下心来,目光看去那边一动不动的大汉,忍不住问道:“这个凶汉为何一动不动?”

“一个小把戏而已。”

陆良生笑了一下,指尖抚过的圆石忽然动了一下,分开的两半向中间摇晃起来,缓缓贴合在一起,上面的缝隙肉眼可见的阖上,然后消失不见。

这是《五行道法》里的御土之术,不过在那边男女看来,简直神仙之法,惊得说不出半句话。

顷刻,陆良生拍拍神台上的石头,回转身,一拂宽袖,那边静止的大汉猛地一屁股坐去了地上,黝黑的一张大脸瞬间多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不停的顺着眉毛、鼻梁、两颊滑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李靖!”

陆良生忽然喊出男子的名字,宽袖又是一拂,掉在墙壁的环首刀推着地上尘埃、炭屑滑到对方脚前。

“有仇报仇,这个人之前想要杀你俩,现在反过来该你了。”

女子欲言又止,名叫李靖的男子盯着脚边的兵器,一把抓了过来,垂在腿侧慢慢走去地上的大汉面前,紧咬着牙齿,瞪着对方凶恶的脸孔,想起刚才差点杀了自己和出尘,嘴唇“啊——”的一声张开,双手握着刀柄举了起来,劈了下去!

虬须汉子闭上眼睛,然而刀锋入肉的剧痛并未传来,再睁开眼,锋利的刀口悬在眉宇不过半指的距离停了下来。

咣当——

李靖收回手,环首刀丢去地上,抱拳面向那边的陆良生:“先生,在下对手无寸铁之人的下不了手,何况何况我与出尘也有过错在先,原本以为汉子在行恶,欺凌一个老者,可后来才知道,原来那老者扒灰”

“那你呢。”书生看向恶汉。

后者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书生,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随即连连摆手:“不追究了,老在下也做过不少错事,自然也能原谅这两位,往后也绝不犯事,管住自己手脚,当知轻重。”

虬须汉子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甚至将一些曾经犯过的一些事都一五一十的的讲了出来。

庙里,汉子的话语还在持续,陆良生笑了笑,看去李靖,从袖里翻出一本没有名目的绽蓝书本。

“药师,这本兵书,你且拿去。”

李靖自有喜好兵法,在这方面更有着天赋,随手翻过两页,看到上面内容就知这本书的贵重之处,连忙合上:“先生,这本书实在有些有贵重,药师不敢收。”

“此物也非我所有。”

笑着说了一声,陆良生一抖两袖走去庙门,伸手一摊,握紧老驴含来的缰绳,漫步雨中,声音也从外面传进庙里。

“此物就当给它找了一个适合的主人,望善用上面兵法,莫让乱世起,让百姓如庙中石头遭受战火施虐。”

声音回响,待李靖追到庙门,已经看不见了书生的身影,只有铜铃声隐约在远方回荡。

“神仙中人啊。”

看了看手里的兵书,恍如在梦里一般,旋即,合着书本拱手站在雨中朝空荡荡的道路拜了下去。

第六百四十八章 法净有个小师弟

雨云过后露出夕阳,照去山麓

淅淅沥沥的春雨到的青州地界后最终于停歇。

日近黄昏,万佛山下的小集市香客渐少,不少附近乡民开始收拾摊位回去,陆良生牵着老驴,一身轻便简洁,倒也没有人过来兜售香火钱纸的,走上山林间青砖小路,穿过几拨下山的香客,暮钟一声接着一声的敲响。

走过铁索悬桥,遇上一个挑水的小和尚,拱手行了一礼。

“小师傅,慢走一步!”

挑着空桶的那小僧见是一个书生,连忙矮身放下担子,合印回礼:“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不知叫住小僧可有事?”

“是这样,敢问法净大师还在庙中修行?”

那小和尚打量一番面前的陆良生,点点头,侧过身子轻声道:

“回施主,法净师叔在寺里,施主若要见,小僧可代为通传。”

“不用,我认识路。”

说着,陆良生向他道谢一声,走去碎石铺砌的路上,看着山门两侧高耸的苍松,朝山门拜了拜,便走去门口侍立的知客僧说明了来意,后者对陆良生也有些印象。

“原来是陆施主,师叔说了,陆施主来寺里可随意出入。”

这法净倒是把我搞得特殊了。

陆良生笑了笑,将老驴寄放山门外的驻马石,随后叮嘱知客僧帮忙添些草料,自己也朝功德箱里投了七八文,算是互不相欠。

书架里传出蛤蟆道人的声音:“良生,你自个儿进去,为师不喜这里。”

“嗯,那师父先睡会儿。”

不久,书生便走进寺庙,天王殿前的青铜大鼎依旧烟气袅绕,来往的僧侣扫着香客走后留下的些许狼藉,陆良生笑着望来的僧人点点头,转去往日走过的路径来到侧院罗汉堂,远远看见一个胖大的和尚盘坐古松下。

“法净大师,这是知道在下要来啊。”

陆良生过去随意拱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