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3 章(1 / 1)

御剑人间 一语破春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很大部分人在郊外军营,并未见过,忍不住小声嘀咕。

“这就是那位国师?”“岁数比我的都小......”“小又怎么样,有能耐就成。”

“听说南边造反,有个人法术,陛下才请了国师出来。”

“这样最好不过,省得咱们平白上去送死,国师也是有法术的人吧?不知道收不收徒.....”

七嘴八舌的小声说话里,见到有人过来,还没闭上嘴,被校尉一人甩了一腿,纷纷跟上队伍陆续进入巍峨的巨舰。

.......

“离岸”

走在甲板的陆良生抬起头,望去站在五层船楼最顶端的士卒挥舞旗语高喊,他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大船,就算当年陈朝还在时的金翎船也无法与之相比,仅仅甲板就如平地,丝毫感觉不到摇晃感,北地的士卒来往其中也没有人出行晕船的迹象。

“听说这种船是越国公攻陈时专门打造的,今日一见,才知他比我强太多了。”

收回目光,陆良生与韩擒虎走在甲板上,谈笑几句,后者拍了拍栅栏,花白的须髯张开,也跟着笑起来。

“越国公法术、兵道双修,更兼武艺出众,常人确实难以比的,不过,国师莫要自谦,越国公也老了,而国师还如此年轻,想来将来成就必比我等大。”

说话间,船身微震了一下,船尾两根大撸撑着船尾歪斜,顺着河水流向滑向河中央,船楼山的士卒再次呐喊,挥舞旗帜。

“放桨!”

巨大的船身两侧,各二十支长桨哗的摆脱捆缚落去水里,溅起两丈多高的水花,犹如蜈蚣两侧百足般,往水里划开一圈圈波纹,片刻,船身推起了白花花的水浪分去船舷两边。

陆良生走到船舷,望着延岸山峦、田野、村寨缓缓向后移去,回头看去老人。

“韩将军,按照航速,我们要到达余杭,需要多长时日?”

“途中若是顺畅,半月有余应该能到,要是遇上河道阻塞,水位低浅,还要多费一些时日。”

韩擒虎的话并非乱言,渭水、灞河、黄河、再到淮水一带,虽是连通,可不少地方,穷山峻岭,河道狭窄,此去平叛,也同时测绘河道,若是将来能将长安到南方的水路铺砌,除了让商路通畅外,更有力朝廷统管南面,再有这样的反叛,北方兵将只需顺流而下,就能做到兵临对方城池。

老人扶着栅栏笑道:“不过,老夫觉得这仗啊,多打些时日才好,太平久了,这身骨头越来越松散,怕再过两年,就连兵器都拿不动了。”

“大将军的想法怕是完成不了了。”

陆良生知道他只是感慨一番,可有些话,他还是要说清楚的。

“如今南面也是大隋子民,就算兵将蛊惑叛乱,与他们其实并无太大关系,战事一久,百姓就苦不堪言,这次过去,若能说服对方最好,若不能,在下尽量在几日之内,擒下对方,余下的叛兵乱将就留给将军了。”

“好,那就以国师之言,正好我老韩也想看看神仙之法,哈哈!”

韩擒虎站在船舷笑的爽朗,引得周围士兵望来,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水里有东西?!”

有人寻声望去航行的大船一侧,翻滚的水浪下面,一道粗长的黑影迅速游了过去,冲到舰船前方,巨大的影子甚至打了一个水窝,一块爬满水草的大石嘭的冲出水面,打去一侧陡峭的山壁,砸出巨响。

甲板上的士兵一窝蜂的涌去船首,韩擒虎也跟着跑了过去,正看到大石飞出,眼睛都瞪圆,指着游窜开去的水底黑影,回头看向陆良生。

“国师,这.....这.....可是那日请来的蛟龙?”

阳光烈烈,陆良生走到老人身旁,河风吹拂,青丝袍袂翻飞,,站在船首望着远方水道游弋的黑蛟,点了下头。

“水中鱼鳞蛟最长,此去水路不畅,正好老蛟开道,让船队能快些抵达,也能让划桨的民夫、士卒能轻松一些。”

“国师真法力通玄啊。”

韩擒虎抚须感叹一声,看着消弭在前方的黑影,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本将现在想,那些个叛兵乱将但愿能多撑一些时日,免得连国师法术都没见着,岂不白跑一趟!”

此回故土,用不上法术才是最好......

河风扑在身上,衣袍抚动,陆良生看着延岸山势、村落想着。

......

阳光灿烂,蔓延天云,越过长长的江河,天色变得阴沉,一场大雨就要落下。

伏麟州,万通郡。

城中显出一片萧瑟,四方城门紧闭,墙头上士兵严阵以待,飘着隋字的大旗被人砍断,丢去了城下,一面许多年没见的陈字再次立上了城楼。

第四百五十九章 豪迈壮语,人心难忍

天云阴沉,巍峨的城墙延绵,斑驳烧痕,刀枪劈砍的痕迹,有些地方还有血迹干涸留下的暗红,城墙巡逻的士卒目光警惕的望着城外交织的道路,人群聚集、离散。

官道、乡村泥路,人声嘶喊,车辕混乱,夏日闷热的空气,灰尘弥漫,拥挤的人潮之中,壮汉推着独轮,全家口粮都在上面,妻女拉着他衣角神色惊慌的跟在后面,一侧,家境殷实的人家赶着牛车拖着粮食,呵斥着家人走快些,拄着拐杖的老人摔了一跤,艰难的坐在路边,彷徨看着人群离开......

阴沉的天空下,伏麟州各地道路,住在城外的百姓开始陆续离开,朝其他各州投奔亲戚,躲避战事。

战争的气息渐渐弥漫了起来。

“开城门!”

万通郡城门大开,一支马队奔涌而出,为首的青年抽响鞭子,暴喝:“驾!”

西南的官道上,紧闭城门的原因,少有百姓能从城中出来,显得宽敞许多,这支马队奔涌出来,一路畅通向南狂奔,偶尔遇上堵塞的道路,有骑士促马上前,挥舞鞭子。

“让开道!”

喝声里,一旁背着篓筐的老汉被挥开的鞭子误伤到,摔去地上,老人的儿子哭喊:“爹!”

抓过地上的石头,冲上去就要拼命。

“打死我啊,打我爹做什么?!你们这帮吃撑的,谁管你们做坐江山啊,眼看到庄稼都长出来了......你们挨瘟的鬼哟!!”

骑士一偏马头,伸手就去拔刀。

“住手!”

陈靖坐在马背上,大声喝止那名麾下,带侍卫上来,挥开手一推,隔空将那哭喊的青年推出两丈,没有伤对方。

随即,在马背上拱起手,朝四周仓惶的百姓朗声喊道:

“.....靖也是陈人,此地也是我的故土,可如今被隋人所占,回来就是希望你我陈人,能光复故国,还请诸位乡亲父老再忍耐一些时日,击退隋军,靖定当让诸位过上安稳日子!”

话语徐徐传开,可前方道路上,乌泱泱的人群只是看他一眼,没人开口搭理,陈靖紧抿嘴唇,放下手来,偏头对左右轻声道:

“走吧,不要伤他们。”

马队缓缓挤过人群离开去往前面,走向远方才重新提起速度,往南的地界,接